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之助一时语塞,苏娇便乘胜追击,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紧接着附和,“而且,昨晚我和我的侍女在那里,可是真真实实的面对了歹徒的袭击。”
“歹徒在表演之时,听到了我的声音,所以发起暴乱之时,趁乱也想将我除之而后快,目的就是为了用我来要挟淮安,从而阻止两国联邦,这个目的想必大人与我们都很清楚,但是我所要强调的却是另一方面。”
说着,苏娇特意顿了一下,与木槿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状似好奇的询问,“对了,听说贵国向来喜好武道,不知这位大人可也有学习过?”
“这是自然,我国群臣上下无不是文武双全,便是本官更重于外交,武道上也不敢落下。”突如其来一个类似于题外话的问题,佑之助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十分骄傲的如实回答。
“那就对了,既然如此,便请阁下观察一下自己擅长那只手的手掌。”苏娇点点头,接下来的话便交由木槿替她讲完。
“佑大人,我朝善用长剑,虎口处常生老茧,若是经常学习剑道之人必然一眼就能看得出。至于倭国若善用的长刀,刀把略重,因此通常是两只手一起握住或者反手,虎口处的茧子不多,反倒是手掌边缘会有些摩擦的痕迹。”
“而且,奴婢昨日随夫人一同抵御前来袭击的歹徒,我们在场的这几人都可以作证,歹徒手上所持的并非我朝的长剑,乃是与之模样相差不多的长刀。佑大人方才并没有提到虎口茧子的事,莫非是混乱之中,连歹徒所拿的什么兵器都没有看清吗?”
“你――”佑之助给木槿说的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又恼羞成怒,却瞧见了木槿所张开的手掌之中,虎口处有明显的茧子。
“如此,不知佑大人是否还坚持是我朝动的手?”萧淮安但笑着抿起嘴唇,端起杯子轻呷一口。
佑之助无可反驳,却还固执的坚持狡辩,“若你们所说的是真的,那为何昨日受伤最多的反而是我们的人?”
“暴乱之中,谁又看得清楚是谁?而且歹徒是有意破坏两国联邦,本就是盼着事情越闹越大,又岂会稀罕这几个自己的子民。”
萧淮安这话说的冷淡却也十分真实,佑之助虽说有些娇纵跋扈了些,但对于自己国内的人,倒还是有些在意的。
“这,本官的父亲与群臣都希望战争能够结束,但是我国百姓向来心高气傲,本来是不赞同陛下派使臣过来的,还是群臣联名上谏才得以答应,或许真是本官与其他人考虑不周,未能够筛选清带来的人。”
“佑大人仁厚,但你所说的也只是其中的另一个方面罢了,只怕你看到的还并不完全。”好歹出于人道主义,萧淮安还算对佑之助够客气的。
但是听着佑之助话里头的内容,似乎他并不知道其实之前两年时间里,就已经有他们国家的人偷偷潜入了京城。如此有耐心且谨慎的安排,恐怕不是他们的百姓能够自行发起的。
想罢,萧淮安眼睛一转,将茶杯放下,随即站起身来,“也罢,好歹误会也算是说清了,抓住歹徒也只是时间问题,本官这便送佑大人回典客居休息吧。”
话音落地,佑之助撇撇嘴,很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萧淮安便又转头看向苏娇。苏娇给他看的一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将手一摊。
“这就结束了?你叫我过来就为了问这几句话,不是要指认谁是良民,谁是可疑人吗,你这就打算走了,不带我再去看看?”
“佑大人在此,若有身世清白之人,他一早就已经分辨完全了,至于大堂里的那些,只不过是跟风暴乱,趁机发泄自己情绪的百姓罢了,稍后衙门里的人会根据每个人所犯事的严重程度予以处罚,也用不着你多操心了。”
“今日倒真是辛苦,你特地跑这一趟,昨日晚上你悄无声息的偷偷跑出府上的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萧淮安解释着,等着佑之助把衣服收拾好了,便主动过去将房门打开。
按理说,这句话放出来之后就应该见好就收,但苏娇却隐约听着内容有些不大对劲,站起身小碎步走到萧淮安跟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赶在宵禁之前回来的,你别跟这位佑大人多说了几句话,也学在他们国家的风气了吧。”要是真的给带坏了,自己可得考虑以后是将他给掰正回来,还是另寻下家了。
说着,苏娇还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萧淮安则趁着她不注意,轻轻地在她头顶上敲了一下。
“休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这可是给你留着面子,昨日你欢喜过头,竟然买了一对一人高的大花瓶,今日店家才把账单送到府上,我若不是今早听说替你付清了,就真得要惹人笑话了。”
“啊~”苏娇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得轻叹了一声,当时她也就是随口一说,这店家还真是够实诚的。幸好可以报销。
“知道了,我的错,好歹摆在那里也挺霸气的,那你就忙你的吧,我就不打扰了。”忙不迭的给萧淮安露出了一个分外乖巧且灿烂的笑容,苏娇一侧过身,就拉着蝶翠她们立马往外头跑开了。
然后这会,佑之助才慢悠悠的将衣服给整理完毕,稍微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看着倒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萧大人和你的夫人感情还真是不错,挺令人羡慕的,若换成我们国家,妻子只有对丈夫唯唯诺诺的份。”
“尚可。”闻言,萧淮安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