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朕好好瞧瞧,是谁眼界这么高,在天宫看不起这看不起那。”与帝后一番耳鬓缠磨后,威风凛凛的揽着帝后高高在上睨着趴跪着已然不能动弹的姬氏,从喉咙口发出一声冷硬的哼声。
“朕是给即令仙尊面子才允许你们母女搬来天宫,不要不识好歹,什么婚事都给朕搁下,以后再谈,退下。”
天帝迫不及待要去与久违的娇妻诉诉这个把月来的心里话,也想念心头肉的龙子,当下挥挥手,一身战袍都没脱就与帝后携手走了。
姬氏倒在地上,额头的汗已然湿透,而她面目上最多的,则是不甘。
桃林纷飞,点点嫣红,坠入宁轻陌黑白分明的眸底,淬着冰冷的温度,不紧不慢的落在她身前一脸灿烂笑容的君默然身上。
“轻陌,可想我?”他张开怀抱就要将她拢入怀中,宁轻陌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
扑了个空,君默然笑她调皮又靠了过来,宁轻陌五指一伸,君默然惊讶的瞪大眼,竟一步都近不得她的身。
“轻陌?你怎么了?在生气吗?”他糊涂的挠挠脑袋,元力激增,却破不掉宁轻陌随手布起的结界。
“轻陌——”他有些愠怒,拔高了声音。
宁轻陌放下手,可他们之间还是隔着潺潺结界,阻隔着他们相依相靠。
她笑,倾国倾城。
她说:“君默然,我的未婚夫,你不在的这些时间里,我可是好好看了你之间塞给我的那些书,你瞧,我现在在展示我的成果,你觉得,我做的好吗?”
结界之中的女子面色冷冽,虽然笑着,却冰冷一片。
可君默然被迫切的心遮住了眼,忙着点头,随口应道:“你终于想通了,好,非常好,我都破不掉你的结界了,快散开吧,让我抱抱你,啊?”
他那猴急的模样,让宁轻陌心里涌出一股深深地厌恶,轻佻起眼尾,她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
“那可不行,你可是影军的将军,连我一个弱女子的结界都破不掉,说出去可很丢面子的。”
君默然收起了笑,一下沉了脸。
“宁轻陌,你什么意思?”他这次一回来就觉得她怪怪的,现在竟然还跟他拿乔,简直是翻天了。
“不是你说过的么,作为你君默然的妻子,除了要有一流的外貌,也要有一流的修为,你明知道我根本不喜修行,却还是日日往我院中送来那么多功籍,如今我如了你的意,这不才稍有成就来给你看看,你还质问我是何意思,我倒想问你,是何意思?”
君默然冷笑,睨着宁轻陌的眼神又如看着一只蝼蚁。
“我的要求过分么?分明是一个仙尊的女儿,却偏偏跟卑贱的人一样,长的好看有什么用,你这点伎俩,我分分钟就能破了。”说罢,君默然手心一阵白光闪过,本笃定的表情在看到那丝结界还完好无损在他眼前待着的时候,彻底僵硬了。
宁轻陌耸肩,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君默然,我都没发现我对修行这么有天赋,一个小小的结界,竟然连你都破不掉。”
君默然面色铁青,气的都要突出一口老血了,他瞪着牛眼,冲着她狠狠咬牙。
“宁轻陌,不要忘记了当初是谁说对我一见钟情要求着跪着嫁给我的,你这种破花瓶,我说丢就丢,根本不会可惜,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宁轻陌完美至极的笑有了丝裂缝,她眼神迷离,继而聚焦成一股杀气。
是了,前世的她就是那么迁就君默然,他说什么是什么,她总将他伺候的好好的,就怕他冲她高嗓子或者冷战不搭理她,只几个时辰不说上一句话,她就抓心抓肺的求和解。
可现在她看着君默然那副狰狞的面孔,在心底不住祈祷他赶紧撅屁股走人。
君默然气的发抖,想故技重施冷落她几天,给她点颜色看看。
“等等。”宁轻陌喊住了他。
他背对着她的脸上露出得意,想着,看,宁轻陌,我一发火,你还是怕了吧。
熟料——
宁轻陌潇潇洒洒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留给他一个挺得直直的背影。
“妈的。”君默然忍不住口吐脏话,在原地兀自郁闷。
爽!
将君默然那家伙甩在身后的感觉真心爽,她都能想到君默然那副脸现在该有多臭。
哼,君默然,你等着吧,我宁轻陌重生了,不会再任你摆布。
手往绣枕上一撑,手心里有东西搁着,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副还没有绣好的绣帕。
那是前世的她准备绣给君默然的。
她一针一线,挑灯夜绣,可绣品还没完成,她就入了狱。
此刻,这绣帕好似是对她前世愚昧无知的嘲讽,她指尖一挑,一小撮火苗窜起将绣品裹住,瞬间灰飞烟灭。
就让前世的一切,都随着这一把灰,散在这四海八荒吧。
“小姐,仙尊回来了。”
琉璃探出个脑袋惊喜的喊着。
宁轻陌眼一亮,随后又隐忍了些,对她那个爹,她是又爱又畏的。
起身理了理衣衫,她匆匆往主院赶去,一出房门,琉璃身后躲着畏惧的纸鸢,她已然不如以前那般敢在她面前放肆了,怕是琉璃同她说了些什么。
挺好,明知道是颗会跳槽的棋还要摆在身边,不堵心的唯一办法就是把那颗棋放远点了。
反正,早晚都要收拾到的。
主院内,青松粗壮挺拔,高耸入云,仙禽结伴而过,鸟语花香,入目的是爹娘在窃窃私语,娘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