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才能卸了心头的这把火,壁荷正琢磨着,房间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去那边看看,快!”
“这边没人,走!”
“这边也没人……”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何先生,您在屋里吗?何先生?”门外人操着一口标准的天阙国语言对着屋里确认。
壁荷抬头看向文渊,示意性挑了挑眉,好像在说:现在这情景该怎么办?
文渊倒是依旧淡然,抬起手朝向壁荷后脑勺轻轻一弹,笑眯眯嘱咐:“小朋友撞见恐怖袭击怎么能不晕倒呢,好好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壁荷满头黑线,似乎也没别的更好办法,翻了个白眼朝文渊摆了摆手,一头栽下沙发。扭了扭,找个舒服姿势就这么窝下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一直扮演着高中生的角色。那种没什么武力值也没经验值的菜鸟,遇到枪林弹雨不晕还能干嘛。
见壁荷准备就绪,文渊一个闪身也消失不见。
门外的人敲了半天没得到回应,领头身穿黑色束身战斗服的男人一声令下,身侧一名稍显年轻的男人后退两步,抬腿重重一踢,门应声而开。
一群人手持武器蜂拥而入。
只见房内物品东倒西歪,一道身影狼狈的趴伏在地,生死不知。
众人纷纷摒住了呼吸。领头男人急急冲上前,翻过壁荷身体,伸手探向她颈动脉:“活着!”
两字一出,所有人都大大松了口气。
“快,安排救护!”
“是!”
……
壁荷美美睡了一觉,再睁眼时,自己静静躺在一间白粉色相间的满屋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屋子。
“你醒了?谢天谢地!”壁荷眼睛还没环视房间一周,耳畔便响起一道女声,听得出来,她语气里有惊喜,也有疲惫。还有攥在她手心的呼叫按钮在两人视线对视的刹那便被按下。
“这是哪?”壁荷不动声色,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四下打量:“你是谁?”
“我是天阙驻e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我叫徐丽。何必同学,你似乎遇上了点麻烦,我们的工作人员在您居住的酒店房间发现您晕倒在地,便将您送到了医院。”徐丽观察着壁荷反应,他眼底的警惕和疏离统统落入她眼中。
“不过您放心,医生已经给您做了全身检查,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出院了。”
“哦,谢谢。”壁荷表面依旧迷茫:“您说我遇上麻烦?我想问一下是什么麻烦?”
“呃……昏迷前的事您还记得吗?”徐丽试探性的问道。
壁荷皱紧眉头一副思索状,多余的话倒是一句没露。
不多时,一名皮肤略黑,肩宽腰窄,身材健美的男人推门而入。他脚下落地无声,一副小心翼翼模样。
“醒了吗?”
“嗯。”
壁荷抬头看向来人,正是带人冲进房间的那位领头者。她抬起手臂,两手把住床沿两侧努力撑起身体,想要与对方视线持平,距离看上去更舒服些。
男人见壁荷举动,忙上前两步搀扶着她坐起,并摇开病床靠背,拖住壁荷后靠的身体,使她坐的尽可能舒服些。
“谢谢。”壁荷点头道谢,目光却直直盯着对方,里面有戒备,也有探究。
男人做好一切后身体撤后两步,双脚并拢,朝壁荷‘啪’干脆利落行了个军礼。
壁荷好像被吓一跳,身体向后缩了缩,扭头看向早已立到身旁的女人,寻求答案无果后再将脑袋扭回来,继续盯视面前男人。
“何同学您好,我是天阙驻e国大使馆警卫署署长赵志国。这是我的证件。”赵志国礼毕,从胸前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皮质小本子,双手捏住重新上前一步,递到壁荷面前。
壁荷看了看他,伸手礼貌接过后翻开认真看了几眼。
“赵署长,您好。”
赵志国抬手示意让徐丽离开,等对方从外反手将门关上,赵署长才谨慎的再次开口。
“何同学,能说说在酒店房间发生了什么吗?”
壁荷蹙起眉头,盯着赵志国的脸迟迟没有出声。
“您要是有什么顾虑,可以电话与何首长确认我的身份!”赵志国似乎猜出壁荷的心思,拿出手机递到壁荷手边。
壁荷倒还真没客气,接过手机直接按下号码拨了出去。
不多时电话接通,一道浑厚刚毅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志国,怎么样了?”
是何德隆的声音。‘志国’?叫的还挺亲热。
“爷爷,是我!”
对面短暂沉默后何德隆声音响起:“何必?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受伤?”语气里压抑不住浓浓的担忧。
“我没事爷爷,那些都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敢玩枪战,这外国治安也太乱了吧!……”壁荷滔滔不绝抱怨着。
听着孙子生龙活虎的抱怨,老爷子心下狠狠松了口气。在壁荷话语停顿的间隙插进话题:“臭小子,好好配合你赵叔叔工作!保重自己,安全回来!”
“哦。”壁荷瘪了瘪嘴,低低应声。
“电话给你赵叔叔,我有事跟他交代。”何德隆接着道。
壁荷不情不愿瞥向站在身侧一脸别扭的男人,又低低应了声:“哦”,才伸手将电话递出。
懒得管二人说了些什么,壁荷懒懒将身体摊回床上,脑子里又开始琢磨装晕前在想的问题:怎么卸了心头的那把火!
炸了他老巢?将发号施令的家伙拖出来枪毙个把小时?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