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法!”齐律愤愤的从牙缝里挤出三字,愤愤的一跺脚,愤愤的咬牙切齿,不服极了。对,激将法,一定是激将法,她知道他若是动她分毫王爷定然饶不了他,所以这番有恃无恐的激他,哼,他偏不上当!
两人的情势,就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锦儿犟嘴,不过也是想过过嘴瘾罢了,因为真心觉得他想得太多,还激将法呢?亏他想得出来,他以为,就他看她不顺眼吗?她不舒服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和她作对,哼!
“你……”齐律本就不是伶牙俐齿的主,如今一吃瘪,两眼火苗嗖嗖的冒,堪比火神,锦儿知道,他真的怒了!
果然,他气得张牙舞爪,“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好了,齐律,够了!”刘锡忽的打岔,叫嚣消失,齐律盯他,还是犟得很,“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这尚寒阁可不是你的地盘!”刘锡面露少有的盛怒,“王爷还在里面呢,吵吵吵,吵得耳根子都不得清净!”
“我……”齐律不平不屈的抱胸,背对锦儿,“哼!”
刘锡随即喘了口气,目光移至锦儿,礼貌劝说,“陌姑娘,王爷身体有恙,歇息着呢,他说过,需要清静,一律不见客,包括你。所以,陌姑娘还是请回吧。”
一律不见客?包括她?她,也是客吗?刘锡的话,让锦儿的心口泛起了疼痛。
“这下总听到了吧!”见锦儿一言不发,齐律又开始冷嘲热讽了,他心情大好的扬起下巴,腔子里也好像有根棍子支撑着,总是挺着高高的胸脯子,骄傲极了。
刘锡扶额,唉,他真是彻底无语了,这个齐律可真够幼稚的,跟个女人一般见识!长得是胸阔体又宽,论劲,气死一头牛!冲动,鲁莽什么的这么多年改不过来就算了了,若再改不了这斤斤计较的性子,他早晚得被他气死!
“我不相信,身体有恙?鬼话,借口!”锦儿也火气大了,双眼定定的望着距离几米的紫檀雕花门板,巴掌大的小脸却承担了巨大的执着到底的神色,她有意放大了音量,“我要见他,不见到他,我绝不会走!”
“陌姑娘……”这么倔,拿她真是没辙,刘锡正当无奈时,一道低低的嗓音突然从屋内传来,少了平日里那一抹醇厚,多了一抹不该有的嘶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都还有脸皮赖着不走吗?”
淡淡的话,却讽刺而犀利。
锦儿显然一愣,她的坏脾气,一下没了。
同一时间,一声“嘎吱”,门被打开。
慕容佾优雅而不失风度的缓缓步出,像是被控制般,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时移去———
几缕墨发慵懒的垂落在他的胸前,犹如三月的杨柳。
他穿着寝袍,是神秘的紫色,肩上披了一件御寒的黑色薄大氅,更衬托出了他的高贵与冷然,衣领微敞,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性感诱惑。他站在那儿,就在屋外,很随性的站着,却透露着君临天下的帝王风范,雍容华贵,迷倒一片,可是,第六感告诉锦儿,他的身上,有一股不符合他的气息———病恹恹。
女人的直觉一向是很准的。
难道他真的在卧床休养吗?锦儿心想,上了台阶匆匆走近,由于身高原因,她只能仰望他,然而,这才发现,他的面庞真的有些许苍白,嘴唇也是血气不足,眼窝微陷,从头到脚上下一看,可能是疲惫又憔悴的原因,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慕容佾……”锦儿的心说不出的痛。
她的脸上,还有些红红的迹象,可他,不过扫了一眼,淡漠的并无波动,便向前一步道:“所有人都该干嘛干嘛去,有事的做事,没事的都出去,这里不用留人。”他的声音极度沙哑,却依然带着一丝冷硬。
“是。”好些侍女都低头退出,齐律怒其不争的直摇头,刘锡嫌他如蜗牛一样,一把拉住他,拽着就走!
渐渐静了。
“主子,我们也走吧……”小梅在萧卓缦身后扯着她的衣角怯怯的说,她现在是越来越怕王爷了,自家主子不得宠,她生怕两人会再起冲突。
萧卓缦没听,反而在慕容佾跟前,严厉的问,“有什么话王爷不能当面说吗?为什么非要支开大家?”她狠狠剜了锦儿一眼,“王爷莫不是真要原谅这个没心没肺,虚情假意的女人?”很显然,她是很怕他们复合的,因为,凭王爷对陌锦儿的情意,很难保证不会。
锦儿不予理睬,满怀希望的看向慕容佾,他的眉目冷淡,“本王的事,本王自有定夺,你下去吧。”
他只是敷衍!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锦儿抿了抿唇,掩过伤心情绪。
“妾身也相信王爷是理智之人。”萧卓缦话中有话,陌锦儿如何对他,他可别忘记了!
慕容佾眼神一凝,她知道他快生气了,便适可而止的露出招牌笑容,温婉大气,“王爷切记勿要太过劳累,妾身告退。”说着已优雅迈开小步,小梅如释重负,随着而上。
四周益发静寂,整个苑子惟剩两人,枚红色的苍穹下,无声无息,静的可怕。
“你生病了吗?”锦儿轻轻地问,她的眉头皱的死紧。
慕容佾的唇角挂着一丝讥嘲,“我生不生病,你在乎过吗?”
锦儿又是一愣。
她没想到,慕容佾会再次对她说出这番伤人的话。刚才,她没放在心上,现在,她知道,他在生她的气。
“是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