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后娘娘的意思,若是侍妾勾引您,皇后娘娘只怕会亲自过来料理。不过既然苏姨娘能够如此深明大义,殿下何不随了她的心愿,也省得皇后娘娘怪罪。”
“你们居然敢威胁本殿下!”苏怜在床上又是咳嗽,又是流眼泪,后面还有老嬷嬷古板的话语,听得胥如烈几乎一个头两个大。
老嬷嬷不卑不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殿下自己忖度。”
“你,”胥如烈倒想亲自把这群老嬷嬷料理出去,但又怕皇后真的迁怒于苏怜,无奈之下,他只得缓了态度。
“好歹让本殿下亲自看着怜儿把安神药喝下去。”
“是,奴婢等在院门外等候殿下。”听到这话,老嬷嬷也算是退了一步。
胥如烈终于能够获得片刻安宁,他接过清怡送来的安神药,亲自扶着苏怜起身,并亲手一勺一勺喂过去。
“这是宫里太医开的安神药,你身子不好喝了,正好安睡。”
“妾身不想喝,”胥如烈药勺都送到嘴边了,苏怜却紧闭双眼,今天下午才有些好转的眼睛,这会儿又因为哭的太多,微微有些发肿。
“妾身想看着殿下,但又不想殿下为难。妾身是不是,成为了殿下的大麻烦。”
“胡说,就算有麻烦,那也是别人施加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有把这药喝下去,好好的睡一觉,明日醒过来,绝对什么也不会发生的。”
胥如烈一口打断了苏怜的话,一边给她喝药,一边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可是正妃娘娘那边……”喝了大概半碗的样子,苏怜本还有话要说,竟然就悄悄的熟睡过去。
胥如烈心里松了一口气,叫清怡安顿了她睡下之后,一出门便看见那群糟心的老嬷嬷,还固执地站在门口。
“走吧。”胥如烈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老嬷嬷还想上来替他把新郎的大红绸带花系上,他立马就给扯到了一边。
老嬷嬷无法,一群人护送着他到了洞房,走过了洞房的一系列程序,众人退出。
胥如烈本想等着所有人散去之后再出来,却不料老嬷嬷竟然叫人把门窗都封了起来。
“你们这群混账,放肆,竟然敢将本店下软禁在此!”
“三殿下,莫要动怒,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为保证三殿下今晚一直留在洞房中,门外会有三批护卫轮班值岗,若是三殿下执意出门,那皇后娘娘只能找苏姨娘说话了。”
说罢,不听门后面胥如烈的暴怒咒骂,老嬷嬷便吩咐了人各自守着岗位,几位老人家也轮流留守在院子里其他的房间中。
胥如烈骂了一通,察觉果真无人理会,他无计可施,打算回过头休息一下,就瞧见了坐在床边带着红盖头的张语歌。
“你好,你好,都还没进门就学会告状了,若是日后真让你入了本殿下的府院中,你还真要翻了天了不成。”
话音落地,张语歌并没有急着反驳,只是透过盖头的缝隙看着对面坐着的胥如烈,“殿下,臣女奉命出嫁,安守本分在此等候殿下,并没有任何机会派人出去告状。”
“呵,你没机会,那给你送亲的永安伯爵世子,他也做不到吗?”胥如烈冷哼一声,这会儿倒是猜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