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庚在旁边看着,心中好笑:
这真是活灵活现,表情丰富,二十一世纪的任何一位表演艺术家,也演不出来现在西门庆的做派。
要不说,坏人好演,好人难学,想表现得正义凛然,至少也得心正,心术不正,再费劲,改造出来也是流氓!
因为这是真实的生活,不是做作,更不是“作”。
王婆最后说道:“大官人啊,你若早几个月认识老身,老婆子也能帮你认识一下那武大郎,你是本县的富户,又有手段,做武大的靠山绝无问题。平时帮衬一下,也能登堂入室!”
“可惜啊!晚了----”
王婆故意卖着关子,端起茶杯不再说话。
“王干娘,你继续说啊,怎么晚了呢?”西门庆急的两眼通红,继续追问。
“大官人,你可知道本县新来的那位打虎英雄、武松武都头么?他和那三寸丁糓树皮的武大郎竟然是亲兄弟!这兄弟俩站在一起,不论是谁,都不可能认这俩是兄弟关系的,呵呵!”
“有这么大的靠山戳在哪里,你看看哪里还有什么泼皮无赖来看美人啊,就连我这茶坊的生意,都一落千丈、不比往日喽!”
王婆讲完故事,抓了把瓜子,在无聊与无奈间嗑着,回想着当初的生意火爆,再看看现在的冷清,不知愁向哪里发、恨向何处找。
“哼!一个都头,算不了什么,我和陈子长大哥打声招呼,管他什么打虎英雄,都得完蛋!”
“呵呵,西门大官人,你还不知道呢,现在的县令大人,对这武都头可以说是青眼有加,莫名的喜欢。你可知临近的郓城武安镇,前些日子出了山贼,把当今蔡太师的寿礼都给劫了,杀伤了数十人呢!”
“县令对这武都头好,不是为了别的,如若此地也闹起了山贼盗匪,就凭打虎英雄这名号,也能保这一方平安。一个人赤手空拳的打死一只大虫,那得多少勇力,为了本地政绩,也得留下武都头啊!”
“哦----那我,怎么办?”
王长庚听着王婆分析,倒也是头头是道。再看西门庆,听完了原委,呆坐在那里已经没了牛气。
牛皮吹破,剩下的只是一身皮囊。
“那就只能望梅止渴了么?可惜啊!如此美人,竟然让武大郎独占,可恨啊、可恼!”
“呵呵,西门兄,美女在前,难道只能望而解渴么?”
“王兄没听王干娘说么,不好操办啊!若是上门肆扰,被人说起闲话,到了县令大人那边,也不好帮我!这个事----唉!”
王长庚看着西门庆心中暗笑:
眼见美人,他是有贼心也有贼胆,尤其还有县令照应,即便是大大方方的去骚扰武大一家,县令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现在多了个武松夹在中间,倒让县令难做的很。
“西门兄,我倒是有一计策,能让你得偿所愿。”
“哦,真的么,王兄快快请讲!”
“讲出来,自然可以,只是么----”
“恩,王兄,如果你的计策可行,我请你一顿好酒,咱们一起乐呵一下,你看如何!”
“和酒取乐,我是不太在意啊!”
“难道兄弟是要我花钱吗?你说出主意,多少钱我都应了!刚才看那娘子,还没有什么想法,可是现在,你们越是说,我这心里越是着急,就像着火一般难耐了!求你快讲吧!”
“呵呵,西门兄稍坐,不忙!小弟对于钱也没有什么偏好,只是想----”
鱼儿咬钩,自然要遛一遛,等那鱼儿没了力气,自然容易拉上岸来,如果上来便强取,鱼儿在水中力大,说不准就跑了。
“快说,一切依你!”
“我听说,西门兄祖上是医家,有方祖传的外用刀伤药,不知肯否割爱,给兄弟我看看,研究一下!只要一看即可!”
“呵呵,我以为是什么,今日下午我便找人给你去取。快说你的主意。”
“我的主意倒也简单,只要王干娘配合,定能成功!”
“王干娘----”西门庆抬起头,瞥了王婆一眼,手中递过去了一锭银子。
“哎呦,大官人客气了,但又召唤,老身一定帮衬出力。只是不知,我能帮上什么忙?”
“王干娘只需说,有人送了几尺新布,要做合身的衣衫,自己眼神不好,要找那对面的大娘子帮忙,先请她过来,再请大官人前来,时到中午,王干娘做东,一起吃些酒菜,然后么----”
王长庚挑起眉毛,向着西门庆使了个颜色。后面的还需要详细讲解么,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即可。
“恩,妙计啊!”
“西门兄,事成之后,你可莫要忘了王干娘的好处啊!”
“那是自然!只要成功,定有重谢!”
说着,西门庆起身向着王婆深施一礼,恭敬甚佳。
王婆受两个人指使,又被西门庆许下了金银答谢,心中哪里不乐,眉目间感谢王长庚说合好事,连忙起身还礼。
在王婆那里简单吃了些东西,两个人便回转西门庆的府上,取了一个锦盒给王长庚,内藏他祖上的那个刀伤药的方子。
剩下的便是照方抓药,药方之上所需药材,又加上王长庚几日来看书所得,添了几味药,派了伙计送到了王长庚的住所。
王长庚早已誊写了药方,找伙计送回了西门庆府上。
“叔叔,你这些药又要做什么啊?怎滴和之前的不同了?”
“呵呵,看来月明看书已有所得啊!”
趁人不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