入夜,四周一片静谧,暗楼内已经派出几名杀手前来接应,谢长鱼一直盯着两人的屋子,确定没有发现。
“主子,重伤的几人已经回去,剩余无人与我一同再次保护主子安全。”将人员安置妥当,叶禾前来复命。
“你如今身子怕是要我护你了。”总算松下一口气,谢长鱼开起他的玩笑。
叶禾板了板身子:“属下无能。”
这人无论何时都是这样一幅遵板的样子,很是让人扫兴,谢长鱼撇过脸,看向不远处的房间。
“大人,您觉得她真是夫人?”玄乙站在门口,眼睛盯着外面,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夫人再次戏耍了。
“是与不是一探便知。”其实江宴心中已有主意,但若是她的话,这次寻找瑶铃便不能许她一人行动。
玄乙看了看微颤的火苗,这夫人究竟是何人物,为什么手下会有如此多的杀手,而且为首的能力不在自己之下。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出现的便是曾经那个骁勇善战的谢长虞。说实话,若不是受命有主,他真的很佩服那个女子。
屋中两人各有心思,屋外谢长鱼却并未闲着。
“主子,两人能力深沉,定不是寻常商贾,是否许属下试探一番。”叶禾与谢长鱼蹲于房屋之上,于细缝中观察两人动向。
谢长鱼摇头,两人能力未变,若是武功高深,难免他会吃亏。现今首要任务便是找寻瑶铃,然后打探闵棋下落,他们需保存实力,不能白白浪费在闲人身上。
见两人并无其他动作,谢长鱼与叶禾翻身回到厅房。经过一天的修整,她应该回去了。
翌日天亮,江宴与玄乙便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身影。
“安魂香。”
他行至房门出,一根未烧尽的香头出现在墙角,看来他们是有意防备,居然给自己点了睡香。难怪他们离开的时候,两人并无察觉。
“追。”
江宴不会任由谢长鱼甩掉自己,他必须追上她。于是找到了两人栓于外面的快马。
“主子,若真是夫人,她会去哪里?”玄乙在马背上犹豫,一时不知方向。
“醉云楼。”想要找寻踪迹,就必须回去调查,想必陆文京一定有所收获了。
主子果然英明,现下此人是夫人已有**可能,既然如此,那便回去碰运,若真出现在醉云楼,那便是夫人无疑了。
马蹄飞溅,二人向城内而去。
谢长鱼等人速度极快,转眼已回到暗楼。
“主人。”
那名自称流金的在门口迎接,迎面撞上了叶禾的眼神,急忙看向他处。
“嗯,回来的兄弟都疗伤了吧。”谢长鱼略过两人,向医房走去。
“已经卧榻修养了,请主子放心。”流金一脸谄媚,叶禾看了十分恶心。
谢长鱼没有多留,将面皮撕下,唤回自己的衣服带着叶禾回去了。
只是不想,在丞相府内,遇见了行步的江宴。
“夫人?”见到谢长鱼,他明显愣住。在丞相府佯装这段时间,怕被谢长鱼认出,他一直在书房待着,连用膳都是自己单独食用。
如今难得一天想要出来放松一番,却不想如此巧的迎面遇上了她。
“夫君,好生闲暇。”此时江宴应是全力寻找瑶铃下落,怎么如此般悠闲,谢长鱼心生疑惑。
听她这话,江宴顿时语塞,随意搪塞道:“批文改卷有些累了,便出来休息一番。”
这话算是将自己的无知展露无遗,谢长鱼抓住漏洞便开口回道。
“批文改卷当是圣上所为,夫君如今已这般能耐了?”这话算是大胆,意明了江宴的大不敬治罪。
面前人终是绷不住,连忙跪下。
“小的错了,夫人饶命。小人不懂什么朝廷之事,刚刚之话是小的随口编来,夫人小的命薄,可当不起这罪名。”
此人算是知事,就是胆子小了一些。谢长鱼望着一副江宴的脸跪在自己面前求饶,心下十分舒爽。
“起来吧,你这身装扮究竟为何?”谢长鱼捏起嗓音,语气严厉的质问道。
地下之人急忙抬头解释。
“夫人,是丞相大人要小的这么做的。只告诉小的在府中待着让夫人见到便好,千万不能与夫人说话。小的在书房实在无聊,这才想着出门透透气,不曾想还是被夫人发发现了。”
这话说来,一旁的叶禾恍然明白。
“主子,这么说,城郊废院的那两个人,很有可能是江宴?”他的声音极小,但谢长鱼可以轻易听到。
虽不能确定,但十有**,看来这江宴是发现自己了,才会用此方法稳住雪姬,以免她发现了通风报信。
自己还纳闷为何雪姬的传信中,江宴能如此安心的坐住,果然其中有诈。
“你先起来吧。”谢长鱼命地上的人起身。府中人多眼杂,其中多是江宴吩咐过的人,这幅模样被瞧见了,她做的可就被发现了。
面前之人一直低头,不敢看谢长鱼。
“你当做今天之事从未发生,以前什么样子,今后还是如此,直到丞相回来。”谢长鱼不会为难此人。
既然江宴想要玩,自己就奉陪到底了。
此人连连点头,头上惊起一层薄汗,急忙回到书房。而谢长鱼也回到自己的北苑。
因为江宴的折腾,此时的北苑参半的混着瑶铃的东西和自己原来的东西。
见喜鹊蹲在门口在地上画着什么,谢长鱼便知江宴已经将她换了回来。这丫头,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