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活络的人开始计划着离开这座村庄,可是正如余七之前所讲的那样,每个打定主意离开的人都会在第二天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送回来。
起初只是送回来,可当出逃的人们越来越多时,那只看不见的大手好像也似失去了耐心一般,送回去的人在第二天都会以极其可怖的模样惨死。
就在这样的情形下,村民们忍饥挨饿的度过了大半年的时光,就当所有人的粮食都见底的时候,他们终于慌了。
他们选举出了一个村民代表试图去和村长谈判,其余的人在村长家从白天等黑夜,有等到了快黎明破晓的时候,那个代表垂头丧气的出来了。
他带来的消息既让村民们愤怒,又无可奈何。那个代表说:“余年的意思很清楚,当每年月亮最满的一天,也就是一年中唯一的一个满月日,他希望我们能献祭一个活人供养他和他爹。”
村民们听到这句话就如同热油中滴落了沸水一样的炸了开来。
“这不就要我们的命吗?”
“要命?我看没有这么简单。”
“他这是要我们世世代代的子孙都给他老余家做奴隶啊!”
“我们不能同意!”
村民们反驳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他们中反驳的最厉害的那个人现在正在紧紧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不一会便没了声音。有胆子大的村民上去查看,和那些出村被送回来的人死法相同,似乎都是被胸口的胎记啃咬致死。
一时之间人们相顾无言,他们心里十分清楚,他们根本没有和余家抗衡的能力。但同样也没有人愿意做第一个低头的人。
“我看我们还是同意了吧?”一个声音小小的问道,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答案却很显而易见,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只能任人宰割。
众人纷纷赞同,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第一年的满月日便是在三天之后。
第二天,村长召集众人宣告了这个噩耗,而目的便是让村民们商议出一个用来献祭的人选,人们听了之后便像炸了锅似的,一时之间竟没个头绪。
村长也不清楚这事情是怎么解决的,只是在满月日当天村民按照要求交上来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祭祀过后的第二天,村长将全村人民召集在一起,发给了大家足够吃一年的粮食后,一句话都不说便直接遣散了大家。
“就这样,年复一年,这一次他们便不需要在纠结,”老村长看着姚天君,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悲悯的表情,“你,就是那个最好的选择。”
姚天君听了这个故事,心中一时五味陈杂,纠根结底这些村民也是可怜人。
老村长看着姚天君的样子,长叹一声,道:“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明白?”
姚天君细想之下,确实还有一事想不明白,便开口道:“老村长,俺确实还有一事不太明白,你究竟是和谁做了啥样的交易呢?”
老村长看着姚天君刨根问底的样子,刚要回答却被人抢先一步。
余年皱着眉头斥道:“你问这么多干嘛,都是已经快死的人了还这么多好奇心。”
姚天君一副装傻的样子道:“俺都是快死的人了,问个清楚不行吗?”
老村长看着余年这个样子,不赞同地皱了皱眉道:“既是个死人了,让他死个清楚也无妨。”虽然这句话姚天君听起来并不像一句好话,但是能探寻的最深处的秘密还是很让姚天君开心的。
余年没有反驳老村长的话,只是默默地走了出去。
老村长用极其平缓,又夹杂着一些暗哑的声音讲述着只属于他的故事。
原来,老村长捡到余年的当天,附近一直有一头硕大的狼在徘徊,当时的他还以为这头狼要对还是婴儿的余年要做些什么。
现在想来这头狼或许是余年的亲人吧。
直到那年旱灾突发,村长却开始心生疑惑,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但是也清楚,狼不管怎样都不会带来旱灾。
就在村民们派人来谈判的头一天夜里,老村长终于得知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余年竟是旱魃和狼的孩子!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老村长并不相信,毕竟传闻中的旱魃一直以小鬼或妖魔的模样,和人实在是搭不上关系。
可经过余年的描述,老村长才得知了在最早的时候旱魃竟是穿着青衣的女子。
在余年的威逼利诱下,村长不得已和他进行了交易,而余年对这个将他捡回去抚养长大的老村长却有着深深的敬意。
“故事听到这里,你也没了疑惑,”老村长看着姚天君道,“那边准备上路吧。”
话毕,老村长示意余年进到房间里,刚准备举行祭祀仪式的时候,姚天君忽然发问,“若是再给你一次选择机会,你还会和余年狼狈为奸吗?”
余年看着明显与刚才状态不同的姚天君面露凶光,心中却默道:不好,这人恐怕有诈。
余年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看见姚天君奇迹般挣脱了绳索,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唐刀架在了余年的脖颈上。
余年冷笑一声,“这样你便想控制我了?”话罢,余年伸出已经变化成狼爪的双手,用力握在了唐刀上,只听得“叮”的一声,便将唐刀弹了开来。
姚天君看着余年毫不费力的样子,不禁心中一紧,这人的功力好似和自己不相上下。看来硬攻是不行了,还是要想办法巧取才是。
余年并不给姚天君反应的机会,一边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