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靠坐在床上的魏氏一惊。这可是稀奇了,一年三回的搬东西,从来没提过要见家里的孩子的。还正巧是在苏绚禁足的时候,忙去看刘嬷嬷。
刘嬷嬷也是着了一惊,自己几人千算万算,竟就漏了这么一则事儿了。
刚想掰借口,外头的高大娘已是开口了,说是不巧的很,苏绚的一个小姊妹生辰,做客去了,改日再见吧!
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个媳妇子应了两声,也不甚在意。
魏氏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一个媳妇子奉上了一封信,又开口问起了苏绚的亲事。一下子,整个人登时就直起了身子。
“……这湖州府虽富,可到底不如京里的……太太的娘家侄孙,十七岁的年纪,已是中了秀才了,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太太满心里为大爷大奶奶和孙小姐打算,实在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老太爷老太太费心了,只是,我们家大小姐的事儿还是要老爷做主的。”魏氏满心焦急,可说话的时候,却到底也是忍住了,一字一句云淡风轻,就此揭过,又请这两位媳妇子留下多歇两天,吃了满月酒再走。
魏氏是客气话,不过也是正合心意,这两位媳妇子拿着话儿委婉拒绝了。
两人一听老太爷老太太这话,心里更是窝火,感情你们倒好,一家子躲到这来当老爷,还想我们给你们做脸?
再想想,什么都好,又没答应做亲的事儿,回去了,太太指不定要生气到何步田地的。这样一想,更是坚决了。
之后,又特特的去给苏怀远请了安,把京里的意思细细说了。歇了两天,就带着几车子的物什赶在满月前匆匆回京了。
魏氏很着急,虽则一般也没有祖父母越过父母亲给孩子做主婚姻大事儿的道理。可京里那二位,又哪里能以常理来推断的。
况且,这行事,业务未免太过诡异了,谁家说亲这样说的。
“我倒不是担心旁的,那两位媳妇子原本说了想见绚儿,可后来我们稍微一推脱,也就作罢了。若是真心有这么意思,那说什么都要两下里相看相看的。毕竟虽是孙女,可这么多年一向没见过面,京里老太太那边总也要交代交代的……”
即便翁姑再不好,也轮不到她说什么,因此,忙向白氏林氏解释道。
白氏林氏自是明白魏氏什么意思的,林氏不大好说话,白氏拍了拍魏氏的手,“你别急,这事儿她想都别想,她钟家什么人家,旁人不知道,我们却是知道两分的,没得害了孩子。”
苏怀远也让魏氏只管放心,没有生辰八字,量京里也翻不出什么花头经来的。
听得白氏苏怀远都这么说,魏氏总算是安心了。
三月初十,苏绰的满月礼办得还算盛大,席开百桌,请了好几班小戏来唱堂会。
虽则往日过年时也有这场面,可到底,这是迟来了二十年的嫡子满月礼,意义非同寻常,势必是比过年还要热闹的。
而作为主角的苏绰,更是收了好几茶盘的见面礼。
清一色的金玉,俱是上好的成色。
摆完满月酒,又收拾了两天,才把家里归置整齐。
因为魏氏年纪大了,所以刘嬷嬷她们都建议魏氏多做一个月的月子。因此魏氏虽然搬进了正屋,只不过基本还是卧床休养就是了,所以林氏还是继续帮她料理庶务。
刚歇下来喘过气,一大清早的,久未露面的苏绚捧着五十遍的《女诫》过来向苏怀远请罪了。
呃,本来吧,今天我要双更,然后再补上周欠下的,是想拼了老命三更的。可昨天晚上一看,哇,两张粉红票票,所以我决定,就算吐血,也要四更,哼哼哼哼,你们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