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差不多!”郭麻子突然觉得这死老婆子其实是个软柿子,并由此想入非非。他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退出了邵草民的家门。
郭麻子一走,邵草民就埋怨熊婆婆说:“奶!我觉得你平时也不是个怕事的人,怎么这会儿你对那郭麻子,就那么伸不直腰了呢?他不就是一个保长吗?上面还有的是人作主,有什么可怕的?”
“你懂什么呀!”熊婆婆说,“你可别小看这郭麻子,这郭麻子可不是他一个郭麻子,而是一只大老虎呀!他的背后,站着许多人,在暗中为他撑腰呢!而且,这事儿我想过,他先前并没有这样的主意,而今天又听说在王大河家玩了一天,指不定是别人在背后跟他出的这个主意呢!这事儿既然摊上了,就由不得你不同意,你不同意,事情就会越搞越僵,到时候难以收拾,就会出更大的事儿!我们这个家,可是经不起大事儿的呀我的儿!”
老人最后一句我的儿,终于让邵草民感觉到祖母坚持要这样做,兴许确实有她的道理,他便心服口不服地说:“依我看,他这样做分明就是想拆我们家的台,让我们家在此没有信用,让别人觉得我邵草民家做生意不讲道德,用假钱糊弄人!”
“这些你都不用急!”熊婆婆很有底气地说,“是黑说不白,是白说不黑,你邵草民也不是今天的邵草民,我也不是今天的我,春香也不是今天的春香,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众人心里自有一本帐,不是凭几句话,就能把事情搞颠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