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一直在旁边静听着的木槿,终于察觉出她说的话哪里有问题,当即惊讶的偏过头,但木蓉也就是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分外灿烂的笑容。
苏娇心里揣测着木蓉跟自己说的话,一时间没有怀疑她为何只跟自己商量,只满心沉浸在如何破解此局。
“既然如此,那我明白了,只要能够近距离接触,总归能教我们防范于未然吧。”
“自然,夫人请放心,今日还早,大人应该晚一些才回,原来夫人不如先去休息吧,养精蓄锐,才能够准备明天的事。”
木蓉回过神来,坚定的点了点脑袋,苏娇看着她,再结合自己刚才对特工的向往,一股身负重任的心情,油然而生。
“好。”
次日,萧淮安昨天晚上本来只需要将佑之助送回去,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第二天早上再找石正直问清楚也不迟。
但无奈佑之助这个人,平时看着那么嚣张,一出了些什么事,当即就吓得浑身颤抖,甚至连之前跟萧淮安的恩怨也顾不上了,一把拽着他的手臂,一边哭一边喊,那叫个觉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萧淮安不下数次怀疑他是不是把眼泪和其他不明液体抹到自己身上,回来直接连着身上衣服都不要了。
身为堂堂大男子汉,却哭的这般娇弱凄惨,实在是够丢脸,果然是未曾经历社会沧桑敲打的富家子弟。
所以由于佑之助的客观原因,导致萧淮安下班回来的特别晚,才睡了三四个时辰,就又要起身准备工作。
萧淮安向来在其他事情上不拘小节,只是这睡眠不足,实在容易影响他的情绪,他一脸低气压的走到大厅中准备用饭,边上一圈的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却唯独一双洁白的手,替他拿着筷子过来,毫无顾忌的一把,像是拍在了筷架上面,便走开了。
萧淮安先是一愣,而后突然回过神来,再抬头看到那人是谁后,肚子里的所有气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你,你怎么在这?”萧淮安清了清嗓子,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娇一脸的笑容,十分殷勤地替自己拿筷子放碗勺,还准备主动替他盛一碗粥。萧淮安实在有些接受不来,连忙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你这是在做什么?莫非昨天晚上也没睡好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家关心你嘛,担心你工作太辛苦了,特地照顾照顾你,好歹我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呀。”
苏娇笑的眉眼弯弯,甜甜的说道,叫萧淮安越发的感到身上一股恶寒袭来,赶忙松了手别过头去。
“果真是没睡好,你快去歇一歇吧,否则只怕我也出不了这个门了。”
“你说什么?就这么嫌弃我吗?!”苏娇瞧着萧淮安这么抗拒的表情,感觉到自己这么多年职业生涯以来,魅力第一次受到了打击,班级气的一巴掌轻轻拍在桌上怒吼,而萧淮安反倒觉得松了口气。
“这样说话还正常一些,又不是在外人面前,可是有什么事相求呢,又要准备买东西了?”
什么毛病?苏娇心下吐槽着,提起裙子坐在他的旁边,一只手撑着下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人家每次找你都没有什么好事的吗?”
“嗯,那一对儿莫名其妙出现的大花瓶是挺好的,现在还泡在那池子里呢。”萧淮安一点头,面不改色的抬起勺子喝了口汤。
“有什么事儿最好早些说,迟了,我可就没功夫听了。”
“那不是挺好看的嘛,还能顺便孵鱼仔呢。”苏娇不免觉得略有些尴尬,“行吧,有什么话我就直接了,当跟你说明白了,我对你手上的这些案子很感兴趣,正好最近也没什么宴会和人份子要去的,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这个忙吧。”
“城中百官,一位夫人一个生辰宴会,还能有缺了你的?”萧淮安乍一听到苏娇的话,几乎没给呛着。
“而且你一届女流,若是看到这些血腥场面,未免害怕,而且你过去是打算做什么,帮我抄录吗?”
“当然是帮你看着人了呀。”萧淮安说的话正好到点子上,苏娇脸上微红,却还是虚张声势的一拍桌子,扬着下巴。
“我已经听说了,你的一个手下就是昨晚的石大人,原来他以前跟二皇子认识,所以我得替你好生看着他,免得他背后被人利用了,帮着那些使臣脱罪。”
昨天晚上木蓉说了这么多,苏娇这概括能力未免也太强了,不仅是萧淮安听不懂,木蓉这个发表此等言论的第一人也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在说什么呀,这几点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萧淮安眉头微微一挑,将碗放下,嚼了一筷子切好的泡菜。
苏娇见状,幽幽的叹了口气,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一脸的痛心疾首,用心良苦。“没关系,我懂得你现在是身在局中,看不清楚,那我就更有必要帮你一把了。”
“你――”萧淮安嘴角微微一僵,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忽而眼睛往旁边一瞟,瞧见了在边上正期待着的木蓉,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也罢,正好木槿过来也有她的事,”萧淮安小声说着,随后直起身,叫苏娇把手放下。“好吧,我知道了,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那还不赶快用饭,否则吃了时辰,可别怪我反悔了。”
“好嘞,您可就瞧好吧。”苏娇没有留意到他的前半句话,欢喜的高抬起举着筷子的右手,如闪电风暴一般的落在桌上的各个盘子之间。
一会功夫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