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振振有词的说着,忆起离去的至亲,滚烫的泪水更是抑制不住了。
她终于不用再麻痹自己了,一直以来,她都是把那些痛苦的记忆深深的埋入了心底,尽量让自己朝前看,不去回忆,可是事到如今,当伤疤再次被揭开,她还怎么再能隐藏她的眼泪?
“锦儿……”薛匀尘与璃韵心疼的看着她。
“你……”长孙楚毕竟年过半百,一时被她的话堵得理屈词穷,哆嗦的指着她,顿了半响,怨毒的道:“那又如何?你无凭无证,更是口说无凭,即使本宫那些下属听见,他们也不会被你迷惑,道听途说,听信谗言的!别忘了,他们可都是本宫的人!”
“我可没奢望那些毫无相关的人来相信此事!”锦儿哼笑一声,眼底的泪意含着恨意,冒出森寒的冷光,“但你也不会得意忘形多久了,因为你也该为你的错误付出代价了!冤有头,债有主。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勇气可嘉!”长孙楚突然拍掌,虽然欣赏她的这份骨气,却瞧不起的道:“就凭你吗?除了次次依赖男人保护你之外,究竟还有什么是胜人一筹的?美貌吗?哈哈,如果真是如此,本宫看你还不如回去做贤妻良母来得快!不过也晚了,你的话说的很对,冤有头,债有主。欠债还钱,杀人偿命。那本宫三位护法的命和明丝音被你收买的事是否都要你来还呢?”
“锦儿,我就算拼一死命,也不会让他小人得逞的。”璃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内疚的道。
毕竟……她隐瞒了她那么久。
锦儿偏头深深的看她,眼中没有任何责怪之意。
再看长孙楚时,眼神已经陡然变得涅灭,薛匀尘一愣,不安起来。
“不要狗眼看人低……”锦儿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视死如归的道:“杀不了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竟然想玉石俱损,同归于尽?
三人都是一愣。
薛匀尘仿佛成了惊弓之鸟,绕过璃韵,首先一把拉回她,“不准过去!”
这个傻瓜,她怎么能想出这么笨的方法来?!
薛匀尘虽很气恼,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天无绝人之路,现在又不是无路可走到了死胡同,再说不是还有我吗?你怎么能视若无睹呢!你可看清楚了,他只有一个人,而我们是三个人,只要我见机行事尽力掩护你们……”
“不行!”
“不行。”锦儿与璃韵异口同声的打断他的当机立断。
她们不赞同,绝不赞同。
“非常时期只能采用非常手段……”薛匀尘感到很无奈。
“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锦儿抓住他的手臂,用哀求的目光盯着他。
“好一对痴情鸳鸯!”旁观者长孙楚总算没有了耐心,一蹬脚,插在地面中的长剑弹回他手中,剑锋一转,杀气袭来,“男男女女的煽情戏本宫可看不来,不过今日,你们谁也别想走!”
他耳廓一动,听着四面八方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满意的笑。
须臾,便有一批人从天而降,纷纷一个鲤鱼翻身,落定在他们面前,接着举起刀刃,意思摆明了。
“该死的,锦儿,璃韵,你们挨紧我。”薛匀尘低咒一声,一手执剑,警惕的扫射着周围。
“他竟然通风报信搬了救兵!”锦儿手心直冒汗。
他们寡不敌众,而且看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若是真动起手来,结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