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如烈瞧着他的反应,知道他在留心听自己的话,心里越发的得意,怕是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
“上次的宴会有禁军的帮助,萧大人都百密一疏,连本殿下的人在表演者之中,萧大人都没有认出来,萧大人还有什么可拿来炫耀的。”
“殿下,在说什么?”一听到最后两句话,萧淮安脑子里的一根弦都绷得紧紧的,难以置信的转过身来,但是胥如烈却完全未曾放在心上,背着手往旁边侧过身去。
“萧大人既然这么有本事,你大可自己去查呀,连个刺客都抓不出来,却在这些微末小事上面上心,可真是尽忠职守。”
胥如烈冷笑一声,看着萧淮安脸上不解和震惊的表情,心下越发的得意。不知他是否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此话究竟有多少份量,但至少萧淮安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听之任之。
说罢,萧淮安默默地将胥如烈方才故意透露出的信息记在脑子里,看着他走远了,才沉着眼睛走出去。
正殿上,百官都已经到齐,胥如烈和萧淮安两人踩着脚跟进来,一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平静,貌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行了,走吧。”皇帝扫了一眼,看到萧淮安郑重地点点头,便一抬手率先走了出去。
只是今日特地过来一趟的,目的却没能达成,皇帝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侧殿的皇后,听说皇帝已经出发了,便领着各位夫人从另一边跟上去。
皇后与皇帝两人之间不过隔了几十步的距离,两个人一同走到了前面那一片原始森林般打扮的院子中时,却看到本来心情不佳的二皇子胥如煜,此刻居然坐着轮椅,和徐矣一同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皇帝看着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心里也多了几分欢喜,走到胥如煜的跟前语气都跟着放软了不少。
“你身子不好,何苦在这大太阳地里等着朕,徐矣,还不赶快送如煜回去。”
“儿臣未能在父皇身边伺候照顾,已是不孝,方才言语有失,不知父皇心中是否不快,特意来此向父皇请罪,还请父皇宽恕?”
说着,胥如煜这一天还是头一回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皇帝看得心里又是欣慰又是不忍,不自觉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苦如此,你身子不好,父皇心里清楚,又怎么会怪罪你,确实你的亲事,父皇未曾问过你半句,只盼着这牡丹郡主嫁过来之后,能够好好的照料你。”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儿臣无福,却要累的父皇为儿子操心,儿子心中愧疚,既然是父皇见过的人,那必然不会有错,儿子也盼着她入府,之后以后便能多个人替儿子到宫中探望父皇母后。”
胥如煜的生母并非皇后,按照规矩是应该这么称呼,但是论情义,二皇子这个曾经有可能与胥如烈争夺储君的人,这般孝顺皇后,只怕更会让皇后心里不舒服。
果然此话一出,皇后的脸都绿了,胥如烈也是一副臭脸,胥如竹叶是好整以暇的等着看热闹,不过皇帝却十分欣赏,脸上的笑意越发开心。
“好。你有这份心,这是极好的,只是今日的太阳太大了,你就不必远送了,早些回去,父皇也等着你成婚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