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完全没有犹豫,柱子只将身体直立起一半来,她手上的那些符纸就已经像是泼水一样丢出去了,完全没有一丝动摇,自然更不会觉得有一点心痛。
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甚至已经不因为那绽放的法术烟火而觉得高兴,只是十分冷静地朝着那株已经锁定了位置的灵木轰炸过去。
没有和魃豹进行一点儿沟通,她对魃豹有着绝对的信任,只要那女修受不住法术的轰炸,从那藏身的树洞里边逃离出来,肯定逃不过魃豹的爪牙的。她现在所需要做的,不过是将法术尽情地轰炸出去,好将那女修从树洞里边赶出来。
特别是那女修仓惶而逃的时候,更是不可能逃得多魃豹的扑杀。
糯米手上拿着的那些符纸,连她自己都数不清到底是有多少种法术。她虽然曾经翻看过一遍,但也没有像寒春那样上心地将它们仔细分类。只是将防御型的法术同攻击型的法术分离了开来。
现在她将这些符纸捏在了手上,自然是更不会看手上的这些是有什么了,只顾着一路领着柱子往前走,一路向着前方投掷。
这些符纸大都是当初闻人扉奕送给她的。暖香楼的少爷出手,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货色。因而这些符纸里边所蕴含着的法术威力,可比糯米自己施展出来的更要有种撕裂天地的架势。
糯米才往前走了两步,就觉得腰上突然一紧,身子凌空而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柱子放到了肩膀上边去。
她拒绝了柱子的保护,强硬地命令柱子移开了守护的位置,为她空出了攻击的空隙来,柱子却从来没有放松过一点儿要守护她的心思。哪怕是她已经不愿意被护在后头了,柱子也还是要想尽一切方式来保护着她。
不管,柱子是为了什么和在守护着她。柱子师兄果然还是那个柱子师兄。
糯米眼眶一热,手上的符纸便丢得更加的坚定,连手腕上边的痛楚都好像一并忘却一样。
站在地面上朝前走的时候,面前弥漫着的都是那被法术所扬起的沙尘传奇裁判。
这些符纸里边可是有着各式各样的法术,有的是水火,有的是生木,有的则是落石,更甚至有被封禁在符纸里边的细细天雷。
水火冰相撞以后,便是被激出了一阵水雾来,猛地从地上喷涌出来,倒好像是水雾爆发了一样。
而那些土系的法术,有些是从天落石头,有些却是从地上猛地突出地刺来,朝着某个目标和方向直刺过去,简直就像是从地上突然冒出来的陷阱一样。
糯米甚至还抽中了一张沼泽术和流沙术,落地以后,直接在地面上砸出了硕大的一片沼泽和一片流沙区域来,叫那女修逃跑的路线被逼得更狭窄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叫那女修逃离开去。
那女修的两个仙铃已经落到不知何处去了。
刚开始两人在用武技战斗的时候,那女修还很是占了一回上风,可只要让糯米抽出手来将身上的那些符纸倾洒出去以后,便成了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戮局面。
糯米现在的真元力,实在是叫人觉得有些可怕。
她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真元力和神识在旁人眼中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以前在青泉峰上头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注意过糯米,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天赋不好的,根本没有什么值得hua心思的地方,就连糯米自己也以为自己比别人要差上许多但正是因为她这样以为,她并没有因此就泄气,反倒是更努力地修炼,默默地修炼。
不论遇到了什么事儿,哪怕是丹田被汹球所覆盖,完全没有办法运行周天,真元力和体内的灵气被抢走,她也依旧是坚持用自己觉得合适的方法去努力修炼。
只因为糯米觉得自己是只笨鸟,总该要比旁人更努力许多,才能达到旁人的高度。
她一直在努力着,从来没有放松过。
遇到了那样多的困难和挫折,她都只是咬咬牙,迎难而上。
她现在的真元力含量同粘稠度,根本就不是她这样的修为层次所该拥有的,即便是个筑基中期的修士,也不过是同她相当。仅在这一方面,她实在是比寻常的修士优越太多。
寻常的修士,哪怕是手上也同糯米一样,拥有着同样数量的灵符,也不可能这样无止境地挥洒使用。使用灵符所耗费的真元力固然是比自己使用法术要少一些,却也不会少许多。就连寒春这样专门使用符纸的偏门修士,都不可能像糯米这样,几乎无休止地用中阶法术符纸一路轰杀,在地面上轰出一道道尘影来,又制造出沼泽和流沙,只为了能够限制住那个女修的逃跑路线。
要是叫别的修士知道了,肯定会骂糯米是个败家的。
这已经不仅仅是在耗费符纸和灵石了,在这样的战斗里边,简直就是在燃烧生命。这些中阶法术符纸挥洒出去,就意味着体内的真元力也跟着被强行消耗。
等阶相当的修士,在一般情况下,真元力肯定也是相当的。战到了最后,很可能双方的差距就只不过是在最后的一个谁箭术上边。也许两人都同时拼尽了真元力,其中一方还能再使出一个水箭术来,便最终赢得了胜利,也赢得了生命。
像糯米这样粗暴地使用法术符纸,实在是件看着都叫人觉得心疼的事情。
可糯米不在乎。
她并不知道这些,哪怕她知道了,她也不在乎。
以前在缥缈幻境里边练习法术的时候,她常常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