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江宴的房间,谢长鱼思量许久,回到屋内将回京信件起草完毕,借由江宴属下之手上报朝廷,三日后,隋辩身份必将回城。
瑶铃现在身体好些了,便来到了谢长鱼的房间。
“长鱼姐姐。”
见她来到房间,谢长鱼长舒口气。
“看来这丞相府的药物也并非一无是处,这伤口好的还算可以。”
这段时间在深林宫殿内,虽然熙光阁的人未将她致命,可身上的痛苦也折磨了几分。好在她曾经在边域风吹雨打什么苦都吃过,身体适应能力很强,若是换做其他女子,早就叫苦连天了。
在屋中养伤之时,她便听了随身丫鬟说了喜鹊的事情,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离开不过十日,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那个丫鬟她心里瞧了也开心,她们的性格很像,是那种无拘无束的模样,真是可惜了。
知道谢长鱼因为这件事心情低落,瑶铃特意前来安慰。
“长鱼姐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这段时间我搬过来陪你吧。”
少了喜鹊,这北苑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之前因为与她闹别扭,江宴将北苑多数东西搬到了沉香苑,现今温初涵在那里准备出嫁,这些东西又一股脑搬了过来。
没了喜鹊的张罗,北苑如今还有些混乱。
看了看瑶铃,谢长鱼终是展开了笑颜。
“好呀,我现在也只能依靠你了。”
却未想她会如此说来,瑶铃张开手臂抱住谢长鱼。
皇上终于收到隋辩的信件,当初与他打赌可以治理水患,现今他治理有功,当隋辩进京时,定好好生嘉奖。
不过一家欢喜一家忧。
崔皇后那里知道瑶铃回来了。
她倒是没有多心,只是免不了崔知月又要前来唠叨自己了。
果不其然,不过两日,她便来到了皇后宫中。
“姑娘圣安。”
行过礼,崔知月坐于殿内。
“姑母这段时间身体可否安好。”知道因为自己将萧歌安排进丞相府,导致瑶月郡主失踪,姑母被皇上禁足许久,一身怨气无处发泄。
现在她已经被找了回来,崔知月才敢来觐见。
崔皇后一脸不耐烦,看她时也有些不悦。
“我知你心思在那丞相江宴身上,不过凡是要沉得住气,莫要再出那些糊涂事情。”
皇上已经许久没有来自己宫中,崔皇后心中忧闷,见着外人也自然将火气撒了出去。
崔知月连忙点头,自己也是栽了跟头,万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居然会被收买。这件事她一直也在调查。
“姑母,是侄女错了心思,以后定当注意。”
因着瑶月嫁入丞相府的时间就在这几日,崔知月明白皇家赐婚,皇后定会代替皇上前往祝贺,自己此番前来也是想让皇后带上自己。
见她如今乖巧许多,崔皇后总算放下心来。
“瑶月郡主身体不适,丞相府送来通知一切从简,为了弥补过错,剩下的事宜便交给你去帮忙打理吧。”
崔皇后眼明心亮,自然看出她此次前来的目的。当初自己派人过去也是经过宣纸的,如今扔下不管起飞留人话柄。
既然她的心思明显,崔皇后自然愿意做的顺水人情。
没想到姑母会如此帮助自己,崔知月心下十分感激,连忙起身回礼。
“多些姑母成全,知月定当尽心办理。”
她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接近江宴,至于婚宴的安排,交给丫鬟处理便好。
晌午的决定,午后便传旨到了丞相府。
听到崔知月三个字后,谢长鱼心上嘲笑,果然这个女人始终不曾消停,这种机会她都不放过,当真粘上江宴了。
因着安排谢长鱼以隋辩身份入宫事情,江宴没有过多心思过问府中事宜,当他夜里回到房间时,便遇见正在门口候着的崔知月。
“你怎会在此?”
江宴疑惑,看向身边玄乙。
这事玄墨与他说过,可是跟随主子在外忙碌,他也忘记提醒了,耸了耸肩,玄乙干脆当做不知。
“玄墨!”
江宴唤人。
崔知月连忙接道:“宴哥哥这段时间劳累了,谢夫人也因着姐妹的事操心不已,之前是知月被蒙蔽,误派了贼人到府,知月心中愧疚万分。”
没有时间听她说这些弯弯绕绕,玄墨到身前时,江宴直接让他将崔知月拉走。
“宴哥哥,我是皇后派来帮忙的。”
玄墨挡在她与江宴的身前,崔知月连忙解释,可是江宴却头也不回的走回房间,玄乙将门关上。
“崔小姐,既然您是皇后派来处理婚宴之事的,那还请您到后院一看,前院并不参与安排。”
玄乙没好气的对着崔知月说道,哄赶的意思明显不过。
如今若不是她错事在先,也容不得这些下人对她阴阳怪气的。
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崔知月甩手离开。
“小姐,你看他们那神气的样子,奴婢看他们对那谢长鱼却不是这个样子。”青儿边扶着崔知月向后院走去,口中却不忘嚼着舌根。
“她?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
崔知月虽讨厌谢长鱼,但如今的目标是瑶月,既然来到这里,她怎么能不亲自会会那个女人。
“瑶月郡主如今住在哪里?”
按理说丞相府给瑶月郡主安排的新房在新松院,自己住的便在那附近,可到了丞相府半日,却未见她的踪影。
青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