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一眼疾驰将至的敌军骑将,我喝一声:“阿铸替我挡三合。”转头深吸一口气,连续大喝出两句话:“以二打一,卑鄙下流!”“阿飞在此,有胆过来!”
虽然是做了个大喝状,声音却不是很响,但这两句话造成的内力消耗量却和与一名一流高手力拼一两百招之后的状态也相去无几。选向、测距、运气、黏字、射声、夺魂等一条龙催眠招式被我这么系统地使用,威力还没看出来,自己的损失却已经极之巨大。
心头不禁想道:“古往今来,论到归纳整理功夫的能力,我应该是不逊色于任何一位继往开来的大师了。却不知在我之前,有谁象我这么使用过这门未知能否损人,反正先伤自己的‘声色催眠功’?”
说时迟,那时快,对面阵中的黄巾四骑转眼冲至跟前,齐喝一声:“杀!”刀、枪、叉、斧四般兵器,劈、戳、刺、伐,以一种默契的秩序递了过来。
后面那戴面具黄巾女将目光忽然一冽,接着转回头,向自己阵中看去,道:“姐姐,是阿飞,怎么办?”
战阵上,赵伟轻轻皱起眉,心里好生难以取舍。
他们这一支传到他们这一代,只有他和赵椴兄弟二人。父亲加入黄巾时,兄弟年幼,寄养朋友家中,他?一?本?读?娓盖自诨平砭中征伐,战硁隙土冻隼矗分外强健耐斗,而且他天赋很高,父亲又是位大明蔯所以他年纪虽只比赵椴大三岁,但一身本领,却胜过乃弟甚多f浜蠡平泶蟀埽父亲逃亡隐居,兄弟相认,不久他就看出这个兄弟个性骄傲好强,于是隐而不显,藏技不露,平日里容忍谦让,不肯尽展自己的实力?
假枪练得久了,也会养成习惯。渐渐地兄弟间比试,该胜不胜、当和反输的时候就越来越多。
这情况自然瞒不过他父亲的眼光,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时时看着败下阵来的他微微摇头,轻轻哼一声。他向父亲请求指正的时候,父亲常常看他一眼,眼神很古怪,偶尔说一句:“很好,你比你老子强。”
赵伟心里清楚,父亲什么都知道,但更加清楚,父亲最疼小儿子!所以他虽然可能不赞成自己的这种行为,但也不会反对。
对于和公孙箭的比拼,他很清楚地知道,由于自己的容忍,对方已经逃过了好几次死亡大劫。
这场比试不是公平竞争,所以让他几次吧。
反正自己也让习惯了!
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把致命的速度杀枪换了重力枪法,再消耗一下他的力量好了,可是兄弟的枪法实在莽撞轻浮,不是很实用……嗯,就这么下去,一百招里也能拖死了敌人。
忍住指点兄弟的心情,赵伟暗暗地为对手惋惜。武功练到公孙箭这地步,实在相当不易,那种苦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的。可是没办法,自己身不由己,今天必须杀了他,名声事小,可是颖姐交代的任务却是非完成不可。
但是……唉,为什么这时候会听到这个声音呢?
这才是我渴望遇到的人啊!呀……不好,公孙箭居然乘机脱出去了,椴弟怎么没拦住他……哦,他也听到这声音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杀这敌人,让他去吧……不行,不能让椴弟过去,这个人显然不是公孙箭可比。
让我和他较量一下吧!
在他骤然勒马转向的同时,他发现赵椴也已经向敌人冲了过去。
这支突然出现在此地的黄巾军绝大部分是步兵,但前面几排,却有一小部分胯下高头大马,身着绚亮衣服,精神抖擞,装备齐整的骑兵,大约五十余名,分为五队横列。这时,他们慢慢移动战马,中间让出一条通道。
一骑行了出来,马上的女骑士轻轻夹动一下膝盖,身下白马小碎步奔到那女将身边,停了下来。
她身上衣服和其他人并无二致,但面容俏丽如花。她的腰很细,腿很长,这匹河北产的白马已不算矮,但马蹬子依然落在马腹之下,空露出好几寸去。即使坐在马上,隐在众人丛中,也仍然能一下感觉到她那匀称迷人的身材。
那戴狰狞面具的女性将领目中闪过喜悦的神采:“颖姐,阿飞居然也来了!”
女骑士轻轻点点头,美丽的大眼睛眨了一眨,微笑道:“子焉妹妹难道动心了么?”
子焉妹妹面具下的半边脸忽然红了一下,嗔道:“姐姐,你胡说什么啊?”
女骑士定神往阵上看了一眼:“让公孙箭退回去了?嗯,看来阿伟的心也动了……阿飞,阿飞,果然不错啊,男女通吃。”
子焉轻轻哼了一声:“阿伟他居然……颖姐,等他回来,你最好跟他说一说。”
女骑士笑道:“好妹妹,阿伟他肯和阿椴联手,已经尽力了,你就别多责备他了。也许是公孙箭命不该绝于此地。嗯,先让我们看看飞帅的武功!”
子焉看看她,还想说点什么,却没说。
二人并骑举目,一齐看向战场。
身后的黄巾官兵们,互相交换着眼色,内心都兴奋地躁动着。
同时目睹焉帅的飒爽英风和颖督的逼人丽色,实在是此生少见的珍奇遭遇。
熟悉黑山军内部情况的老兵们知道,这可能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淳于铸一下陷于四般兵器的围攻中,只觉呼吸都很艰难,大吃一惊:“好厉害!”骤然大喝一声,虎腰左扭,身随腰转:“缠龙流!”内劲沿臂发出,金银戟在腋下轻抖几下,积蓄起相当能量,倒垂的戟头陡然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