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图笑了笑,不语。
这两天来,实在是听了不少这样的说话,为何不好好学琴,反而花时间和jing力去学棋?而且,学棋也不一定有什么成就。
对于这样的疑问,李图也不想去解释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有黑白棋城的帮助,始终相信自己是会有所成,即使是国士亦不难。
看到李图如此模样,中年书生皱着眉头,更是不悦,道:“如果你是学琴,师兄也不会说你什么,你过人的琴艺天赋摆在那,不学可惜。但你为何还要去学棋?毕竟,人的时间和jing力有限,无法兼顾得太多。”
中年书生说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此刻正是青chun少年的李图,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少年时。那个时候,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自持天赋过人,什么都想去学。但,谁知道几十年过去后,却什么都只是略懂,无一jing通,竟然一事无成,不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岁月蹉跎啊!”
“小师弟你学棋了?”
身材魁梧的五师兄手中拿着棋盘,不知何时出现在李图的身边,有些好奇地问着。
李图点了点头。
“嘿嘿,太好了。i后再也不用只能和八师弟下棋了,太小气了,动不动就叫大…”五师兄有些兴奋起来,但看到脸se有些不悦的中年书生,立即闭口不言。
“总之,不要忘记了修行。”
中年书生看了看两人,摇了摇头后道了一句就转身离开,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闻到大师兄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李图脸上露出了些愧se,似乎是自己辜负了大师兄的期望,不由沉默起来。
“小师弟,不用在意。大师兄就是这个样子,总是让我们好好修行,不让我们学这学那,却是自己什么都学,但什么都只是略懂。”
五师兄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棋盘道:“小师弟,刚刚学棋是不是手痒了,是不是很想找人下棋?既然如此,师兄就舍命陪你杀上两局。”
“不了,五师兄。师弟还要跟大师兄学习修行。”李图摇了摇头。
看到李图如此,五师兄拿着棋盘有些无趣地离开。
“小师弟,大师兄少年时因为什么都学,但几十年过去了,却是什么都不jing,才会对我们这些师弟师妹学这学那,而不好好修行有意见。大师兄就是怕我们也像他一样,几十年过去了一事无成。”
绿衣少女走到李图身边解释着,然后又道:“听大师兄说,小师弟你的修行天赋不错,那就应该跟大师兄好好学习修行,学什么棋啊。”
“师姐,其实我…”
“啊,六师兄,你又往荷塘里洗笔,绝不可饶恕。”
绿衣少女看到清瘦的六师兄扛着大毛笔偷偷摸摸地往荷塘走去,立即双目怒瞪,拨腿飞奔而去,显得彪悍无比。
“呃…”
李图愕然,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去找大师兄,继续跟着学习修行之事。
第二天午时,李图独自一人去御科找车教授学棋。
“咦,李图你来御科院何事?”突然,一个声音在李图的前面响起来。
李图皱了皱眉头,这个声音很熟悉,甚至是让他生厌,道:“不可?”
“不是,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吴起看着李图笑了笑,目光显得有些平静。
李图没有再说话,继续往前走。
“需要我带路不?”吴起问着。
“嗯?”
李图不禁停了一下脚步,心中有些疑惑,感觉到这个吴起似乎有些不同了,也不过是区区两三个月,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道:“谢谢,不用。”
吴起笑了笑,然后离开。
在一个坡地的亭子中,一老一少正在下着盲棋,你一言我一言,一局下完后,车子臣开始讲解分析起来。李图认真听着,然后提出心中的疑惑,车子臣再一一解答。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
黑白棋城中,李图抬头看了看城门,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一片混沌的四周,又看了看四个如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的活死人。
死气沉沉,似是一座死城。
这黑白棋城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气氛弄得有些吓人。
李图想了想,然后盘坐在裹着红肚兜的小屁孩前,执起了白子落下,小屁孩也执起了黑子。
小屁孩落子很快,只要李图的子一着盘,他的子也会跟着着盘,根本就不用思考。而且,李图也发现了一个情况,就是小屁孩在和自己下棋时,只是看着自己或者说是自己的后方,根本就没有往棋盘上瞄过了一眼。
两人落子越来越多,最终还是李图一败涂地。
连续下了几局,还是一败涂地,不过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李图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自己只是刚刚学棋一个月,只能算是新手。
又是十数天过去,李图几乎每晚都进入黑白棋城中与小屁孩对局,而且也从小屁孩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嗯,进步挺快的,想不到你学棋如此快,有些天赋。”
一个多月来,看到李图的棋艺飞速进步着,车子臣也感有些意外,更用心教导进来。如果学府出了一名琴棋双绝的学子,那绝对是一个佳话。
山谷中,崖壁上的亭子中。
“横七,纵十三。”五师兄道。
“五师兄,那里师弟已经落有子了,看清楚些。”李图不禁笑了笑,然后淡淡地道。
“哦,是吗?”
五师兄讪讪然,道:“哦,是师兄看错了,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