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和当今皇帝争风喝醋吗?世间美女那么多,为了李师师把老命丢了,值还是不值!
如果事情闹大了,那就不是“真爱”,而是“真浪”了。
故老传说,在李师师一众追求者之中,就有一位深得女人心的大才子----周邦彦。他风雅绝伦,博涉百家,并且能按谱制曲,所做乐府长短句,词韵清蔚,是当时的大词人。
只是当时年岁稍长,不算真爱,也只能算作补贴中的父爱,干爹、干爷爷一枚罢了。
周邦彦结识李师师在前,只要有闲暇,便来矾楼琴曲合奏,谈诗论词。但是在皇帝见过李师师之后,一切都变了,不管是有钱的外客,还是常来的朋友知己,都开始退避三舍了。
矾楼门前也能见到人丁冷落车马稀的景象。
尤其有一次,周邦彦先到,皇帝后至,躲无处躲,藏无处藏,这么有名的才子,竟然藏在了李师师的床下躲了一宿。后来,便有了那首极为有名的词“少年游”。
这要是在现代,随手发个朋友圈,也得招10万+的围观,可是不行,那是大宋朝。
窥得皇帝的私生活,还能有大才子的好处么?从发配到收回成命,周邦彦颜面尽失。后来虽有些补偿,但是年老力衰之年,也早早的去了。
“生无知己、年华缓去,富贵不缺、相思----”
王长庚稍稍一顿,瞥了旁边站立的张公公一眼,见他依旧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好似这里发生的事情与己无关一般,才压低了声音:
“无伴!”
这是王长庚对李师师现在状况的理解,如果说的不对,那他也真的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了,只能扭头就走。说的不对,再把脑袋丢了,值得吗?
没想到的是,李师师听完王长庚的判词,稍作思索,眼神突然一亮,闪现出几许光华,再而好似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瞥了一眼旁边像一根电线杆一样站立的张迪,微微的点了点头。
“请问小姐,最近可是不太开心、也不想理人,郁郁寡欢,有时候还很伤心、想哭,食欲不振,什么都不想吃,只想一个人呆着,书画不看、琴瑟懒动,只觉得心中压力山大,睁眼便是辛苦……”
“大夫,您说的全对,我这心中的苦,可有救治之法!”李师师眼中放出几许光华,来了兴趣。
“先生,我该吃些什么药呢?”
“药么----”
按照王长庚的记忆,最好来点西酞普兰、氟西汀、文拉法辛、米氮平之类,可是药方给你,你去哪里取药啊?
王长庚没想到,李师师的病,竟然被自己蒙对了。
“有,自然有!王先生是我特地给小姐请来的大夫,既然知道病症,肯定开得出药来!小姐放心,用不了几日,自然痊愈。”
旁边站立貌似睡着的张公公突然搭腔,接过了话茬。张迪也没料到,路上抓了一个大夫,竟然真能看出了李师师的病因。只是刚才说的那些,自己是真的不懂:
“锦衣玉食为何郁郁寡欢?人活着不就为了吃饱穿暖吗?”
“有人相伴,帝王恩宠,为何觉得压力山大?又哪里来的辛苦?”
“公公,这----”王长庚侧目,没明白张迪的意思。
“王大夫,药么,你回去写出药方,自有官医署配药!”
“哦,明白了!那我----”
“王大夫先到楼下稍等,我马上下来!”
“那如此,小姐,我先告退了!”
王长庚知道,张公公这是在轰自己呢。既然知道了病因,那些中药都是一样的,无非是如何配伍罢了。你出药方,人家自己抓药,后面的事情,与你无关了。
更有甚者,说对了病因,就把你踢出局,后面的功劳,也没有你的份。这种事情,古今一理,相当常见。
“王大夫,没想到你还蛮厉害的嘛,一眼看出小姐的病症,来吧,写出药方,我去给你请赏!”
“张公公,这个病可是不多见啊!需要时时观察,一丝不得马虎!尤其发作之时,患者还有一些厌世的想法!除了吃药,还要配合心理辅导,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
“什么?厌世?难道小姐想----自杀?哎呀,这可不行啊!王大夫,你说的话可是要负责的,若是小姐出了任何闪失,不但你,就连我算上,咱们谁也跑不掉,不掉脑袋也得脱层皮。”
“啊?又要砍头啊!张公公,如果总要杀头,你还是当我没来过吧!看病简单,砍头这罪过谁担得起啊?一人就一颗脑袋,砍了就没了!”
“哎呀,我说的是责任,不是现在就砍头。王大夫,你先写出药方,让小姐吃两副看看,再定其他!”
“药方嘛----”
问到药方,王长庚剩下的只有咧嘴了。本来学的就是西医,能够凭着记忆,记住几个好用的中医药方,已经不易,现在还要给人家开药方,自己写出生药的配伍,这不是“扯”吗?
自己是来看病的,病说对了,开药吃死人,一样没用。
“我还得再斟酌一下,回去再想想啊!”
“这么难吗?”
“那是自然喽!要是简单,你来试试!”
王长庚就烦这样的问题,不管宋朝还是现代,看着检查结果那么多指标,你也不懂,问那么多干嘛呢?
给你手术刀,自己切肿瘤,你行吗?
给你支架,自己放到心脏里,你知道放在哪里吗?也不是搁到嘴里,它就能溜到心脏血管里,自己撑开的!
别说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