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除了你母亲,便是谁跟你说话都不好使。”胥如烈看着,禁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骂道。
后面陈明澈听到了孩子的笑声,也莫名的有些想要看一看万儿,又见着他们一家何其的温馨团圆,心里也是一软。
“这位公子看你风度翩翩,想必也是位风雅之士,在下虽为典史,可也不过是一名闲职而已,有心想与阁下结交,阁下夫人之事,或许在下也能帮得上忙。”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陈明澈年轻时也曾有不少朋友,可现在都变成了酒肉之徒,都不过为他现在的身份。
所以他也理之自然地把胥如烈的故意回避,当成了是对于当官的畏惧,连忙讲清了自己的情况,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慨羡慕胥如烈他们一家的和睦。
胥如烈闻言,正愁在柳州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无人帮忙,陈明澈既然主动开口,何乐而不为,便转过头去,顺水推舟的与其互相客气的行了个拱手礼。
“陈大人如此诚恳,在下若是还有所推脱,就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兄台见笑了,在下小字明澈,以后你我二人还是直呼其名即可。”陈明澈轻轻摆了摆手,他可是怕了别人用这种称呼,称呼自己。
胥如烈听着,也即兴编了一个假名。“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在下炎之。”
这个名字倒是少有耳闻,主要胥如烈也没说清楚是哪几个字,陈明澈便以为是最为学究的“言知”二字,愈发的对胥如烈感到佩服。
而他身后的苏怜听着胥如烈如此脸不红心不跳的随口就来,禁不住探出头去看了他一眼,心里也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不过无论怎样,有陈明澈的相助,终究可以使事情事倍功半,他们大家与此处相识之后,回到街上一处茶馆坐着说话,胥如烈便顺势将苏怜记忆中的一些内容与陈明澈说了一遍。
找不着枯井,若是能够直接找到苏怜父亲的高家旧宅,说不定还来得更方便一些。
而另一边,典韬在燕州的援救工作,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走另外一条远路的梁信,也带领着他的那一支部队,行进的十分顺利。
只不过萧淮安,他却不在这两只队伍的任何一支当中。
早在出征的前一天晚上,杨若佩就悄悄的把寻找杨家军的路线图,让小莲交到了萧淮安的手上,萧淮安看过一遍,也是担心自己的手下会有马戈的奸细,所以才特别提议兵分两路,用来掩人耳目。
否则同一支队伍,萧淮安无论什么时候消失不见,都会引人注意,分为了两路,那他的行踪也会变得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揣摩。
更加上,萧淮安也笃定了马戈不会放过这个暗害自己的机会,他也正好借着马戈的手,让自己变得愈发神出鬼没。
所以收到手上来自燕州那边的情报,萧淮安只是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自己也抓紧时间,向杨若佩提到的八君山行进。
八君山,是第一任忠义候入伍之处,也可以算得上是他们杨家的故乡,而后杨家军奠定基础并渐渐扩大,所收纳的第一批将士也是在此处,所以这里对于杨家和杨家军的意义非同凡响。
只不过因为八君山的地势比较险峻,如果不是常年居住在这里的人,要么会因为山体太过笔直,而在攀爬之中摔落悬崖,要么就会陷入这无穷无尽的原始森林之中,找不到出口。
此处如果不是因为占地面积略小了一点,想必也是个易守难攻的民事聚集地。
萧淮安骑上快马,赶了将近一天一夜的路,才好不容易来到了八君山的脚下,他抬起头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三座山峰,禁不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山上面并不是没有山路,但是要走到路上,这几十丈余高的悬崖可是必经之路,如果不是练家子,很难想象有谁能够活着上山。但是此处的人,总不可能从老到小,各个都是武林高手。
那么,在这令人望而生畏的悬崖之上,肯定有能够平安登顶的捷径。
萧淮安这么想着,就先把自己的马儿拴到附近的小溪边,让它去吃草,自己则靠着步行,想要将这几座山峰转过一遍。
但是此处虽然面积不大,要靠着人力行走,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更何况最后一座山峰还和别的山脉所接洽,这要是绕过去,那路程可就远了,只怕会耽误了回去的时间。
萧淮安拧着眉头,才只将第一座山峰给转了个大半,依旧是一无所获,便想着回来牵马,看看有没有别的方法。
可谁知,等他回到自己牵马的所在地时,那匹马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半条缰绳还牢牢的扣在树干上。
萧淮安顿时一个机灵,几步跑到树干前,这才看清楚留下的缰绳上面,是明显被刀刃给割断的痕迹。
也就是说,这里一直都有人?
萧淮安一惊,然而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瞬间许多嘈杂的人声从树林之中传出来,还夹杂着他的马匹的嘶鸣,穿着十分潦草的壮汉就离三层外三层的将他给包围住了。
“哼,看这匹马养的这么好,还以为来了个有钱的主,没想到也就是个浪子而已。”
为首的人手上拿着一把大砍刀,砍刀上面三个铁环,随着他的走路乒呤乓啷的一阵作响。他的脸上一阵油光满面,下巴上满满的络腮胡子,瞧着很是放荡不羁。
此人威风八面的从人群后面穿来,直直的走到萧淮安的面前,将他不客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