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媃将走,宁轻陌将她喊了下来,面对宁轻陌,她是一百个不愿意看,不过这会宁轻陌倒是很想多看看她这张脸。
她要看仔细了这张脸曾经是那么的嚣张得意过,省的以后只看得见她落魄的模样,会不习惯。
“其实表妹不说,我也看得出来,表妹嫁到君家,一点都不快乐。”先发制人,她先揭揭她的伤疤,让她疼上一疼。
果然她这么一说,宁芷媃就呵呵了。
“我过的好不好轮不到表姐操心吧,难道还是表姐希望我过的不好,可以顺脚也嫁进君家啊,我告诉你,没门。”方才的事她还心有余悸,虽然姬氏告知她不能较真,但她就是不舒服。
宁轻陌轻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次表妹可是误会了,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要破坏你婚姻的。”
她们相视而看,时间静默。
一回到君府,宁芷媃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君默然,小鸟依人,楚楚可怜。
“宁芷媃,你休要得寸进尺,我陪你回门,可不是说给你脸的,现在就给我滚回你的院子里头去,我不想看见你。”他大掌一挥,声如雷霆,君家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都用斜眼看着他们,虽然不敢言,可背地里一定传疯了。
宁芷媃脸色变换,终究堆成笑脸,不顾君默然的臭脸,依旧贴上去道:“我知道,夫君是为了见表姐才陪我回门的。”
她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说出这种话,倒教君默然好奇了。
“其实,夫君用不着瞒着我,相比夫君与表姐的关系,我倒是与表姐更亲近的,如果夫君想要表姐也嫁进君家,芷媃不会介意的。”她靠在君默然身侧,说的话是句句融化进君默然的心坎里。
他想不到,宁芷媃还能有这等气度。
“你的意思是?”他看见要走的时候宁轻陌将宁芷媃喊走了,莫不是她们商量了什么?
“夫君,今个,我想亲自下厨做些好菜,夫君就陪我吃个便饭,等吃完了,我再回我的院子,好吗?”
望着宁芷媃那双如小兔子般的眼睛,君默然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宁轻陌,神不知鬼不觉的点了头。
月高高挂在夜空,君府一角,君默然喝的酩酊大醉,倒在桌案上不能动弹。
宁芷媃吃力的将他扶进房间,看着他倒在床榻上,她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容,缓缓褪下衣衫。
夜,更深。
翌日清晨,仙钟长鸣,仙禽飞散,整个天界混乱一片。
宁芷媃一早就醒了,趴在君默然光裸的胸口,又是恍惚又是开心又是纠结。
恍惚的是她分明之前就跟君默然睡了,可昨天的落红是怎么回事?
开心的是她终于得到君默然了,只要她怀孕了,地位就不一样了。
然纠结的是,等君默然醒了,这一切,她能跟他说的清楚吗?
她不知道,整个君府在找君默然都找疯了,君夫人急的倒在椅子上,一呼吸一叹气的都那么吃力。
君老爷是将桌子拍帮当帮当响:“人呢,那畜生死到哪里去了?都去给我找,快去。”
“老爷,哪里都找过了,都没有,会不会,在那院子里头呀?”君夫人的贴身丫鬟就这么一多嘴,倒是点醒了众人。
宁芷媃正要起身,她院子的符神就被拍飞了去。
“宁芷媃,你给我出来。”外头传来的是君夫人的怒吼。
正要穿衣服的宁芷媃立马钻进被窝和君默然躺在一起闭上眼睛,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君夫人一冲进来看到这么个场面,一下就扭头过去喊阿弥陀佛。
装着刚醒,一睁眼宁芷媃就放声尖叫起来。
那凄厉的叫声喊的君夫人头疼欲裂。
“行了,同样一个伎俩来两次,你累不累呀?”君夫人忍着满心里怒气看向衣衫不整的两个人,纵然气,可是现在有比这个更紧急的事情,扑到君默然身上,她是又打又骂:“你个小兔子崽子,还不赶紧给我醒过来,快醒过来啊。”
宁芷媃以为君夫人是气君默然跟她躺在一张床上而生气的,不禁娇羞道:“娘,默然是太累了,所以才——”
“累个屁啊,你个扫把星,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他了啊。”
宁芷媃刚挂在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君夫人的嚎啕大哭给定在了脸上。
天界东头封印的魔井昨夜被揭掉了一层符咒,有魔入侵,窜入南天门,天界迎敌在即,可作为影君将军的君默然,不仅没有在第一时间出现在魔井,更是到天帝出动兵力去寻找都没有将他找到。
事后,天帝知晓他是睡死在一张女人的床上,气的是掀掉了明皇宫的龙案,还碎了一面昆仑镜。
他最心腹最器重的将军,让他苦苦经营了数百万年未曾遭魔侵害的天界,在一瞬间,毁于一旦。
群魔入侵,天帝亲自挂帅,纵是小魔,却是一波一波,层层叠加,丝毫不停歇。
当君默然衣衫褴褛,一脸惊恐冲到南天门与天帝汇合时,天帝是一个巴掌将他甩出去好远,气的胸口不停起伏。
“宣朕口谕,从今天起,撤职君默然影军将军一职,贬为庶仙,打入一重天,不得跨入九重天一步。”天帝脸色冷冽,同那一巴掌呼出去的,还有这一句将君默然从天堂打入泥潭的口谕。
君默然顾不得脸上被打的嘴角开裂,爬到天帝脚下就哭喊道:“求天帝开恩,末将不是有意来迟,还请天帝宽恕呐。”
“你玩忽职守,何以保家保天下,好好去一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