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他爱她,他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
她也说过,他给不了她,可他现在就要给她。
什么官爵权位,他不要了,他只要她。
谁知,锦儿缓缓抬首,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轻启柔唇,“不,佾,你不要勉强你自己,我知道,你说起来那么轻巧,其实真的是在为了我而勉强自己,所以,我想通了,我不会再那么自私,你给我的虽然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既然爱了,就不分彼此,你可以为我放弃你的一切,我也可以,但是,我也要你记住的是,我做南菱王妃,只是因为你是南菱王。”
她的一番表白,在他的心中漾了无数的温馨之情,慕容佾轻笑道:“以我之姓,冠你之名,锦儿,你真的愿意吗?”
她的绝世容颜,就在他的眼前,那一双明眸之中,有着淡淡情怀,温柔若水,美得不似凡人,“慕容陌氏说,她愿意。”
无法让人怀疑的坚定声音!
似乎已经高兴的说不出话了,慕容佾伸手把轻轻把她拥进怀里,闻着她乌亮浓厚像黑色瀑布倾泻而下的头发散发出的香味,使他陶醉失魂,又有一种深沉的满足感,银白洒在大地上,更有了一些妩媚和神秘,他抬头望上去,人生中第一次发现,今晚的月亮真是美极了……
*
“我死也不会把珊瑚玉交出去!”
一大清早,宋岩梳就被慕容佾派的人请了过来,可以说,此时的她,是愤怒的,却也是害怕的。
“还是那句话,本王会给你时间考虑,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肯交出珊瑚玉。”慕容佾的语气是一贯清冷的,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漠。
“我只要做南菱王妃!”
“免谈。”
“可是你给过我承诺!”宋岩梳唇边一抹哂笑,“如今你却自食其言了,什么金口玉言好比当朝天子的南菱王,其实,也不过一介伪君子!”
慕容佾毫不在乎的挑眉,“随你怎么说,本王话已至此,如何选择,都在于你自己了。”
“呵呵,慕容佾,你这样的男人,我宋岩梳算是看走眼了!”宋岩梳一把扯下挂在颈上的珊瑚玉,一身高傲气息,“我说过,我不会交出珊瑚玉,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毁了它,因为,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高高的扬起手,珊瑚玉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一声脆响!
宋岩梳抬起螓首,转身打开书房大门,不料,看见站在外面等候的锦儿,宋岩梳走过去,越过她时,用肩膀狠狠的撞击。
锦儿踉跄了一下,回身,看着她走远,目光饱含迷茫。
“怎么了?”慕容佾来到她身边问道。
锦儿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岩梳姐姐怎么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先声明我可没有威胁她,我知道你不忍心伤害她,她也不会交出珊瑚玉,所以就用了激将法,让她自己把珊瑚玉打碎,这事儿也就算完了。”慕容佾解释道,熟料锦儿一脸不可思议,“佾,等等……你说什么,你说岩梳姐姐把珊瑚玉打碎了?”
慕容佾肯定的点头,锦儿急忙进了书房。
大理石地板上碎成几瓣的珊瑚玉,闪着无数光点。
“碎了就碎了,没事的。”看着锦儿郁闷,慕容佾在一旁安慰。
“可是,这不是先皇赐给你的吗?好可惜啊,真的没关系吗?”锦儿还在郁郁寡欢。
慕容佾深邃的眸中有一抹笑意,“先皇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从墓地里爬出来,而且,不是还有皇上赐的龙凤玉佩吗?”
“龙凤玉佩能和珊瑚玉比吗?那可是你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慕容佾一听,笑意写在脸上,溢着愉快,他轻笑着搂住她的腰身,“说了半天,其实只是因为这个吧?”
“哪有,只是原因之一好不好!”锦儿口上这般说着,却隐带娇羞的微笑了,她的脸轻轻的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佾,我问你,六年前在灵山上,为什么我们不过才刚认识,你就要把珊瑚玉送给我呢?”
“一见钟情,不行吗?”慕容佾霸道的说道,握住锦儿的手,不断的把玩着,“因为看见你的第一眼,心中仿佛就有个声音在说,就是你了,就是你陌锦儿了,可是你这人倒好,拿了玉佩就不认人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锦儿讪笑,开始各种撒娇各种赖账……
*
“你到这儿来做什么?”宋岩梳口气不善,一回到宋府,就有人传话让她去大厅,说是有贵客来访,心中疑问,她便匆匆赶来,不料竟是慕容宸,此刻他躺在太师椅上,正翘着二郎腿,好一副悠闲自在呢,她看了更是火气大了,他们的关系本就见不得光,他这么正大光明的来找她,不是让她难堪吗?
看着她气红的脸,慕容宸相反微笑,带着嘲讽的味道,“怎么,不欢迎吗?有些事,竟然敢做,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宋岩梳愤然道:“二皇子今天来这儿就是说这些的吗?如果是,岩梳今日心情不佳,无可奉陪,二皇子还请回吧。”
慕容宸笑容更盛,声音充满戏谑,“心情不佳也不是本皇子惹了你,你把气全撒在本皇子身上那就于情于理说不过去了。”
宋岩梳冷冷一哼,“那可不一定。”
慕容宸慢慢朝她走了过来,“玩够了,就该收心了,萧丞相已经在本皇子面前说你好几次了,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你以为本皇子会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