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你去吧,娇儿和我在一起呢,你不用担心她会闯祸。”苏夫人的是现从杨富建离开的方向收回来,便冲着萧淮安笑着点了点头。
见状,萧淮安多看了一眼后,便也紧随着离开,苏娇释怀似的呼出一口气,然而一转头,却对上了苏夫人几欲落泪的那一双悲伤眼睛。
苏夫人就算表面上再装的怎么坚强,这也实在瞒不过她的内心。他和杨富建一样,都是用这样的俏皮话来掩盖内心的悲伤。
苏娇看的一阵心疼,不由得伸出手去轻轻地拍了拍苏夫人的背,笑着安抚道,“母亲不要难过了,不是说要帮舅舅他们打扫屋子吗,咱们快点动手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好。”苏夫人点点头,借着抬首的动作,轻轻的擦去了眼角,差点留下来的泪花,一瞬间就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而与此同时此刻正是上朝的时间,萧淮安奉命带了杨家父子上电,顿时满朝文武看过来的眼神都有着各种各样的变化。
杨傅剑目不斜视,只当没有发现某些人嘲讽的眼神,手中捧着一只兵符,一脸正气凛然地走到大殿中央,便领着杨怀仁单膝跪下双手高高的将兵符托起。
“微臣幸不辱命,多年来驻守南康,并无任何骚乱,如今功德圆满,特来向陛下交还兵符。”
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利不受威胁,凡是回京述职的武将,手中所有能够调兵遣将的兵符,全都会保管在皇帝的手中,只独独给了萧淮安一块,能够差遣京中禁军的令牌,以示荣宠和信任。
今天是太尉倒是难得过来参加一次,但他满脸的萎靡不振,看着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轻描淡写的撇了一眼杨家父子。皇帝从德泉的手中把兵符拿过手上,方才给了下方的杨傅剑一个肯定的点头。
“好,杨卿家在外辛劳了多年,如今年事已高,也好回京来养老,凭着你多年的功劳和苦劳,好歹你杨家后嗣,还是能够重新位列朝班,重回昔日的光荣,也是指日可待。”
“多谢陛下,微臣可愧不敢当,微臣一家只想为陛下,为国家尽忠。”杨傅剑低头抱拳,说的话中规中矩,却还是能够听得出他们杨家蒙冤多年来的委屈。
“好。”皇帝赞赏的点点头,瞧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索性站起身来,“那今日便先散朝吧,日后朕再听你在南康的所见所闻,你今日才刚回来,也好赶着时间回去收拾一下。”
“恭送陛下。”皇帝话音落地,满朝文武纷纷下跪跪送。
早晨散去后,当初杨家落魄之时,有好些落井下石之人瞧见现在杨家回来,自然心里有着无比的忐忑,找着时间便赶紧的逃开了,以免自己毫无准备的陷入麻烦之中,
却唯独几位尚书,这些身居高位之人对杨家的遭遇倒是保持中立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格外的偏见,尤其是兵部尚书马戈和杨家的关系,还一如既往的不错。
“杨贤弟,当初忠义侯的事,实在是难以查证,也着实叫你们受委屈了,但好歹今日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马戈揣着手,看着慈眉善目的,刚等着人群散去,便难得主动地过来打招呼,杨傅剑看到他,脸上的气势倒是也放缓了一些。
“多谢马尚书的关怀,但现在我们父子只想安稳度日,不想着什么功勋建业,今日来的突然,改日我杨家做东,还请马尚书一定赏脸啊。”
“一定一定。”马戈说着,看到后面萧淮安正朝着这边走过来,便与他点了点头,打声招呼后便走远了。
萧淮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之前因为身份特殊的原因,他和满朝大臣并没有多少有交情,所以也不是很清楚马戈是怎么跟杨家关系这么好的。
只是苏娇来了之后,渐渐的,家里居然也多了些客人拜访,倒还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变化。
“杨侯,杨侯驻守南康这么多年,怎么会想起突然回来,怕不止是像陛下述职,还有别的原因吧。”
想罢,萧淮安说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又记起了方才皇帝离开之前说的那样一句别有意思的话,经不住问出来,如此开门见山,倒是叫杨傅剑有些意外。
“嗯。”杨傅剑点了点头,杨怀仁接着他的话说道,“萧淮安不愧是多年来深受陛下新女任这洞察力确实是惊人。”
“说的不错,我们确实是在那边发现了一点意外的东西,只不过还需要上报天听,才能够正式开展调查。所以我们父子才想着为免打草惊蛇,借着回京述职的理由,将从南康获得来的信息告诉陛下。”
“原来是这样。”杨怀仁只是说明了一下,却没有解释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萧淮安心中他们不愿说,自己也不方便多嘴询问。
但是这南康可是素来岁安分守己的效果,会有什么大事,惹的杨家父子不得已双双回来呢?
萧淮安兀自思索着,杨傅剑注意到他的神情,特地转过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时路上的人差不多都已经走光了,现在便只是一家人在说话。
“如今娇儿既然嫁给了你,那不管你是人也都是我们杨家的人了,此事现在不便告诉你,你若是想知道的话,晚上倒是可以亲自过来一趟,多一个人知道也好多一个帮手。”
当初杨家离开京城之时,萧淮安还没能坐上这个位置,所以杨家父子他们对他的所知所感,也全都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
原本知道苏娇嫁给了个太监,他父子二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