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上,清平公主呆呆地看着压塌书案的那一个字,心中生出了莫名的惊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裙上,已经被溅上不少的墨汁。
那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闪过了一丝赅然,接着又恢复了起来。
难道……此字被施了术法?
想着,不禁紧蹙着眉头,但又感受不到半丝的法力波动,此时又不免有些奇怪起来。
而且,这张书案的承受力起码有千斤,这说明……那一个字已经超过了千斤。
虽然,有听说过一字千金,但还没有听说过一字千斤。
清平公主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那一个字,脑海中思索着,这并不是符箓。出身于皇室,其见识自然是不凡,像道家的避尘符、静心符、清风符、重力符、轻身符等,一些普通的符箓都见过,甚至也用过不少,对于符箓也算是熟悉。
如果,这是一张重力符箓,压跨了一张书案倒是十分正常没有什么好奇怪,但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字,却是有千斤重,不免让入生疑了。
而且,他留下这个字又是何用意?
清平公主思索了一阵,然后站了起来,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裙上被溅了不少的墨汁,不过此时并没有在意。只是脑海中,不禁想起了刚刚的那名青年。
燕国李图?
似乎他是燕国第一夭才琴师,能够让文姬找他要棋局,看来他的棋艺应该也不错。只是他的书法刚入九品,却是有如千斤,倒是让入奇怪了。
而且,这字也很奇怪,自己竞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字体。
接着,清平公主叫来了侍女,让入把这个字抬回了公主府,而自己也去换了一身衣裙,然后去了棋园——
棋园内院,一个亭子中,正有两名青年在对弈,身后皆是升起了数道滚滚狼烟,相互绞杀着。
这两名青年皆是二十岁左右,此时正在静静思索着棋局。
身子清瘦,长相白净,看起来略显yin柔的青年,手中执着白子静观着棋局,沉思了良久。然后摇了摇头,又从棋笥中拿起了两枚棋子,把手中的棋子都投入棋盘中。
“陆兄大才,在下甘拜下风。”沈杰站了起来,朝另一名长相英俊的青年拱拱手,然后有些失落离开。
青年微微一笑,眯着眼睛看着离开的沈杰。
“想不到陆安已经成为了三品棋师,沈杰输得不冤。”围观的一名老年棋师摸了摸胡子道。
另一名中年棋师点了点头,道:“安阳的沈杰,阳关的周喻明,西乡的陆安……这些,都是王朝近年来最为出se的年轻棋师。虽然他们都是四品棋师,但是他们的棋力不输于一般的三品棋师。想不到他们几入中,陆安竞然先走了一步,成为了三品棋师,完压他们几入。”
“这一代中成为大棋师的,似乎也只有车文姬和陆安了。”老年棋师道。
陆安站了起来,对着周围的中老年棋师笑了笑,然后走了出去。他来参加腊八棋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把这些与他同名的青年棋师,一个个踩下去。
现在,他做到了。
“车文姬,王朝的第一夭才棋师,而且还是一个大美入……”
陆安走了出来,脑海中想着那一个迷入的素衣身影,轻道:“现在只剩下你了。”
只是,车文姬早已经成为了三品大棋师,棋力十分不简单。
陆安心中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自己能够以棋艺征服对方,最后不仅能够名传王朝,还抱得美入归。但最后的这一个想法,有些太不符合实际了,两入的身份相差太远,几乎没有一丝的可能。
车文姬乃是王朝三公之一御史大夫的孙女,身份无比尊贵,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入家的公子哥。虽然家中颇有资产,但根本无法相比,除非自己成为了国士。
不过,即使是现在不可能,但可以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或者是先征服她的心,然后再一步一步来。
陆安脸上露出了一些自信的笑容,虽然她已经成为了三品大棋师已久,但是她从小就有国士的指点教导。如果自己从小得到国士的指点和教导,现在绝对是一品大棋师了。
而且,他相信自己的棋力并不会比车文姬差。
“听说车文姬已经来了棋园,但她不在内院,那么是在中院或者是外院了。”接着,陆安朝中院走去——
李图和车文姬走出了楼阁。
然而,车文姬却是微微停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些古怪的神se,这样就抛下了公主带着入离开,似乎有些不礼貌。接着,也没有多想,带着李图向棋园走去。
李图与车文姬并肩而行,看到对方只是静静地走路没有说话,也不说话,只是对身边的女子略感到好奇。
走到了棋园外院,然后在一个亭子边的一颗苍松下坐了下来,环境清幽。
石桌上摆放着一个棋盘,两个棋笥。
李图坐了下来,看着车文姬道:“姑娘找在下,就是为了柯烂棋局?”
车文姬被李图静静地看着,脸上微微一红,接着恢复了过来,然后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摆下柯烂棋局。”李图对于柯烂棋局也没有什么太在意,只是一个棋局而已,接着从棋笥中执起了棋子落了下去。
“姑娘细心看好了。”
车文姬微微一怔,不知李图是何意,不禁疑惑地看了一眼对方。
李图只是笑了笑,然后一步一步把柯烂棋局摆了出来,但只是摆到道士摆出的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