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山村姑娘李子柒>042收入外的收入

我刚上班不久,付碧青暂时不让我带客人到贵宾间,担心我不小心得罪了客人。就是在大厅,上班十多天,我也得了近一千的小费,最开始还不好意思收,推掉一些。

店里的服务员,每月小费也有千把快,加上工资和奖金,在省城餐饮行业,算是同行业中员工收入高的几家。

我能应聘到这家店里工作,更觉得无比的幸运。

当她们听说我不敢拿客人给的小费时,都说我傻,让我必须要拿,说不偷不抢,客人自愿给的,不拿白不拿。

尽管有我认为高额的小费,她们还是经常抱怨收入太低,总是不够花。也难怪,店里免费吃中餐和晚餐,但她们几乎每天晚上下班以后,还要自己花钱在外面吃。

店的档次高,来的客人素质也高一些,起码装得也要高一些。加上有公司这块金字招牌,客人一般也不敢在店里胡闹。

我刚上班时,客人和我开玩笑有些调戏的味道,我强忍着把他们带到位置上,回到门口时,脸色就有些难看。

付碧青劝慰我:“七妹,你放心,我们这店的老板很有料,客人不敢欺负我们员工。如果贵宾间需要陪酒的女孩子,说老实话,也轮不到我们。从外面叫来的那些女孩子,个个都跟明星、模特儿一样,她们来,我们就被比下去了。主要是她们能说会唱还会喝,我们那里比得上哦。”

朱琴听了很不屑道:“我们挣的是干净钱,那样的事情我要干的话,早不站在这里了。”

其他几个都附和她。

显然,她们觉得自己并不比付碧青说的那些女孩子差,只是不愿意踏错那一步。

以我的眼光看,抛开衣着,也确实不比那些差。

付碧青马上低声招呼道:“姐妹们,我求求你们,上班时间别聊天。我和七妹说,是教她,她刚来不懂,难道你们也不懂吗?”

都很服从付碧青的领导,也就不再聊下去。

付碧青私下里告诉我说:“夜总会坐台的,大多一天也就二百,天天有班上,一月也才六千。等你熟悉了以后就知道,我们一个月小费也不低,多的时候,客人一次就给一千,仓琼梅朵最高的一个月,小费拿了七千多。那些坐台的每天喝得烂醉,被客人摸来摸去,要挣得更多,那就只好出台。”

我脱口而出:“青姐,什么叫出台。”

她马上掩嘴笑起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还小,不懂,出台就是出去和男人过夜,干那个事。”

我虽然还不懂情爱和那个事,但懵懂地知道,就是厕所里两个流浪汉说的“出来卖的”,马上羞得满脸通红。

那天付碧青和朱琴陪我去卖小灵通,我才真正知道她们为何总觉得收入低。

她俩先陪我到附近邮电局去,我按付碧青说的,寄给奶奶一千元钱。

想当场写一封短信寄出,付碧青提醒我说:“哎呀,你脑子糊了吗,等你把小灵通办好,然后才写信,不就可以告诉你奶奶电话号码了吗?到时再买些吃的、穿的,照几张照片,一起寄回去,你奶奶这个春节,在村里不是很有面子吗?”

听她一说,我不得不佩服她考虑得比我周全。

随后我们去买小灵通,我选了最便宜的,花了五百元,拥有了人生的第一个电话。

办好这两件事后,还不到十一点,我们三人就往附近的商场去。

已经是腊月下旬,街道上两边的路灯杆上,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和发光的仿真鞭炮,大的路口摆着盛开得正艳丽的花盆,大小商场、商店门口,都贴着年底降价促销的海报。

喧嚣繁忙的大街上,一派繁华景象,此时又尤为突出年关在即的喜庆味道,而身在异乡的人们,依然在这都市里匆匆忙忙。

我是第一次看见如此浓郁的年味。

还在老家的时候,每到过年,贫穷的山里村民,最多也就是贴几幅对联,除夕夜和初一早上放一挂鞭炮。

大山的年关,没有人会为大山妆点年味,只有上天撒下的皑皑白雪,把崇山峻岭变成冰天雪地的世界,以极寒的低温,把山里人锁在屋里,还给大山一段时间的寂静。

念小学时,老师说,小孩子最喜欢过年,因为年底有好吃的,还有新衣服穿。

而我或许是个例外,对过年从没有过期盼,因为过年也没新衣服穿,好吃的也不多,不过是吃一个鸡蛋,奶奶比平日里多舍得一点她自己做的果酱或柿子饼。

离家之前的我,在爷爷没病倒之前,我最期盼的是有人死去。每次走在山中羊肠小道上,看见很年迈的人,心里总会想,这个应该快死了吧?

不是因为我心肠歹毒,而是只要有人死去,爷爷就会带着我去做丧宴,才能吃到很多肉和白米干饭。

付碧青一手拽着我,一手拉着朱琴,急急忙忙地往前走。

朱琴却拖着脚走,一路抱怨:“哎呀,这么急干什么嘛,天天都可以出来逛,何必这么急呢?”

付碧青恨铁不成钢地看朱琴一眼,继续拖着往前走,并不减慢速度,用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平时陪你慢慢逛无所谓,今天不一样,都过年了,子柒还没有新衣服穿,必须要买好。”

朱琴咯咯笑道:“你就跟她妈似的,操不完的心喲。”

三岁时,妈妈一去不回,记忆里,除了那碗拉面以及妈妈离开时的哭声,我好像再不能清晰地忆起妈妈的其它事情,就连她的模样,也只是一个消瘦悲苦的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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