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年本人也傻了,他晕晕乎乎的看了看徐尚书,又看了看周围的同僚。原本敬佩他耿直有勇气的目光,如今都成了看笑话。若自己真的就此撞死,说不得便成了千古笑谈了!
一时间他进退两难。
不过很快浮霜便替他解决了纠结。
“林熙年堂上公然辱骂君上,罪无可赦,免去他的官身,终身不得录用!”
宣布完罢免,浮霜便有些恹恹的,她没精神再和这群人墨迹了,起身一言不发的便走出了太和堂。
“退朝!”元吉拉长嗓音的吆喝声中,众臣纷纷散去,他们绕过堂中央的位置。那里林熙年失魂落魄的瘫软在地,他不过是受礼部尚书x大人指使,原本想拼着一身正气。留名青史,却没想到最终却成了个笑话!
元吉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笑道:“林大人,你是自己脱呢?还是我替你脱呢?”
林熙年混混僵僵的抬起头来。傻望了他片刻,才颤抖着手自己褪下了官帽。
走出了太和堂,他深吸口气,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浮霜回了两仪居,午膳都没用,便上床歇着了。她十分疲累。却不是旁的,就是心累。真不明白,这些文臣怎么就死板的和驴子似地。一点儿都不懂得变通。在实力面前,武将都能信服于她,可这些所谓的清流儒士,偏就不能听命于女人?
女人比男人就第一等吗?
放眼天下,还没几个男人值得她季浮霜看在眼里!
迷迷糊糊中。她很快便入了睡,直到两个多时辰后。她才饿醒过来。
屋里弥散着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芍药见她醒了,忙上前道:“郡主是起身,还在再靠靠?”
“再靠靠吧。”浮霜扭了扭脖子道。
于是芍药拿了个枕头垫在她后背,蔷薇拿了件小毛坎肩给她披上,丁香压灭了些炭盆里的火,鸠尾则端着热了又热的鸡汤面和小菜摆在了边案上。
浮霜没什么胃口,只用了几口菜,鸡汤倒是喝了两碗。
刚刚三天而已,朝堂上就乱成了一锅粥,她甚至都没有信心坚持下去了,她两世为人,却从没有临朝和文人打交道的经验,原本以为用强势手段压制,便足以令他们臣服,却没想到似乎越是弹压,他们越是反抗激烈。
该怎么办呢?这才刚刚开始啊!
用完了午膳,她靠在床沿上发愣,几个丫鬟在屋里尽量悄无声息的做事,谁也不敢打搅她。突然外面有小丫头报:“王妃!吏部侍郎宋大人求见!”
宋卿书?他怎么来了?
浮霜微微一怔,便立刻回道:“带宋大人花厅候着,赶紧伺候我起身。”
鸠尾忙出去同传了,而芍药蔷薇等则忙碌起来,穿衣、打水、梳头,一通忙活之后,浮霜光彩照人的出了两仪居主屋,直奔西厢花厅。
宋卿书正在屋里喝茶,见浮霜来了,忙起身行礼道:“卑职见过王妃。”
“宋侍郎无须如此多礼,快起来说话。”浮霜在桌前落座,抬手示意他坐到对面,“你来寻我,定是有事的,不用那些繁文缛节,就直说了吧。”
宋卿书忙清了清嗓子,道:“我见王妃精神不振,脸色有恙,可是为了朝堂上那些人的抵触情绪而心烦?”
浮霜挑挑眉,毫不掩饰的道:“不错,我是为此而心烦,表面上我此刻还占据上风,可是朝廷毕竟是靠众人运转的,若一时强压下对抗,长此以往总有一天在节骨眼上爆发出来,届时怕是得不偿失,所以我想冷几天,看看状况再说。或者……难道你有解决方法?”
宋卿书笑道:“卑职不才,有一计供王妃考量,不说能令百官心服,至少能转移他们的矛头所向。”
“哦?是吗?”浮霜有些意外,“说来听听。”
宋卿书道:“王妃也知道,现下朝堂上分为两党,老王爷的旧臣组成的旧党,和王爷新提拔的我们这些新人形成的新党。我们双方谁也看不惯谁,旧臣由于占据高位,声势较大;而我们这些新锐也不输太多,我们人多势众,又都是实干的,所以两方一直难以较出高下。”
浮霜点头道:“这个我知道。”
“如今朝臣一直针对您,有新党也有旧党,不论谁多谁寡,若仍由其发展下去,都不是长久之计。唯有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令两党重新争锋相对起来,而您居中策应,主持决断,才是君主当为之事。”
浮霜抿紧了嘴角,没说话,静候他的下文。
“因此我觉得,不如乘此时机,开始新政变法!”宋卿书见浮霜没有表态,但也没有厌烦或者反对的意思,便脱口而出,抛出了自己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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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朝穿成穿二代,身为高门嫡女却带着幼弟流落农家。
辗转数年回朱门,所遇之人却是左白花右渣滓,美人皮下尽毒汁。
她为护胞弟,一身戾气,恶名远扬。
众人将她当蟑螂,左一脚右一脚,偏生踩不死。
她冷笑,“蜚蠊这种虫,即使没有了头却依然能够活九天,想斗死我,烦请回炉重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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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朱门恶女,笑傲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