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高珏吃过早饭,前往二路车站。从道口出来,没走两步,便听一个女子欢快地叫道:“高珏……”
喊完,还向他摆手。
高珏走近两步,一看,竟然是小丫头闫冰。闫冰今天穿的很漂亮,白se的衬衫,领口处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外衬黑se的马甲,紧身的黑se喇叭裤,勾勒出玲珑曲线,双腿修长,屁股挺翘,尤其是她今天穿了一双黑se的高跟鞋,显得更加高挑。唯一的缺陷,也就是双峰不够挺拔,但也不是飞机场。
“闫冰,你家不是在马路湾么,怎么到这坐车?”高珏纳闷地问道。
“我……”一听这话,小丫头立刻飞霞扑面,羞涩地说道:“我、我是怕从那里上车……没有座位……”
看到她娇羞的模样,两世为人的高珏,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这种事是不能说破的。来到闫冰身边,二人闲聊几句,缓和尴尬的气氛,没一刻,二路车开到站牌,大伙陆续上车,高珏和闫冰坐到一起。
汽车开动,向前方驶去。在县zfu大院,收发室的大叔看到二人并肩而入,不仅纳闷地直挠头。心中暗道:“这小子不是昨天刚来的么,平i都是闫冰和吕大伟一起上班,今天怎么就换成他了。这年头,小姑娘的心可真难琢磨呀,不过也是,就吕大伟那形象,和这小子比起来,差远了,我要是女的,我也喜欢这样的啊。”
高珏与闫冰进到办公室,科室的大妈大姐们,除了曹淑芬,都已到齐。
来的真够早的,地都拖完了。二人连忙向领导打招呼,高艳红的表现,明显和昨天两样,她面露微笑地点头。似乎已经把昨天提醒闫冰,让她早点来拖地的事给忘了。
两个人刚到位置上坐下,转眼间,曹淑芬拎了个包走了进来。脸上的淤青没消,仍带着口罩,没人能看清她脸上的神采。
见到高珏来了,曹淑芬几步来到高珏的身旁,用略带歉意的语气说道:“小高呀,昨天多亏你了,为了我,你还受了伤,大姐实在过意不去。今早,大姐特意煮了几个鸡蛋,现在应该还热乎,用热蛋清把脸敷一敷,好得快。”
说着,她把尼龙绸包放在桌上,从里面取出一个保温桶来,拧开盖子。
“曹科长,不用麻烦了,这点皮外伤,没事的。”高珏连忙说道。
“哪能没事,大姐看着你脸上的淤青,心里难受呀。”说完,曹淑芬已经夹出一个热鸡蛋来,开始剥皮。她的动作很快,剥好之后,让高珏仰头。
高珏哪好意思,连声推辞,曹淑芬不许,非要帮他敷。高珏见她执意如此,也不便驳了她的好意,只能任她。如此举动,屋里除了高艳红与闫冰之外,其他人都看的莫名其妙。前些天,吕大伟去的时候,就被秦广给打了个乌眼青,过后也没见曹淑芬拿鸡蛋给吕大伟敷脸,怎么今天,却对高珏如此。
正巧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高艳红拿起来接听,“你好……是杨主任啊……来了……好……我这就让她过去……”
高艳红挂上电话,说道:“淑芬,杨主任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好。”曹淑芬赶紧答应,可随即又有些迟疑,鸡蛋还没敷完,现在走了,等她回来,还不得凉了。琢磨片刻,看到小丫头闫冰向她投来期盼的目光,似乎是想要帮忙,却不便开口。
曹淑芬是过来人,当即会意,说道:“小严,大姐要到杨主任那里一趟,这鸡蛋一会就凉了,得抓紧敷,你能不能帮帮忙啊。”
“好……”闫冰也不知道掩饰,差点蹦了起来,兴奋地走到高珏身边,接过曹淑芬的鸡蛋,给高珏敷脸。其实在刚刚看到曹淑芬给高珏敷脸的时候,小丫头就在责怪自己,怎么这么粗心,连这事都没想到。
吕大伟和往常一样,像女人一样,梳洗打扮,收拾的干干净净、丽丽整整,头发上还不忘打点摩丝,油光锃亮。也就是眼眶,淤青未消,大煞风景。
这小子今天,心情特别好,可以说,这股好心情是从昨天下午一直延续下来的。高珏将事情办妥的事,他并不知道,因为杨姝婕和高艳红回单位后并没有说,杨主任也是怕事情有什么反复,提前说了,到时打自己的脸。
可这到好,令吕大伟一直沉溺在兴奋之中,幻想着高珏被打的吐血,搞不好都进了医院,今天八成上不了班了。
和平i一样,吕大伟早早出门,乘二路车前往马路湾站。吕大伟的家,位于北安县的黄金地段,距离县zfu很近,步行也就五六分钟,不过这家伙也真有股子劲,每天早上,都得坐车到马路湾去等闫冰。
闫冰通常是七点半从家里出来,七点三十五就能到车站,可这家伙等到七点四十,也不见闫冰。车站旁有个报亭,设有公用电话,他匆匆过去,给闫冰家里打电话,问问情况,是不是病了。
接电话的是闫冰的母亲,她告诉吕大伟,闫冰今早刚七点就出门了,现在应该都到单位了。听了这话,吕大伟是一头雾水,小丫头要早去,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呀。也就是他打电话的功夫,一辆二路车从报亭驶过,车上正坐着高珏与闫冰,只是二人说说笑笑,根本就没往外面看。吕大伟自然也不会看到他们俩。
吕大伟等下一辆车到来,匆匆赶往单位,到妇联的时候,眼瞅着就八点了。这小子先到自己的办公室打了个招呼,跟着前往闫冰的办公室。她是想瞧瞧闫冰来没来,问她为何走得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