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私生子的悲哀,就好像是个人都可以过来踩上一脚似的。
虽然萧淮安的身份可能确实有些不太光彩,之前又被人当成了这么多年的宦官,皇帝已然是觉得很对不住他了,
不过凭想也知道,皇帝为何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宣布萧淮安的真实身份,可不就是代表了对他上心,现在这一个两个的都想着踩他一脚,可不就变相的等同于是无视皇帝的旨意吗?这叫皇帝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自然得要抓住机会好好的立一立规矩。
话音落地,皇帝这般不怒自威的气质,吓的贤妃身上下意识地一抖。皇后也略有些惊讶,不过看到被训斥的人是贤妃,心里不免也多了几分痛快。
“是,陛下说的是,陛下眼光独具,臣妾不敢质疑,陛下的决定。”贤妃赶忙低下了头,一阵主动认错,才好不容易平息了皇帝的怒火。她这样迅速的见风使舵,应该算得上是后宫中所有人都会具备的能力。
但是作为旁观者的柳太傅柳辞,却隐约觉着贤妃的话似乎别有深意。就算他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可能会真的傻到直接将矛头对准了他只怕是后面还有别的花招。
而萧淮安也结结实实的是习惯了这种被人污蔑的局面,皇后之后是贤妃,这一个两个的并不能其其他心中半点波浪,反而还觉得有些可笑。但是笑过之后,他也和柳太傅一样,觉得贤妃似乎是另有所图。
皇帝见状,淡淡的收回视线,刚准备与萧淮安继续商量一下后续事宜,却又忽然听到旁边的贤妃又是一阵感叹。
“可是,今天这种事,臣妾总觉得心里头不踏实,怎么可能这么巧,就偏偏只有如竹受伤了,当时情况混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更是有那种心怀不轨,包藏祸心之人,怕是巴不得想看着如竹落入下风,只可怜了如竹这样的胸无城府,却遭人暗算。”
胸无城府?胥如竹如果都能称得上是胸无城府的话,那胥如烈恐怕就是上天入地难得一见的善心菩萨了。
萧淮安心里不免一阵想笑,但是贤妃这话也不是特意为了讲出来无病呻吟,或者调节气氛的。
她话里话仔都意有所指,至于这针对的目标是谁,想必皇后心里也十分清楚。
贤妃进去跟胥如竹说完了话,出来就开始阴阳怪气,而那时和胥如竹在一处的人,又是胥如烈,这其中什么意思,皇后怎么可能会不明白,顿时就发作了。
“贤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儿子他自己也这么大的人了,连马都驾驭不好,不小心受了伤,莫非你还想续攀扯旁人吗?”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可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当时听说只有三皇子殿下一直跟如竹在一块,这其中会不会有发生什么,臣妾自然不敢随意置喙。”
贤妃故意惊呼一声,好似十分害怕的样子,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却愈发的明显了。
胥如烈不禁皱起眉头,他向来高傲,虽然对皇位也有些主意,也可也不屑于做这种背后害人的勾当。
偏偏这会儿在这里胡胡说八道的又是贤妃,若换做是胥如竹再说瞎话的话,他肯定第一时间先上去争辩了,只不过是爱与不屑与女子多罗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