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喊着喊着声音忽然就变得哽咽起来,眼泪更是不争气地吧嗒吧嗒地往下落。这是这些年来,她第一次对忘忧老人服软,可是心里却依旧觉得很难过。不是因为自己的认输,而是为了身后的那个男人。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觉着心疼,心里闷闷地几乎就要喘不上气来。
花桃夭那个傻子!即便到了这样的时候,心里想的还是她!他就不知道为他自己想一想么?泪水流得更凶,凤倾一边踢着门,一边不停地默念:花桃夭,花桃夭,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外面依旧是静悄悄的,显然是忘忧老人事先交代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就在凤倾绝望至极,几乎就要放弃叫门,决定帮花桃夭解毒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很是微弱的声音。
“凤、凤师叔,你、你还好吧?”
这道声音很微小,还隐约带着几分怯意和畏惧极品驸马。但是听到凤倾的耳朵里,却好似天籁一般,让她已然死寂的双眸瞬间亮得惊人。
是第五钰!
第五钰平生最害怕的人就是凤倾,他原本是不打算过来的,可是之前在这边拉扯的时候,他的家传玉佩不小心掉了下来。那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重要,所以便大着胆子跑来了。
第五钰原本是想找到玉佩便赶紧悄悄溜走的,可是却不想竟是听到了凤倾近乎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心里不知怎么的,便鬼使神差地顿住了即将离去的脚步。
凤倾喜极而泣,直接拿袖子抹一把脸上的泪水,急急地说道:“是小五对不对?快点,快点帮师叔把门打开!快!”
第五钰心里多少还有些犹豫,他贝齿轻咬着红唇,眼睛湿漉漉的,一副怕怕的样子。“那……凤、凤师叔,我放你出来可以,但是你不要再拿我试药好不好?”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以前没少吃过凤倾的亏,心里面可谓存在了很多阴影。尤其是那个什么兔子急了要咬人,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凤倾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喜悦。她忙不迭地答应道:“你放心,你放心,只要你放我出去,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你了!我保证,我对天发誓,我说到做到!”
怕第五钰不相信自己,毕竟自己的可信度向来不怎么高,凤倾又急吼吼地加了一句:“你花师叔也在这里,他会为你作证的!我发誓,以后要是再欺负你,就诅咒我讨不到媳妇儿!好不好!”
虽然凤倾口中的花师叔此刻神志不清,但好歹也是证人对不对?凤倾不得不深深地鄙视自己,都到了这样的时候了,她还不忘了欺负可怜巴巴的第五钰。
第五钰心思单纯,哪里想得到凤倾又一次把他给忽悠了。他本来还有些犹豫,可是听到凤倾的声音明显带着焦急,倒也不敢再懈怠,急忙用内力把锁给震碎了。
房门被凤倾呼啦一下打开,她火急火燎地对着第五钰说道:“小五,小五你赶紧去找臭老头儿,你就告诉他花桃夭就快要死了!我现在带着花桃夭去寒潭一趟,你让臭老头直接拿着解药去那里!”
“如果他敢不去!”凤倾又恶声恶气地补充道,“就让他自己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挨砍吧!倘若花桃夭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第五钰被凤倾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不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顿时变得兔子似的红红的,他悄悄地瞥了一眼斜躺在床上的花桃夭,雌雄莫辩的小脸上,瞬间爆红一片。
第五钰虽然年纪还小,从没有经历过男女之间的情事,却也不是傻子。花师叔如此出现在凤师叔的房间里,虽然是两个男人,可两位师叔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看花师叔那个样子应该是中了某种春药。春药这种东西,算不得多么毒,可是闹不好却会出人命。
雪白的贝齿轻轻地咬了咬红红的唇,第五钰不敢再多做耽搁,转身就去找忘忧老人去了。
凤倾见第五钰已经跑远,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背起花桃夭就往外跑。花桃夭虽然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可是身体却重得很,凤倾一时不查,险些直接趴倒在地。她不由得低咒一声,急忙稳住身子,没有内力,只能一步一步尽可能快地直奔寒潭而去。
凤倾一边背着花桃夭飞速地往前奔着,一边不停地与他说着话,试图唤醒他残存的意识。“花桃夭,你给我撑着点儿!寒潭马上就要到了!我不许你出事,你听到没有!”
此时的花桃夭已经彻底没有了意识,只是遵循着本能,趴伏在凤倾的背上不安分地蹭着。感受着身前那温软的身体,他只觉得心旌荡漾,恨不能就此将怀中之人狠狠地揉进自己的骨血,永远永远不分开。
潋滟的桃花眸紧紧地闭着,花桃夭妖孽的脸整个埋进凤倾的脖颈之间,贪婪地嗅着,吮吸,轻舔慢咬皇叔,别过分。揽在她肩膀上的大手也下意识地摩挲,收紧。
“阿倾。阿倾。阿倾。”隐约间,一声声低喃如轻烟一般飘散于凤倾的耳际,带着浓浓的爱意和渴望。
凤倾浑身一颤,只觉得脖颈间炙热的温度好似是被人架在火上烤。她咬咬牙,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双腿也越来越沉重,再一次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急速奔跑的过程中,凤倾隐隐约约地想着,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