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深夜总是如此的明亮,星星灯火,点缀了翠绿的草原。在这如此和谐的夜晚,只有一个蒙古包声音嘈杂,打破了静寂。
皇太极一脸潮红的躺在床上,思绪混沌,只觉得伤口又热又疼,仿佛正在被烙印一样,如此的难受,他忍不住,□了出来。侍从白音一脸焦急,用着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一旁正在为皇太极重新包扎的大夫,眼神里透着“小心点,不然你死定了”的意味威胁着大夫。
大夫感受着炽热的目光,冷汗慢慢冒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是他们之前没有处理好伤口,伤口有点发炎了,又加上被大汗踹了一脚,今日才会浑身发热,可是过了今晚,他就会没事,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大夫赶忙处理好那人的伤口,想要尽快离开,不然他怕自己会被那侍从揍。终于伤口处理完毕,对着那侍从交代了一堆该注意的地方,颇有报复的意味在里面,大夫完成了任务,背着药箱出了蒙古包,向着大妃的住处而去。
大妃蒙古包内,几人面上都露出了一丝担忧,唯有莽古斯一脸他没错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神里隐隐有一丝忧虑,他怕皇太极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恐怕努尔哈赤是不会善罢甘休,估计他们又要举兵相向,这是他所忧虑的地方,现在的科尔沁还在休养生息中,不适合交战,但愿皇太极没事,不然又有风波了,这不是他所愿的。
莽古斯看了寨桑,刚好与寨桑的眼神对上,莽古斯内心一笑,看来寨桑这小子想得和他一样,有这份敏锐,看来以后他应该放宽心,让他去战斗。
大妃面上显露出一丝担忧,内心深处却生出了一种窃喜,她觉得皇太极长得满结实的,实际却这么弱,原本她对他的表现还是存在一丝不满,不过看在他可以下跪求娶的份上,她也只能点头同意,可是谁知出现了如此难堪的情况,她的心又产生了一丝不确定,对于她来说现在女儿的幸福无疑是最重要的事情,如果一个选择不慎,她的女儿不是要完了,这是她不希望的。
“报,大汗。大夫求见。”一个侍卫在帐前,微躬身,嗓门很大,对着帐帘报告道。
突如其来的响亮声音瞬间扫了一室的阴霾,带来了一丝亮光,似乎一切即将揭晓。
“巴根,让他进来。”莽古斯眉头微微舒展,眼睛无意的看了双眼无神的女儿。
“是,大汗。”巴根退了退身,让大夫进去。
“说吧,那人什么情况?严重吗?”
“大汗,此人在两天以前身受重伤,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包扎,伤口发炎,再加上大汗的一脚,实属…呃…伤上…加伤……现在小人已经处理好他的伤口,明天若是退烧,便可痊愈。”
大夫微低着头,躬着身,神情忐忑地看着地面,硬着头皮回报完那位的伤势,然后仍然低着头耐心的等着莽古斯大汗的吩咐。
哲哲几人听到皇太极之前就受过伤,极为震惊,仔细算来应该是宴会那天的事情,怪不得他会迟到,原来是出了事情。
莽古斯和寨桑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
大妃收拾起了最后一丝窃喜,正了正脸色,挥了挥手,示意大夫可以下去了,看着大夫消失于帐帘后,开口道:“走吧,该去看看他了,听那大夫的意思,他似乎还在发烧,那今夜就是关键时刻,不然明天还没有退烧的话,情况会恶化。”
哲哲沉默不语,仍是一脸平静,似乎那人与她没有关系一般。她紧咬着嘴唇,手藏在袖中,紧紧的拽着,眼睛中透着别样的神采,看来此次小小的宴会,对于部落联盟真是很重要,重要到需要铲除异己的地步,不然皇太极不会无故在那天受伤,哼,看来她不能在散漫下去了,棋子该布置起来了,不然一切都要晚了。
莽古斯带着大妃几人一起前往皇太极的住处,探视下。
此时的皇太极正陷入噩梦的深潭中不可自拔,他感觉自己的头很痛,想要裂开一样,他无意识的移动着,勉强的睁开一只眼,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小小的他,他想要跑,无奈头疼痛剧烈,只能捂着头,微睁着一双眼,慢慢的跑了起来。
他跑了会儿,发现头有点儿好了,不是很疼了,便喘着气,慢慢停了下来,环顾四周,赫然发现周围是静止的,只有他在动,而且他根本在原地踏步,没有前移半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呵呵……”
突然一串怪异的笑声响彻了整个空间,如此的毛骨悚然。
皇太极即使是堂堂七尺男儿,也会被惊吓一跳,毕竟在阴森森的地方。皇太极,你乃真汉子,怎可为了那莫须有的东西而害怕?以后会有更多的东西需要承受,你该怎么办?镇定些,肯定是敌人的陷阱,不要害怕,害怕表示你心虚了,镇定些,一定要镇定。
“皇太极,你知道自己在哪里吗?”一道暗沉沙哑的男音在四周回响,“皇太极,你相信我就是你吗?一个阴沉狠戾的你,一个埋藏在你心底深处的影子,我就是你灵魂最深处的声音,你相信吗?哈哈哈哈。”
“不是,你不是我,说你是谁?你怎么会是我?”皇太极极力的否定着,一种想要捂着耳朵的感觉,他不相信,那个声音这么阴沉,怎么会是他?他的声音明明…是充满磁性的,怎么可能是如此破罐子一样的声音?他说错了,这肯定是别人的计谋,不能相信。
“皇太极,你个懦夫,不敢承认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