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直接拿把刀子往语歌的心上戳,张语歌重重的深吸一口气,几乎没忍住自己心中的怒意。
特地打探,专门埋伏在这里,好制造邂逅的假象,这些也就罢了,关键是林风明知道语歌为了什么事情伤心,还特别这么大啦啦的讲出来。
知道的,理解林风是在关心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特地过来嘲讽,再加上林风脸上那一副欠揍的笑容,也实在叫人很难往好的方面去想。
张语歌微微眯起眼睛,重重的吸了口气,不晓得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了没有发作,但她还是经不住傲娇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别过了头去。
“哈哈,张小姐不要生气嘛,在下也是一番好意,小姐身子才刚大好,要是又添了心病,那可不就是在下的罪过了。”林风眉头一挑,实在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存心的继续说道。
“在下与张兄同龄,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张小姐半个胸涨了,理当多关心一下张小姐的状况,张小姐不必这么感动。”
“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语歌悄悄地咬着贝齿,也是许久没有发脾气了,即使是盛怒之下,她也不会说出什么难听的重话。
他转着眼睛想了一下,忽然一个想法应运而生,心中的一口气也平息了不少。
“林公子想要号称为我的兄长,但是我兄长所说的话,想必公子还不知道吧,若是叫林公子蒙在鼓里,还一心为了我而考虑,倒是我心中有愧了。”
“什么话?”林风转了一下脑袋,实在是有些好奇,便顺势问出来,不想语歌就专门等着他这句话呢。
语歌垂下自己暗带笑意的双眼,顶着身后梧桐银杏两双不解的眼神,缓缓解释道,“其实自那日和林公子吃过饭后,兄长回家便赶着与我提醒了几句,”
“说虽然林公子的样貌绝世无双,可这张脸实在容易惹的许多女子惦记,叫我日后可千万得要提防如林公子这般容颜更甚女子的人物,”
“再者,林公子这般多情,有时分心软,根本不舍得叫女子们伤心,想来日后不是家中妻妾成群,便是终生流连花丛不娶妻,如这种性格的人也尤其要小心。”
“说起来,我和我兄长倒是都得要多亏林公子那日出现,才给了我们一个明确的选择和榜样。我虽然常在闺中,对男子了解的不多,但见了令公子之后,却实在是叫我有种豁豁然开朗的感觉。”
男生女相,男人又不负责任,生性fēng_liú放荡,想来应该也差不多一个男子所有的负面表现,林风身上至少占了一半。
林风下眼皮的肌肉忍不住跳了一下,张语歌则为这他这副令人满意的神情,欢喜的轻轻眯起的眼睛,稍稍的偏过了脑袋去。
林风长呼出一声,听着语歌的这番编排,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气,只是很有些老父亲般的语重心长的说道。
“也不怪张兄会为了张小姐的事情这么费心了,张小姐如此伶牙俐齿,到确实是令人望而生畏。不过张小姐这番说过了之后,心情可觉得好些了?”
“你……”张语歌一愣,林风的后半句话猝不及防,叫她忽然有种失控的感觉,更是有些恼羞成怒的一只手轻轻拍在桌子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这样装腔作势,就能够叫我信了你的话。”
话音落地,梧桐和银杏都有些为语歌的气势惊吓到了,林风则呆呆的,对视着,半天没有说话。
语歌眼眸一晃,都有些等的心下疑虑的时候,林风却陡然冲着人家轻笑了一下,应声道,“嗯,小姐如何觉得,便是如何吧。”
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和态度,果真是令人讨厌。
另一边,苏娇要单独和自家兄长赛马,所以特地没有叫旁人跟着,木蓉心里虽然担忧着,木槿却没有她这么多的顾及,欢欢喜喜的拉着她到另一边的草场河边去飞驰,骑在马上几乎都要跑疯了。
而苏娇虽然出去之前是放了狠话,信誓旦旦的夸耀自己,但是这么长时间下来,她又没怎么锻炼过,所以还是不太习惯,那一条细细的缰绳把她的手掌都几乎要勒出红色的印子来了。
苏娇骑在马上,为了控制这匹小马,已累的她气喘吁吁。已经是第三次看着木槿载着木蓉从自己的不远处飞奔而去,她回过头来,不好意思的冲着杨怀仁笑笑。
“吁!”杨怀仁拉住了缰绳,对于她的笑容最是没办法了,勉为其难的暂且停下来,“你不是说你马球打的不错的吗,怎么跑了这一段距离就受不住了,瞧着倒不比小时候机灵了,”
“听姑姑说你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骑着马在马场上跑上十多圈都不会累的,现在出嫁了,体力反倒不如从前了。”
大哥,你能够别这样悄无声息的开车吗?
苏娇嘴角牵扯起一道十分勉强的弧度,略带着些撒娇的意味看着杨怀仁,“那只是人家今天状态不太好,加上这太阳这么大,女孩子总归是要注意这些保养的嘛,”
“大哥咱们也跑了好一阵儿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一下了。”
杨怀仁抬头看了下天,天上的太阳虽然明媚,但还没到炙热的地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好吧,你先去歇一会儿,我一会儿再过来。”
“好。”苏娇就等着他这一句话,最后一个字都没讲完,就赶着答应着翻身下马,连骑回去的精神都没有了,索性在草场上漫步,慢悠悠的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