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她义正言辞,眼中满是认真。
墨唯逸挑了挑眉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就往殿外走:“我不在东海发生了什么,但是你知道你在父皇面前承认你屠了东海是要救出舅舅,那你呢?你可有想过你自己如何自处?”
宁轻陌跟在他旁边小步而走,嘟囔道:“他出狱了,那就是我入狱呗。”
墨唯逸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生气的瞪着她,那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看着还怪吓人的。
“你这样都不帅了。”宁轻陌砸吧砸吧嘴嘀咕了句。
墨唯逸立马收起一脸凶相,别扭的揉了揉僵硬的五官,咳嗽了一声,还是极力的表现的很严肃:“神树将你送回了天宫,父皇好似便不再敢轻易动你了,看他的意思,是想要让东海那件惨事扣到舅舅头上,你无论怎么说,估计他都不会改变心意的。”
宁轻陌嗯了一声,抬头笑嘻嘻的看着墨唯逸问道:“那请问小龙蛋你可有什么办法呢?”
“我尊重舅舅的意思。”
宁轻陌眼睛一瞪,有些不敢置信:“你不会是想假公济私,除掉情敌吧?”
墨唯逸假正义的模样被宁轻陌揭穿,十分泄气的往前跑了几步:“我才没有,不信你去天牢问问,舅舅定是一脸淡然的说,天帝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
他还是有够了解他的了。
宁轻陌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上了他。
“既然天帝此刻不敢动我,那我就不能没有作为,试探天帝是否真的顾及我的第一步,就是擅自放了龙子夜,触怒他最好,正好翻脸爱谁谁谁,如果他还是忍着,那我就继续为非作歹喽。”
她言语间满是轻松挽着墨唯逸的胳膊,墨唯逸偷偷笑了两声,也没有说什么。
他向来就是个不怕事儿的主,看样子即便成了普通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爱看热闹,当然,没有那几分的把握,他也不会这么淡定自若。
弱水河畔马厩,泪灼在精心的照料下长的是油光发亮的,宁轻陌拍了拍它的屁股,感觉肥肉都厚厚一层了。
她嫌弃的看着泪灼兴奋的眼睛,不免有些心塞。
身后有马蹄声踢踏而来,安柔蝶英姿飒爽的骑在一匹骏马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宁轻陌,转眼又看到泪灼,不禁笑开:“瞧瞧当年人人羡慕想要得之的宝马泪灼,如今都已经肥成这般模样了,真不亏我时常让仙侍多照料照料它,看样子他们做的不错,宁大小姐,您还满意吗?”
宁轻陌斜眼瞟了瞟安柔蝶,摸着泪灼叹了口气:“泪灼啊泪灼,这些年可真是苦了你了,本该是匹纵横天下的良驹,却偏偏被喂成了步履维艰的肥猪,不过也不能怪你,处在什么地方,跟什么人相处在一起就会像什么,你选择不了的。”
安柔蝶惊呼:“你说我是肥猪?”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宁轻陌忍不住揉了揉耳朵,随后纵身跃上泪灼的马背,拽了拽马缰,泪灼踢踏了几步,停在了安柔蝶的身侧,将她上下打量了好几眼点了点头:“我挺满意的。”
话落她从她旁边策马离去。
安柔蝶气愤的扭头看着宁轻陌潇洒的背影走的越来越远,一个劲的在那踹马肚子,马受惊开始扭动,她就在马背上疯狂的尖叫,差点没被马给甩下去,那尖叫声好像能刺破云层一样,老远宁轻陌都能听到,十分嫌弃的她让泪灼跑的更快,疾驰在弱水河畔,犀利的风在耳边拂去,凌冽的吹在她脸上,十分的清醒。
良驹还是匹良驹,只要是好的,就算被搁置再久,依旧是好的,然而如果是废物,即便扶持再多,永远都不会有出息。
泪灼的嘶鸣停在了驿柳殿的门口,她本只想一走而过,却惊讶的看见天帝满面笑容的从驿柳殿中走出。
是下马还是不下马?
宁轻陌发现自己此时此刻竟然是没法屈尊与眼前这个六界至尊了。
天帝却好似丝毫都不介意一样,看到宁轻陌之后十分和善的打了声招呼便扬长而去,与之前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宁轻陌狐疑的下了马,牵着泪灼驻足在殿门口满脑子都是问号。
驿柳殿的天兵全部被撤走了,天帝这是搞的哪一出呢?
泪灼粗喘的气息在耳边回响,她摸了摸他让他安定下来,带着它走向了被神树捅出了一个洞的地方,那地方已经被天兵团团守了起来,天帝暂时还不敢拿那颗树如何,只能派天兵守着,但是天破了个洞可不是一件小事儿,那意味着天界的结界就破了一个洞,随时可能都会有被偷袭的危险。
洪荒六界,没了结界,那就跟没穿衣服一样,看天帝今天心满意足的样子,貌似根本没把这破洞的结界当回事儿啊。
但是那个在魔界的舞子旸,怕是不会像天帝这般轻松的。
魔界分明供着一个比天帝还厉害的人物,他却偏偏要靠自己为魔界争取一片天下,舞子嫆的死就是他的底线,他忍让了龙子夜那么多年,忍让了天界那么多年,仇恨堆满了心,若要不来便罢,若来了,那定是来势汹汹。
单单凭影军,她觉得要抵抗魔界很难。
简玉虽然有才,但是他独立于天帝之外,他回到天宫并不是要为天帝撑住屁股底下的龙椅的,天界的气数,她觉得在越渐的变弱。
“轻陌丫头。”
她恍惚间,身后传来的喊声有些久远,但是却还是那么熟悉。
她转身一看有些错愣,好一会才勾起嘴角笑说道:“月下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