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无奈地扒拉下云晴的手,搁在手里捏来捏去,有气无力地回道:“知道了。”以后不当着老妈的面说就是。
云晴无语地抽回自己的手,想到要问的事情,风韵犹存的脸上不由得有几分不自然。“呃,那个倾儿啊。你们,你们成亲也有几个月了,那你们同房过没有?”
“有啊。”凤倾回答得漫不经心,最近不是一直睡一张床上嘛!
“那你们--”云晴干咳一声,换了一种说法,“那不知道娘什么时候可以有外孙抱?”
凤倾嘴角抽了抽,难得地老脸一红,“娘,你说什么呢!什么外孙!”
云晴索性也厚着脸皮继续说下去,“倾儿啊,这个女子都要学习一些闺房之术,娘这里有两本书,你拿回去仔细研读一番,将来也好侍候好玄王。他毕竟很快就是皇帝,你作为他的妻子,侍寝是你的责任和义务。”
云晴说着,将两本书塞到凤倾手中。凤倾随手翻了翻,脸色很淡定。“春宫图嘛,我又不是没看过。”上次还跟君怜卿一起看过。
云晴已经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倒是赫连英扑闪着大大的眼睛,对着凤倾手中的某秘笈很是垂涎。“倾儿啊,不是都说玄王不能人道么,那他到底行不行啊!”
赫连宁虽然没有说话,可是那眼底所表达出来的信息,显然是与赫连英一个样子的。她和凤无双还没有成亲,平时顶多拉拉小手,如今看着凤倾这么大大剌剌地翻看春宫图,心里不由得也有些不淡定丞相的世族嫡妻。
凤倾吹个流氓哨,坏笑道:“嫂嫂们这可是思春啦?想知道男人的滋味儿,回头去找哥哥们练练嘛。保证叫你们欲仙欲死的哈!”
“倾儿!”赫连英两姐妹顿时被臊得俏脸红彤彤的。
就在这时,后窗窗外隐约响起一声轻笑,凤倾目光陡然间变得犀利无比。“谁?”她厉喝一声,当即跑到窗边,推开窗子,就看到一抹如血一般红色的袍角消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蔷薇花香。
是他!
凤倾眉心微蹙,眼底杀意迸射,二话不说,便跃出窗子追了过去。
云晴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坏了,待到反应过来,视线里哪里还有凤倾的影子。“快,快去通知玄王!”云晴说着,率先冲到院子里去。
“娘,怎么了,这么急?”凤无双最是细心,看到自家母亲大人那么着急的样子,心里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君怜卿同样感觉很不好,只是好修养地没有抢先问出来而已。
云晴疾步走到几个男人面前,看着的却是君怜卿。“倾儿,倾儿忽然跑出去了,看样子应该是去追什么人。”
君怜卿豁然站起身,急急地问道:“那倾倾去哪个方向了?”
云晴一指北方,“那边!”
“好,我知道了,父亲、母亲、君兄、赫连姑娘,我先走一步!”说完,不待众人回应,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凤无殇也想去追,却被凤无双拉住。他摇摇头,“有君兄在,倾儿不会有事。况且,以倾儿的武功,也基本没有人能够伤到她。”
当君怜卿找到凤倾的时候,是在距离院子十里开外的竹林里。彼时,凤倾一身紫衣在稀疏的阳光里潋滟生辉,凤眸微眯,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甚至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倾倾。”君怜卿落到凤倾身边,出声唤道。眼底的担忧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瞬间消散。
凤倾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信和大朵娇艳欲滴的蔷薇花,不语。
君怜卿薄唇轻抿,从凤倾手中拿过那封书信,就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格外嚣张和张扬。“小东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后面还附赠了一个红红的唇印。
刷……君某人的脸顿时黑了个彻底。“倾倾,那人是谁?”他脸色不善地问道,居然敢调戏他的女人,简直是不想活了!
凤倾摊摊手,无所谓道:“我也不知道,我找到这里的时候,人早就已经不见了。”只有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封书信,上面还压着一朵红艳艳的蔷薇花。
“那朵花是那人送给你的?”君怜卿黑眸盯着凤倾手中的蔷薇花,火光四射。
凤倾红唇轻扯,故意将那朵花差到自己的头发上,“怎么样,好看吧?”
君怜卿眼皮狠狠地跳了跳,好看,跟媒婆一样!二话不说,直接动手给扯了下来,不过瞬间,那朵美艳的蔷薇花便化成了一堆齑粉。
“以后不许你要别的男人的东西!”上次和花桃夭的簪子事件,他还没计较呢,这次绝对不能再冒出一个男人来。任何可疑的苗头,都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
凤倾咂咂嘴,难得这花儿开得漂亮,可惜了。然后,她眉眼一弯,丢下一枚重磅炸弹。“如果我没猜错,刚刚那个人,就是在宫里假扮你的那一个调教武周。唔,可惜了,连面都没见到。”
于是,一瞬间,君怜卿身上的杀气更重了。俯首,惩罚似的在凤倾的唇上狠狠地啃咬了几下,这才压下心头的火气和嫉妒。
“以后见了那人,离他远点儿!”君怜卿难得恶声恶气地说着。
凤倾轻抚着被蹂躏的发麻的嘴唇,从善如流,“知道了。”至于见到以后,那朵假花儿若是不肯离她远点儿,那她可就没办法了哟。
远在冰国的极北之地,花桃夭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