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都市现代>山村姑娘李子柒>072互惠互利的默契

友谊是个非常奇妙的东西,渴望拥有,却又不想变得沉重。

虽然我还没有过正式恋爱,也还不懂得一个少女,第一次推开人生的爱情之门时,应该是因为什么力量,但直觉上,我感觉付碧青从没喜欢过王文斌。

我也一直怀疑,是因为她让王文斌兄弟帮我要回了那些钱,而不得不和他坚持约会。又或许是那时的她,因为身在异乡,而同在店里上班的母亲,只在乎她每月挣的钱,所以她渴望有亲人以外的关怀和保护。

当仓琼梅朵说出那番话时,我突然感觉这份在异乡建立起来的友谊,竟是如此的沉重。

她和我一样,都是少女,心中的情弦非常敏锐,因此她也感觉到了我的沉重。

我的沉重,睡一觉醒来后,也就烟消云散了。

她的沉重,可能会一直压在心底。她是一个要强的人,会因为王文斌俩兄弟的‘寻衅滋事’,觉得是她连累了我们姐妹,这个沉重,比仓琼梅朵说出的话要沉重很多倍。

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无法忍受自己犯下错误。从王文斌俩兄弟拦住我们,一直到阻止仓琼梅朵去砸酒吧之前,付碧青一滴眼泪也没流过。

我知道悲痛但沉重得无法流出泪来的感受,而她比我更追求完美,更加好强。

她其实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以前在宿舍喝酒时,每当聊到她父母只在乎她的弟弟,她就会泪流满面,甚至在看还珠格格时,都哭得稀里哗啦。

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连续剧,是没法让我哭起来的,使得我在和姐妹们一起看这连续剧时,显得格格不入。

正当我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时,王继森放在我这里的电话响了,我赶忙接通电话。

电话中,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压低声音而且很匆忙地说道:“小姨,你把我的电话卡拿出来丢掉,挂断电话后就做。我已经知道你在那里上班,等放寒假后,再去找你。别多想,跟你没关系,每次我打架以后,我妈是要严管我几天的,也就这样吧,记得把电话卡扔掉啊。”

挂断电话,我把手机电池拆下来,拿出电话卡来放在床头抽屉里。

那时的手机号码,街边小店随时可以买,不用登记身份证。就在王文斌被炒鱿鱼的第二天中午,我们七姐妹全都换过手机号码。

重新入睡时,我听见付碧青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已经睡熟了。

腊月开始,我和朱琴、林佩佩每天都上晚班,付碧青坚持要等我们一起回家,到凌晨一点下班时,夜风寒冷如刀,街上已经很少看到人影。

最开始上晚班,很有些不习惯,但很快我们就爱上了上晚班。因为下午五点才上班,四点从租住处出发都来得及。上午九十点起床,到下午四点之前这段时间,就像半天假期,而且是每天都有这半天假期。

付碧青却没有这半天假期,她中午要寻店,或者去财会部审核前一天五家店的迎宾报表,又或者要接待来应聘迎宾的人。每个岗位的员工流动性都很大,不停地有人离开,又不停地有人加入,使得招聘和新入职员工的培训工作,每天都要做。

在付碧青的管理下,我们迎宾部的员工,比其它岗位的员工流动性还小一些,但因为公司对迎宾的颜值有要求,比较难招聘到合适的人,使得她一天也不敢松懈下来。

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火锅业里,‘营盘’也可能是流水,一旦出现连续亏损,就得关门大吉。

像我上班的九眼桥店,中午几乎没有生意,晚餐时段也只有在周末两天才能出现等位的情况,好在腊月开始做夜宵时段时,生意竟比晚餐时段还好。

可能因为我是女孩子,年纪又小的缘故,总感觉夜宵时段的客人,都是‘乱七八糟’的人。他们都是在九眼桥某个夜店里已经喝得醉醺醺,来店里吃火锅时,很多客人在酒意中,尽情挥洒着人性中的粗鲁和无礼,使得我们迎宾的工作更累。

我也发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大多都比较年轻,而且都比较阔绰,好像这个城市的有钱人,都是夜猫子。

在夜宵时段,要得到小费,需要动些脑筋。人对钱都有强烈的渴望,就算是身为餐饮服务业的打工者,虽然处于‘人类食物链’的末端,照样为了钱绞尽脑汁。

我们几乎都不约而同地发现,只要对夜店工作的女人好,和她们做‘面子上’的朋友,没有的小费收入,比从前在琴台路店要多挣很多。

这些在夜店捞外快的女孩子,晚餐时会成群结队地来店里消费,每当这时候,需要和她们建立起良好的关系,主要就是让她们有面子,还能占到些小便宜。到夜宵时,她们就会带上男人来继续消费。

对于这些捞外快的女孩子而言,她们与身边男人的关系,不过是美色交换。我们对她们好,她们就会帮我们:“大哥,你看她们站得多辛苦啊,都这么晚了,男人应该怜香惜玉哟。”

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最好面子,于是拿出钱来,给每个迎宾发一百块。

我们得了小费,也不能就此心安理得地全部据为己有,得记住都是谁帮我们说的话。第二天上班时,买一些零食带着,或者一个小玩意儿,送给这些帮我们要过小费的女孩子,这是一种互利互惠的默契。

有时这些女孩子当天晚上没‘钓’到客人,没挣到钱,带着一腔失望来到店里宵夜,我们迎宾需要把她们安排在靠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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