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已经是可以确定的了,除了五皇子之外,三皇子和使臣团也有着别样的联系。
“陛下,微臣有事求见。”
平日里上书房,萧淮安来的最是勤快,也十分熟悉,不过今日的情况不太一样,让他的心情也有了些变化。
但是好在他向来对自己脸上的表情控制的很好,所以皇帝听到声音抬起头,并没有发现他和平日里有什么不同。
“淮安,你过来了,可是昨天晚上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具体情况是什么样?”皇帝抬起头,这般一问,他身边的德全老太监病得自己主动的先退下去准备醒神茶。
萧淮安等着德全离开之后,便走上前一拱手,“回禀陛下,具体的情况微臣已经问清楚了,那名典客居小吏遇害的时间乃是前天晚上,当时倭国使臣所有人都在典客居之人的是现知章他们并没有机会动手,也没有动机。”
“再者,孙典使也已经证明了了,前段时间一直有陌生的倭国人在典客居附近踩点,不知在蓄意谋着什么,所以此事很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动的手脚。”
“所以按,照淮安你的意思是,觉得他们使臣团是冤枉的了?”皇帝虽然手下一刻也不停,但是萧淮安的话,他一句也未曾落下。
正好一句话说完,他将手中的笔暂时搁置,两只手交叉着,目光直视着下方的萧淮安。
“微臣不敢这样妄自猜测,不过根据眼下的情况而言,确实如此。”萧淮安低下头去如是回答,上面的皇帝却忽然笑开,又将另外一本折子拿了过来。
“淮安,莫非你到现在仍然都怀揣着那么一份赤子之心?”皇帝摇了摇头,不再看着萧淮安,但眼睛里面的神情却悄然的变得凌厉起来。“你可知道此事可,不仅仅是要找出杀害典客居小吏的凶手。”
“这可关系着有人蓄意杀害我朝官吏,挑拨两国关系。更往深层来说,便是倭国之人心怀不轨,深谋熟虑,务必要找机会将朕除之而后快,好伺机吞并。”
“陛下。”孙则遇害,其实可以是一个单独的案件,和当初的刺杀并不能合在一起。
但谁让眼下仍然是住在典客居里的倭国使臣可能性最大,然后新仇旧恨家住在一起,也难怪皇帝会这般觉得。
真的是图谋不轨也就罢了,尽早被发现也是一件好事,便是他们自己筹划不当过于愚蠢。但要是他们真心盼着能够归顺,却出现了这种事情,那也只能怪他们使臣团的运气不好吧。
“淮安,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么长时间了,应该知道所有的案件都必须要有真凭实据,可不能凭借这几人的片面之词就妄下定论。”
皇帝提着朱砂笔在折子上面勾勾画画,瞧着漫不经心,实际却是运筹帷幄,萧淮安连忙低下头去,再一拱手。
“陛下说的极是,微臣只是说有这种可能罢了,微臣会与石大人继续查下去,还请陛下宽限微臣一段时间。”
“知道了,去吧。”闻言,皇帝只是言语表示了一下,仍旧没有抬起头来,萧淮安打过声招呼,便缓缓地退下。
“微臣告退。”
从宫里出来,萧淮安在府上与苏娇吃了顿饭,便直接来到御史台向石正直打听后面的情况,正好石正直刚把典客居所有人排查过一遍,在询问到倭国使臣团的时候,倒有了一个意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