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母亲了。快走。”苏娇拧着眉头点点头,一招手,木槿和木蓉蝶翠便赶着和苏夫人点头告辞,忙不迭的套了马车送苏娇过去。
只不过过来通报的人听说的不完整,话也讲得不够清楚,叫苏娇急头白脸的赶到了张府,却发现情形貌似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张,反而前段时间一直沉寂,压抑的院子里,那些下人们竟然突然多了些说话聊天的声音,叫苏娇顿时感觉有点摸不着头脑。
“快点,应该差不多该到了,赶紧派人去接呀。”张府的管家催促着,谁知一抬头就发现已经走到了苏娇的跟前。
苏娇微微拧着眉头看过去,管家也赶忙站直了身子,招手叫他身后的几个小厮各自忙活去,自己则微笑着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
“萧夫人如此赤诚之心,和我家小姐当真是如同生死之交一般,感情慎独,令人感动,才刚派人去请夫人过来,谁知道夫人这么快就到了,正好我家夫人和小姐也在说话呢,我这就领萧夫人过去。”
“语歌?怎么,她现在醒来了吗?方才过来的人,话也说不明白,我还以为事儿了,可吓了我一跳。”
苏娇听着,微微松了口气,跟着管家往后院走去,管家也听得有些不太明白,而后回过神来笑着摆摆手。
“萧夫人勿怪,这倒确实是我们疏忽了,不过也不怪下面的人这么激动,今日除了小姐醒过来这件喜事之外,还有另一件大喜事,我们家的大少爷今天也回来了。”
“张家大哥,是有听说他和我舅舅表哥一同结伴回来,但眼下还没有听说杨家军抵达了,怎么张家大哥就提前到了?”
咋一听到这个消息,苏娇虽然也紧张想要对付杨家的人还没有找出来,却也十分期待能够见见传说中原身的真正亲人。
管家左右看了一眼,瞧着也差不多到地方了,便站在门后好心与苏娇解释了一下,“我家大少爷因为手上并没有任何调兵遣将的权利和职位,杨家军要回京城,每到一个地点都需要命人回来向陛下禀报,所以会格外废时一些,”
“现在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到了隔壁城的位置,这途中左不过二三十里的距离,所以我家大少爷便自己一个人快马回来,就想要见见夫人和大小姐,萧夫人勿怪,想来明日的样子,杨家军应该也到了。”
说着,管家要满脸堆笑的主动给苏娇推开了门,站在这门口往里看,便能隐隐瞧见此处院子后面的房间中,张夫人正坐在小榻上,和好容易清醒过来的张语歌说话。
“萧夫人请。”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双喜临门,恭喜了。”苏娇点点头,提着衣裙和木槿她们进去,张语歌脸上仍然是苍白无血色,但精神瞧着却也恢复了不少,一个转头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苏娇。
她禁不住笑了出来,也想站起来迎接,只可惜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便只好在梧桐的搀扶之下,又坐了回去。
“你来了,前些日子还有这几天我晕倒的时候,听说你日日都过来,赵亮,我真的是辛苦你了,我想亲自向你表示感谢,只可惜没有力气,你过来坐吧,等我日后恢复了,我一定好生谢你。”
“你我之间用的着说什么谢来谢去如此生分的话,快坐下歇着,身子没好全就不必起来了,怎么还坐在这里呢?”
因为之前苏娇的坚持,张语歌跟她的称呼就再没有那么生份,而是互相亲热的直呼其名。苏娇听着不免感到些许欣慰,但看着她居然坐在当门后面的小榻上,还是禁不住要说上几句。
张夫人也很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叫人给苏娇特地搬来了案几椅子,又上了一杯清茶,缓缓的解释道,“萧夫人你还不知道我家语歌是什么性子啊,她今天早上才刚清醒,在床上没躺了一阵就想坐起来,说是这些天已经在床上躺的很累了,便想着晒晒太阳,”
“我怕她出去禁不得风吹,好说歹说才劝了她在这里坐着,早知道早上就应该去请萧夫人过来,说不定语歌还能听话的多睡一会儿。”
“母亲~”张语歌难得不好意思的拉了一下张夫人的手,撒了句娇,满座的人听的忍俊不禁,苏娇也拿手帕捂着嘴巴,又故意调侃。
“哎呀,好歹也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跟母亲撒娇呢。这是故意笑话我没带着我母亲一块过来吗,下次请夫人和语歌到我们府上去,大家也好见一见。”
“你呀。”张语歌无奈,拿手轻轻地指了苏娇一下,脸上也因为方才这一顿笑,逐渐恢复了点气色。
苏娇不禁抬起手帕,轻轻地擦了一下鼻尖,张夫人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顿一下,很有些犹豫的开口。
“说起苏夫人,我们之前也有过几面之缘,苏夫人和萧夫人一样,都是古道热肠之人,又不爱给旁人添麻烦,怎么昨日听说苏夫人竟然和萧夫人一同到萧府去住了,还跟苏大人大吵了一架,这是什么缘故?”
旁人的家务事一般都是禁忌,不许人随便提及的,不过在苏娇觉着,此事说与不说,其实影响也都不大,便捧着茶杯笑了笑。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起来,此事到底也是我父亲年轻时的一段孽缘,我母亲虽然不爱生事,但也是个要强的人,如何能够忍得下去。所以等我舅舅表哥他们回来之后,便要准备和我父亲和离之事,也省得再蹉跎了我母亲剩下的这半辈子时光。”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