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该为这一次揭穿上海博物馆馆长监守自盗案件的记第一等功,既不是我,也不是尉文龙,更不是自始至终都作为旁观者沒多大作为的狐仙,而是王勇。这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不然无法解释为何我能进入上海博物馆。
因为最终的嫌疑人落网,王勇的嫌疑自然也是冰消雪融,博物馆内人员原先对他的疑窦、猜忌也都一扫而空、不驱而消。
后來我听王勇说薜玉琰之所以做着营私舞弊、监守自盗、贼喊捉贼的把戏,只要是因为他的儿子在上海郊区一个地下赌场玩百家乐时屡战屡败欠下了一屁股债,结果债主追到了家门口无奈之下借了高利贷还款,从此走上了一条滚雪球欠债越來越多的不归路,为了结束这段无止境的恶性循环,薜玉琰本人才出此下策打算借着猫女的本事來偷盗博物馆内部的文物偿还自己儿子的欠债。由此衍生出了后來的一系列事件。
密谋盗窃国家文物,这是重罪,虽然盗窃者下落不明,而且最终翡翠弥勒也回到了博物馆,但是薜玉琰也难逃罪责,根据文物保护法第九条,偷盗一级文物,薜玉琰是逃不了十年左右的有期徒刑和一大笔罚款。
当折腾了一个晚上从派出所手舞足蹈出來时,王勇第一时间就给了我一个热情的大熊抱,脸上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哈,哈!老子可算是清白了!哥们,多亏了你们,我终于再也不用挨白眼被人给当成蝇营狗苟、鸡鸣狗盗的内鬼小贼了!哈哈,多谢,多谢!!”王勇无比畅快地大笑着,一边笑着还一边重重拍着我的胳膊,甚至还一左一右拉住我和尉文龙,一张大嘴凑上前來亲吻我们两人的脸颊,我苦笑着伸出手在他的胸口重重一拳给打消了他的热火上脑。
“能平安收尾就好。清者自清,流言止于智者,真相总有出头日。”我微笑着道,“职位恢复了吧?”
“那当然,今天这一出之后,我以后也算是上海博物馆的英雄了,薜玉琰那个畜生被捕了,代替他位子的八成是副馆长戴日新或者吴畅言,他们两个为了争夺馆长这个位子,不管哪个上位都会为了表示自己的清廉无私,会恢复我的职位。我的这个工作,肯定是能够恢复了的。”
“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因为忌惮你把他们给告发了不恢复你的职位?你连薜玉琰都给揭发,他们两个副馆长要是当上了馆长,恐怕也会很忌惮你吧?”我挑了挑眉道。
王勇喜笑颜开地道:
“当然不会,他们都知道我之所以会跟薜玉琰作对是因为薜玉琰当着众人的面把我的职位给剥夺了。那两个老家伙都精明着嘞,他们必定能够看得出我王勇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以后肯定不会亏待我的。而且,哥们,你想想,要是我这个敢揭发自己博物馆内幕的人跟在他们身边,他们岂不更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博物馆馆长也是个老大不小的公职,当官的都要面子,他们考虑到这一点啊,恐怕不单单不会不把我踢出去,反而会升我的职嘞。”
王勇满脸堆笑地说着,一边说一边搓着粗厚的两手,他的分析不无道理,虽然我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但是我沒想到这个表面上看起來愣头巴脑、直來直去一根筋思考问題的胖子居然能够想得这么深入,多少让我开始对他重新评判。
∷∷∷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