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可算是醒了。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没,肚子饿不,要不要喝些水,”满脸胡渣子的汉子仿佛从原始社会爬出来的似的,瞧着让人不舒服极了。这男人怎么了,忽然把自己弄成这样,

“夫君这是怎么了,好似几日都不曾清洗一般,墨梅她们几个死哪里去了,主子都不知道服侍了不成,”王梓珊起气地说道。

“夫人不必去怪她们,是为夫不让她们服侍的。夫人啊,你晓不晓得,你都睡了整整两天了,你要是再不醒来,为夫都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偏偏请来的大夫都说夫人什么事儿都没有,就是累坏了……”薛云阳这两天的确急坏了,本来还好好儿的,可第二天晚上王梓珊都还没醒来他就再也扛不住了,这些年来跟夫人可谓是和和美美,几乎连个口角都不曾有过。他早已习惯了每日有夫人陪伴的日子,妹妹出去行商回来,都能看见夫人在等她,一句“你回来了啊,快去洗洗,饭都做好了,等你洗完了就过来吃。”瞧瞧,这话听着多幸福啊!

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夫人没有一样不打理得妥妥当当的,就是族里那些个专门喜欢找茬的人,也被夫人压制的服服帖帖。还不是用什么暴力手段,他真不晓得,夫人如何就能谈笑间说得旁人心服口服再也找不起茬来。那些人每每都信心满满地来,灰溜溜地回去,没有一个心思歪的能从夫人手上全须全尾地走回去的。

家里的生意倒是从不插手,他有时候也试探的问了夫人愿不愿意帮衬他些,可夫人每每都会转移话题。他只是瞧着夫人那些个嫁妆铺子都能经营得红红火火的,以为夫人喜欢这般些罢了,可……,不过,他自己也都处理得来。这些年,族里那些根深蒂固的喜欢跟他对着干的顽固分子,早就被他拆解得差不多了,这个还得谢谢夫人当初的主意,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族里那些毒瘤的根枝给剪除掉,与他而言,是再好不过的。

再有,他那几个儿子……

似乎都很有性格了些,老大早熟得厉害,性子有些跳脱,人虽然聪明,可很多时候都有些自以为是,常常碰了个头破血流才知道服气;老二人懒得厉害,说话尤为俭省,能少说绝对不会多说浪费口舌,最最喜欢睡觉了,老大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的时候,他通通睡觉,当然,功课是绝对不会落下的,可学完了先生指定的功课以后,他又继续睡觉去了,不过,要是有了他十分感兴趣的,人就会勤快得让人头疼;老三就更不要说了,都被父亲给宠坏了,一点儿都不怕他,然而,他却十分害怕夫人,也不知夫人怎么着他了,只要夫人眼睛一瞪,他就能乖乖的,说起来家里他也就怕夫人;老四还太小,可眼下也被夫人教得规规矩矩的,倒是因为他每每在家就把这孩子带身边教训,使得整个人……好像太过刻板了些。

薛云阳总觉得,夫人似乎专门知道如何去拿捏那几个小子,偏偏他这当父亲的却做不到。

要是夫人真的一睡不醒,那几个孩子以后可怎么办?还有刚刚出生的宝钗……

呸呸呸,他说什么混账话,夫人哪里可能不醒?这不已经醒过来了吗?

“夫君不必担心,想来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也晓得,我路来身子就不错。这次想来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忽然听到鹏儿的消息,没转过心思来……”他一直就这么守着?难怪满脸胡子渣渣的,王梓珊看着这般狼狈的薛云阳,心里仿佛灌了蜜似的甜蜜和满足。

“正是,都怪薛鹏那死小子,你说他考试就好好考吧,可他考了什么武举也不跟家里通个气,难不成咱们还会拦着不让他去考?还有,他就考个试,怎么还去勾搭人家郡主了?这儿媳妇要是进门,你说,是她来给咱们请安还是咱们去给她磕头?这日子还怎么过啊!我可听说了,是人家郡主亲自去求的婚,你说说,这哪里有半分女儿家的样子?回头咱们还如何管教这儿媳妇?最后还不是带累了夫人。不成,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臭小子,瞧瞧他惹得都是些什么事?不过,夫人啊,你怎么会说自己年纪大了?你也就刚刚三十出头,面上瞧着跟二十岁似的,根本一点儿都不老,夫人很不必如此说自己,为夫会心疼的。”要不是因着这事,夫人也不会惊得早产了,虽然也就早产了十几日,算不得大事,可到底对身子也不好。说起来,三十几岁了,年纪是大了点儿了,嗯,以后一定不能再让夫人受这起子生育之苦了,这辈子他可是有四个嫡子,已经足够了。上辈子他也是有了宝钗后就再也没有过旁的孩子。

王梓珊却淡淡地笑了,她儿子长成那般妖孽模样,要是女儿家看了没被勾了魂去,反而不正常了。要知道,这男色也是色啊,要不然,那侧帽fēng_liú,看杀卫玠的成语从哪里来?想来她儿子打马游街的时候,也接到了不少香包帕子什么的。

再说了,她儿子不仅人长得妖孽,就是文才武艺也出众啊。这般“才貌双全能文能武”的丈夫,可不是打着灯笼就能轻易找到的。

再一次把大儿子养大,感觉跟上辈子差了好远哦。

这辈子儿子十五六岁的时候,她担心的是儿子的婚姻事业。上辈子,这个时候儿子都还在高中关着呢,哪里需要她操心这些有的没的?瞧瞧,这都被人抢了去当郡马了……

王梓珊有种儿子的贞操被别的女人抢走了霸占了的诡异感觉。虽然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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