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三国游侠传>二十五、那边,是看不见的战斗
这一场之后,袁军的将领们就客气多了。当时属下也在现场观战,如果真打,估计蒋奇撑不住二十招。”

蒋奇的马上功夫我在官渡时也曾见识过,相当纯熟,和曹氏后辈中的第一人曹休打得难分难解。想不到上淮子徒这么厉害,明天这一仗该如何进行?

阿风道:“主公不用担心,您的铁戟和刀法岂是蒋奇可比。属下大胆说一句。上淮子徒他也占不了半点便宜的。”

“嗯,那就是我未必赢得了他。”我随口回了一句,心里继续琢磨。

阿风急道:“主公如果全力施展,肯定赢。”

“嗯?”我听他声音忽然这么大,抬头一看,他面色已是涨得通红。

“阿风你怎么了,我又没说不信你。”我略略一想。明白了他的心思,笑了,“你因为以前在黑山那边呆过,所以不好太驳上淮子徒将军的面子,我知道。我在想,怎么才能不赢。”

“不赢?”

“对。不赢。当然也不能输。你有什么主意?”

阿风愣了半天,回道:“很难。上淮将军的马上兵器,属于强力硬功,他内力也并不弱,若只守不攻,恐难抵御。”

嗯,这点我已经想到了。以柔克刚也需要自己真是那高高的一轮明月,才能谈得上普照荒川野岗。和上淮子徒比。我还无法自负到这种程度。

“若还以强攻。则双方并无多少回转空间,可能就得非分胜负方能罢手了。”我自言自语。替阿风说出他没说出口的下半句。顺手抄起睡榻上的银盒,打开盒盖。

阿风无言点头,退出帐去。

一夜无语,次日清晨,我很早就醒转过来,躺在榻上搬运大小周天,只觉气通脉顺,内息如夏日石榴,狂叶怒红。

状态大好。

我腾身坐起,前后左右,有节奏地扭扭脖颈。随即下榻,转转腰肢。

青少年时,我有一段最郁闷的时期:养父离去,恋人分手,良友反目。那时候我可耻地孤独着,大好人生无法可遣,曾做过好几年杂志主撰人和兼职编辑,过着充实而忙乱不堪的日子。由于太专注于著书立言,身体日益毁败。虽然我内功甚强,但自暴自弃的心态令我颈椎和腰椎时有酸痛,后来我一朝领悟人生目标,遂痛下决心,养成了起床时扭脖转腰几十下的习惯。

我不喜欢去看医生,而更相信自己的努力和习惯。事实上,花费巨资也许无法根治的颈椎和腰椎问题,在我良好的养生习惯面前,连六个月都没撑过去——半年之后,我身体已全无任何毛病。我的九阳自爱功,也是在这段时间里逐步创制出来的。

内外功的晨练都完毕了,我取过那件特别的“内衣”,扣在我的汗衣上。嘿,正合适。

我还是继续穿上唐猊软甲,外面套件大红色战袍。

到现在为止,我进入军营当兵的时间虽然也不算短了,但在甲胄的适应能力始终无法和其他本时代将领媲美,毕竟,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经过我的要求,韩暨为我特制的唐猊软甲都没有护肩和袖套,这样可以完全解放我的肩臂,使我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我的武学艺术。

没办法,想在马战上有自己的地位,就不能不多方计较,想点歪歪点子,把坑尽力填平补齐。为此,削弱一部分传统防护能力也只能认了。

出得帐来一瞧,阿风正站在我门口呢!

阿风头直肩正,身体靠在一棵树上,双脚微分,面朝我的寝帐,两眼怒睁。

我欣赏一下他的姿态,心里暗暗好笑。不愧是干保镖的,擅长伪装,连这睁眼打盹儿都这么有艺术性。

他这睁眼睡觉的习惯,襄阳军中只有我知道。

四下扫一眼,成小虎带着两个卫士正在稍远处晃荡。

我咳嗽一声,把阿风吵醒。

“怎么累成这样?”

他皱皱眉,忍住一个哈欠:“大营空虚,我实在放心不下,半夜里出去转了一圈。没事,现在好了。”

我看看天,大概才五点钟左右。

“你去我帐里睡会儿,今天贵客来访,到时候你还得帮我撑场子呢!”

阿风又是一个哈欠,这回没忍住。

他又皱皱眉,然后道:“那,主公我再放肆一回。”

我很是高兴,道:“快去吧,不过,这次只给你一个时辰,前军营见。”

自打从曹营里出来。逃到长沙去。被徐庶他们一通灌输,我以前的“流氓团伙”习气几乎被扫荡一空。周围的人虽多,硬是再没人敢跟我称兄呼弟,打爷骂娘了。

占据襄阳以来,这种情景更是日益严重,连赵玉也似乎受了谁的指使教导,深自收敛。

我只能心里暗叹。却没有办法。

谁让我决心已定,要真正当一个汉末乱世中的英雄呢?

那个时代的英雄,是不需要朋友和兄弟的,有忠心的部下和勤劳的人民就够了。

阿风本来也是相当谨慎细致的性子,对我从来是毕恭毕敬、敬而不近之的。

但是在他短暂跟随我当亲卫的几天里,我发现了他的一个大秘密。

和他一块跟随我的田烈好吃好喝。平日里比较偷奸耍滑,经常要阿风代他顶班。有两天我发觉阿风没日没夜地轮值,非常奇怪,就算他是忠于职守爱护朋友的十好男生,可是人总得睡觉吧?再深厚的内功,也无法阻断人基本的生理功能。他天天这么二十四小时加班加点,怎么可能熬得过来?

于是我就拼了两晚没睡,悄悄地观察阿风的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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