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动了一下喉咙口,废了会功夫才将这事情理清,再看向伯爵夫人,皱着眉头头伸手安抚她一下。
“夫人,不要伤心了,与其咱们在外边自怨自艾,倒不如想想办法来的实际一些。”
“皇后娘娘不准家人探望语歌,或许咱们可以换个别的什么由头。而且我之前也给她送了不少的伤药,想来就是哪里伤着了,也应该可以很快恢复。”苏娇劝着,而伯爵夫人听到她中间那句话,眼睛果真亮了几分。
“萧夫人,你说什么?你可有办法能够进宫去看她吗?”
“额,”苏娇给她看的一愣,“或许可以。只要换个由头,说不定就不会引起皇后娘娘的注意,然后咱们再想办法绕过去看她不就可以了吗。”
“这法子倒是不错,就是没想到萧夫人这么一个闺阁女儿,竟也懂得这些奇思妙想。”伯爵夫人惊喜的锤了一下手掌,要换作别人听到苏娇的这番话,只怕早就吓得大呼不可为了。
“夫人过奖了。”还是赶紧换个话题吧,要说多了恐怕还不好收场。
苏娇心下笑笑,而伯爵夫人仔细想了一下她这话的可能性,又无能为力的摇摇头,“夫人的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但是官眷无诏不得入宫,我们就算想要换成别的理由,也无话可依呀。”
永安伯爵凭战功夺得爵位,平日里都呆在军营中,而户部尚书身为文官,也大多呆在自己的衙门,伯爵夫人要想找个合理的理由,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想罢,苏娇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若是如此,伯爵夫人信的过我的话,或许我能替你们去瞧瞧语歌的生活如何。”
“若真能如此,我必然记下夫人的这个大恩。”一听这话,伯爵夫人便立刻激动地站起身来,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几日后,正是一个大晴天,苏娇笑眯眯地和萧淮安一起坐在长廊下说话。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想起来今日给我送绿豆汤。”萧淮安说着,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小碗,亏的他还以为苏娇镇对自己上心了呢。
“那是自然了,”苏娇几乎下意识的答道,但一瞧见萧淮安比平时还要淡漠的眼神,她又立刻改变了话头。“当然了,也是因为这几天暑热,我怕你晒坏了,以后我也会天天给你送来的。”
苏娇讨好地笑笑,还顺便给他从食盒里拿出了一碗碎冰,“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我也就是尽力而为,四处转转,总归不会被当成坏人抓起来吧。”
“那可不一定。”萧淮安正不解,苏娇便主动拿了他的碗,把冰加进去,“这样吃比较凉快。”
随后,苏娇把东西收起,便抬着一双憧憬的眼睛看着萧淮安。
萧淮安给她看的无奈,心下一叹,“三皇子昔日居住的寝殿在东南角。下次把汤放凉了就可以,不必加冰,否则到最热的时候,只怕你的冰还不够用。”
“只是难得用一点,没关系的。”苏娇笑了笑,随后站起身来,“那就先谢谢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这话说的如此潇洒豪迈,好像两个人不是夫妻,更像是兄弟。萧淮安万分无奈的在心里叹了一声,便瞧着苏娇趁着四周无人,小心翼翼并快速地绕到了另一边去。
这皇宫虽然苏娇也来过许多遍了,但架不住它面积太大,实在是不那么容易找的到方向。
苏娇沿着记忆摸索着后宫的方向,就用皇后寝宫的位置做个标杆,她再顺着萧淮安刚刚所说的位置往东南方向走去,果然找到了一处外表富丽堂皇,却很少人有人看管的寝殿。
一般来说,皇子的住所虽然和妃子寝宫是开的,但为了方便生身母亲照顾,肯定不会隔太远。
苏娇沿着这座寝殿找了一圈,果真找到一个可以进去的小门,她不禁偏过脑袋微微一笑:看来我脑中的常识,还是自古以来就通用的呀。
想着,苏娇推门进去,从这小门后边堆杂物的房间出去,便可以看到寝殿的大殿之中,梧桐正在一旁的茶炉上煮茶,而张语歌虽然有力气可以坐起来绣花了,但脸色却比前几天看到的还要难看。
“语歌。”未免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苏娇躲在柱子旁边挂着的帘子后面,呼唤的声音十分微小,在这宽敞的大殿之中,瞬间就没了响声,使得张语歌和梧桐都没有听到动静。
苏娇无奈的拍了一下额头,转着眼睛一想,便索性甩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帘子。
帘子的中央用一根珠子串成的绳索拴好了,被苏娇这么一晃,珠玉碰撞的清脆响声顿时就回荡起来。
“起风了?”张语歌听得一愣,一时还以为是窗户没关好,便想叫梧桐去瞧一瞧,却没想到梧桐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由于张语歌和梧桐两个人是正面相对,因此她并不能看到苏娇的位置,一直到苏娇主动走到跟前,她也立刻变得跟梧桐一样震惊不已。
“萧夫人――”张语歌放下绣棚,不自觉地喃喃着,忽然回过神就低下头去,尽量压低了嗓音,“你不该来这儿的。”
“听说你搬到宫里头来住了,伯爵夫人和我们都很关心你,所以我就想着过来瞧瞧,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苏娇没忍心将皇后禁止人探望的事情说出来,虽然按照张语歌的聪明才智,恐怕早就猜出来了,但终究能瞒一时是一时。
“皇后娘娘是听说我在三皇子府上受了伤,所以才特地把我带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