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燕更加惊呆地睁大了黑黑亮亮的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你叫我什么？你记得我？”
说着，赵无燕激动地跑到了她的面前，似喜似悲地再问了一遍：“凝白，你记得我？”
赵凝白眼中盈着泪，在她的目光下点了点头，“九皇姐，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赵无燕激动地拉过她，抱紧了她的脖子，哭了起来，“你终于记起来了，你是这个笨蛋，怎么现在才记起来？你知道我一个人难受了多久，又想了你和四皇兄多久吗？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来找过我，没有一个。”
这个笨蛋知道吗？要不是程清的话，她现在已经死了。
她求父皇让她去狩猎场，不过就是想最后再看看宫外的世界，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到那个冷冰冰只有勾心斗角的皇宫。
赵凝白呜咽地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傻瓜。”赵无燕也哭得厉害。
两个小姑娘犹自沉浸在她们的世界里面，程清摸了摸鼻子，回头去看了看秋雁，怎么明明都是她带来的，现在搞得好像她才是外人的那个？
秋雁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是好么？人家是有血缘的亲姐妹，就你一个认的，那不就是最像外人的那个吗？
程清被她这一眼刺激到了，灿若星河的黑眸微微一眯，往她那边走了过去。
秋雁心头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然而还没有等她转身逃跑，她的脸就被程清那双邪恶的爪子捏住了。
这速度，简直就是欺负她嘛。
程清捏着她软乎乎的脸，轻飘飘地问：“谁是外人？”
秋雁痛到飙泪，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道：“窝事窝事。”
“嗯。”程清捏她的脸捏上瘾了，别说，小姑娘的小脸就是好捏，难怪她在边关的时候，总是听到那些将士们说想要个女儿。
“晃，晃筷唔，小姐！”
见她恼怒了，程清见好就收，笑呵呵地放开了。
秋雁揉了揉自己的脸，瞪了她一眼。
程清笑呵呵地道：“你也不是外人。”
秋雁一愣，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只看到程清潇洒转身的背影。
秋雁眼眶一热，哽了哽。
程清刚转身，就看到抱着的俩小姑娘正红着鼻子抽噎着看向她这边。
一个玉雪可爱，像极了天上的玉女，另外一个从她捡到的那刻起，就觉得十分像个小兔子。
她走上去，捏了捏两人的鼻子，笑得温和宠溺，像个大姐姐一样地问：“两个爱哭鬼，哭完了？”
赵凝白嘟起了小嘴，道：“姐姐才是爱哭鬼。”
“我是爱哭鬼？”程清好笑地指着自己，问道：“你见我哭过几次？”
“我见你……”刚说三个字，赵凝白娇哼哼地闭上了嘴，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
倒是赵无燕若有所思，低头看向她的手，问道：“姐姐，当时我快死的时候，你是不是哭了？”
程清一愣，悻悻地笑道：“你倒是会拆我的台。”
“你快死了是什么意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凝白听得心惊肉跳，泪水又刷刷地掉了下来。
程清扶额。
赵无燕一边给她擦泪，一边耐心地跟她解释，模样倒是真的像个姐姐了。
赵凝白听完了以后，又后怕地抓住了程清的手臂，扁着小嘴流泪更凶了。
“姐姐，对不起。”
此时此刻，赵凝白除了说对不起之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程清笑道：“你并没有做错什么，道什么歉？”
赵凝白咬了咬下唇，道：“姐姐，我把那天的经过告诉你。”
程清反手抓住她的手臂，认真地道：“小凝儿，不要逞强，你现在身体还虚弱，你还需要……”
“姐姐，这两日就要走了对吗？”赵凝白打断了她的话，抬头微笑地看着她。
“你。”程清微微有些惊讶，难道是她昨天晚上说的话让她听见了？
赵凝白喃喃地道：“今天自我清醒过来以后，都能够感觉得到姐姐并不开心，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知道事情一定不小，我没有看见太师和然哥哥，他们肯定都已经走了。既然他们走了，姐姐还会留在这里吗？”
程清看着她这样很是心疼，道：“我是要借故离开些时候，但是我一定会回来的。”
“姐姐。”赵凝白有些犹豫地问：“我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程清低眉看向她，道：“小凝儿，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是为了护你的周全，待我回来的时候，就把此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你，好不好？”
一旁的赵无燕望着她，欲言又止。
程清察觉到她的眼神，转头看向她，像是在保证一般，道：“我不会把你送回宫里去的。”
赵无燕有些感动，险些掉下泪来，道：“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会去多久？”
程清道：“少则几日，多则一月。”
赵无燕咬了咬下唇，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抬头望向她，然而在触及到程清认真看她的眼神时，还是有些怯怯的，“姐姐，我想习武，可以吗？”
“想习武？”程清微微眯了眯眼，抓起她的手，帮她摸了摸骨骼，点了点头，道：“是个好材料，不过，你还得养好了身上的伤才行。”
赵无燕既开心又有些不敢置信，问道：“真的吗？我可以习武？”
程清点头，道：“可以，只是你入门比较晚，恐怕要比别人受更多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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