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成和缘儿呢?可还能回来?”林贵成和林大郎一起长大,自小都跟着童氏。林贵成遭遇此事,童氏怎能不心疼。
老和尚摇头:“已是回不来。说来极巧。那怨魂也是被人所害,虽魂魄离体,但因求生欲极强,精力却留于体内,其精力与缘儿精力相似,缘儿精力微弱,被其精力吸引。入其ròu_tǐ,与其精力融合,借体还魂,反让缘儿活了过来。且不再痴傻。”
“成全了缘儿,如此甚好,那董盼羽不贤,死便死了罢。”林仲肆直言。
“可惜苦了贵成,看他那一副老相。还不知能活多久。”童氏叹息。
“无碍,贵成看似老相,年龄比芳儿父母还小,他自小跟随你,医术虽不如你。调理身体技法却也不差,只要他与缘儿相认,心中有了依托,必会好起来。”老和尚很是乐观。
原本在旁静静倾听的林武,忽的起身便往外走,李翠梅问他何事,林武道:“茹素如今昏迷,且体内精力微弱,我怕她会被外邪入侵,这便去守着。”
童氏安慰林武:“武儿莫要担心,茹素宿于寺内,有佛祖保佑,外邪近不得身。”
林仲肆挥手往外赶林武:“去吧去吧,就是外邪不能入侵,她是你未过门的媳妇,有你守着,对她早日恢复大有益处。”
“是,我这就去。”林武便要离开。
“武儿等等,”老和尚叫住林武:“茹素可有送你心爱之物?”
林武答道:“有,小定那日,她送我一物,芳儿讲是舌哨,茹素心中愁苦时,便会吹上几曲,乃是她的贴身之物。”
“你可会用舌哨吹曲?”老和尚又问。
“妹妹教过我几曲,讲是茹素常吹之曲,曲调甚是悲凉。”林武感觉心痛,心爱之人竟喜吹悲凉曲调,可见日子过得何等不堪。
“你且将舌哨取来,我同你一起回寺内,为茹素做场法事。”
交代完林武,老和尚又对屋内其他人道:“你几人都将是茹素至亲,与我一道去自行寺内,为茹素守候祈福,看今日能否将茹素怨念消弭,精力唤回,拖的时日越久,变数越大。”
林武的舌哨随身带着,无需再取,与爹娘和二祖母二祖父一起,上山去往自行寺。
做法事的场所,便在司马茹素所住禅院内,茹素被置于禅室正中,司马鑫和司马世缘守在司马茹素一侧,林武守在另一侧。
老和尚面向屋门,手拿法器,嘴中念念有词,李翠梅和童氏各据老和尚左右,亦是面向屋门,屋内之人,除林武和老和尚外,各自声声呼唤着司马茹素。
林武则将舌哨含入口中,不停吹着林芳教他的曲子。
屋外,寺内众和尚背屋门而坐,诵经念佛。
法事持续近一个时辰,昏迷着的司马茹素毫无反应,老和尚便叫暂停,待来日再行。林武连吹一个时辰舌哨,力尽眩晕,
第二日,法事仍是持续一个时辰,司马茹素仍无起色。
至第三日,法事依旧持续一个时辰,司马茹素依然如故,老和尚心中大急,今日已是司马茹素昏迷第五日,若是还无起色,怕是危矣。
法事再行一个时辰后,司马茹素仍无反应,老和尚却是不敢停歇,其他和尚也尽力相续。
就在老和尚力尽之时,童氏欢呼:“茹素脉搏变强,脸色渐转红润。”
林武听之,支撑不住,力尽晕倒。
第四日,老和尚精力稍为恢复,待还要做法事时,司马茹素双眼睁眼,满含戒备,老和尚大乐:“武儿,茹素前世之事尽忘,来此世后之事暂记不起,她此时处于被推入寒池前之心态,似六岁孩童,你千万莫要欺负小孩子哟,哈哈哈哈。”
林仲肆看不惯老和尚幸灾乐祸,拉起他出外,两人大打出手,屋内人则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