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许旖旎,红被翻浪,不知春风几度,等方言再度睁开眼时,天已大亮,身边美人早已没了芳踪。脑袋依旧是昏昏沉沉的,稍一用劲,却感觉浑身乏力,软绵绵的连被角都几乎掀不开。
轻轻锤了数下腰眼,挣扎着欲下床,当看到被剪去一块的被单时,思绪甚是复杂。
“这下玩大发了,老子还未成年呢……”
嘟囔着穿上了鞋子,也不知心里究竟是喜悦多些,还是苦闷多些,到了正厅,恰巧看到正取东西的冬儿。
“那个,你家小姐呢?”
冬儿的眼神颇为古怪,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方才皱着鼻子小声道:“小姐身子不大爽利,正卧床休息哩。”
“……”
方言摸了摸脑袋,昨夜的情景模模糊糊地在脑海中浮现,想起林潇潇婉转娇啼,不堪征伐而柳眉轻蹙的娇俏模样,似乎又有一股燥热自小腹升起……
“府库里还有些大补之物,不要吝惜,不够的话再让他们送些。”
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往东厢房走一遭,只是走到了门口,却又踟蹰着不知该不该进去。
冬儿偷笑着推开了门,嬉笑道:“小姐,伯爷来啦!”
里屋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林潇潇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别,别让伯爷进来。”
方言笑着摇了摇头,昨晚给伯爷我使坏时候的果断劲儿跑哪去了?示意冬儿把她自己关在门外面,方言朝林潇潇的香榻望去,不禁莞尔。
薄衿下躲着个玲珑的躯体,蜷缩到一起,甚么都看不见,唯有几簇秀发悄悄地露出了头,在枕头上交相叠映。
看见这一副诱人的情景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方言心中狂跳,情不自禁地咽了几下口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找准位置,在最挺翘高耸的地方轻轻一拍。
嗯,入手温热,犹有余香。
紧接着,一声高亢的惊叫瞬间响彻香闺,哗啦啦地,锦被突然掀开,林潇潇捂着香臀,楚楚可怜地看着方言,俏脸上红晕密布,娇艳欲滴。
方言将双手从耳朵旁拿了下来,盯着林潇潇似嗔还怒的双眸,轻笑道:“吃干抹净不认人了么?”
林潇潇想起昨夜的旖旎,将银牙咬了又咬,想了半晌,才俏生生地横了方言一眼,啐道:“伯爷说的甚么话,端地粗俗。”
方言咧着嘴笑得十分开心,林潇潇抬起头,不经意地看到他颈间的一道吻痕,羞道:“瞧你这傻样儿!”
阴阳交合乃是天道,水乳交融亦是人伦。两世为人,终于将处男这顶可耻的帽子摘掉了,以至于府里下人都以为伯爷是又得了甚么封赏……如若不然,为何脸上一直挂着风骚的笑?
连程处默都看不下去了,一边飞速地将几瓶香水塞进怀里,一边鄙夷看着方言脖颈上的痕印道:“没出息的样子!小爷我十三岁就与婢女……对,用你的话来说,叫滚床单。”
方言还未吭声,李思文却是嗤笑道:“你那婢女的容貌怎能与潇潇相提并论?更何况,别以为咱们不知道,婶婶之所以安排婢女侍候,还不是因了你要上战场?”
一众纨绔开启了无情嘲讽模式,程处默面红耳赤地吼道:“娘的,你们是没上过战场,不然哪有脸面嘲笑我?”
对这群打着互相嘲讽的幌子偷香水的,一概不能忍,不过为了不让昨日被群殴的事情再度发生,方言只得走了个委婉路线,朝唐善识吼道:“快记下这群混蛋们都拿了几瓶香水,一瓶三百贯,从二十万贯的分成里扣掉!”
众纨绔龇牙咧嘴地反抗起来,一个个地吹胡子瞪眼,有些个不要脸的,已经撸起了袖子……
正热闹着,忽地听到一阵巨响,紧接着,轰地一声,仿佛是甚么东西重重落了地,一片浑浊的尘土不知从何处飞来,荡得众人灰头土脸的。
“呸呸呸!哪个混蛋干的?”
骂骂咧咧的声音骤起,长孙冲一手捂着鼻孔,一手用力扇了扇周遭尘土,待看到赵柱子冷笑着将脚从居腰而断的树上收回来时,脸色已有些发白,待看到那棵树足有脸盆粗细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怀里的香水放回原地,诚恳地对方言道:“我认为,就算是自家兄弟,也得明算账,这些香水我先放回去,等下次带了钱财再来取。”
李思文看着那颗被赵柱子一脚踢断的树,浑身哆嗦着将香水拿了出来。程处默武力值本来是在线的,但自认是没有这副脚力,也是一脸肉疼地放回了香水,不过赵柱子的功力怎地进境的如此之快?
眼看着武力值最高的程处默都认了怂,侯杰秦怀玉等人忙有样学样……
朝已经背过身去揉腿的赵柱子偷偷竖了个大拇指,方言冷笑着道:“这下可以好好说话了罢?”
李思文谄媚地弯下了腰:“哥哥请讲!”
众人噤若寒蝉的模样让方言十分受用,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已装好一马车的香水道:“这东西你们也见识过了,究竟会在长安掀起怎样的风浪,相信你们心中也有数……”
程处默等人连连点头,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狂热,若不是顾及赵柱子还在一侧,怕是又要掀起一波强抢风潮了。
“这香水名曰花之物语,欲借琉璃之东风,于今晚正式亮相。咦,马景那小子怎地又没来?”
长孙冲眼馋香水的巨大潜力,却苦于无法从中分一杯羹,不过他也是知道的,高门大户都有赖以生存的独门生意,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