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道:“装作虚弱?难道他们十几人在这山间是有吃的的?”
李夜墨笑道:“晓儿,七十几年的事了,莫要深究,如今恐怕没人能告诉你这十几人吃的什么了。”
阮经亭接着道:“顾恩青与他们东聊西聊,一口一个师兄的叫得亲切,只道是两个童子面生好像不曾见过,不知道是谁门下的弟子,两个童子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看破,也笑呵呵的胡编一通。顾恩青胡说自己是天松道人的弟子,两人就胡说自己是青松道人的弟子,这几日四处找吃的,就没和其他师兄弟一起。
青松是天松的师弟,两个人的说法本没有问题,顾恩青却笑了笑道:奇怪啊奇怪!没想到青松师叔一板一眼,怎会有两位这样的师兄!
两个童子齐齐都伸手去抓腰间的短剑,顾恩青又道:你家师父原说这次阳顶峰厉害的只区区四人,只带我们这一脉弟子,你家师父,我家师父,还有历松师叔就足够了,遣了你们回去,没想到几位师兄如此贪玩,竟偷偷跟来,若泰山派还有如此贪耍好玩的有趣师兄可要介绍与我认识。
两个童子都抽出手连道‘一定,一定……’,又叮嘱别让他们师父青松道人知道了,不然要被打断腿的。”
杜雨笑道:“还是顾首厉害,明明是生死大敌,却能师兄,师兄叫得亲热。”
“那两个童子问:不知师弟可知道那里有吃的?顾恩青道:那里还有吃的!现在人人为了一片叶子自相残杀,欺师灭祖也做得出,山上的叶子都吃光了,那些死牛骨头都嚼碎了,再过些日子出不去,怕就要吃我们这些晚辈了!那两个童子便说:师弟不可胡说,顾首说了山上有小径可以下山,我们也不必太绝望。
顾恩青却道:去什么山上,山下?哪来的劳什子小径?叫他顾首实在是抬举他,这人就是个糊涂蛋,我们都说四圣君不能得罪,他非要来,我们说不能和四圣君比计谋,他偏要比,找着牛马就当做妙计,结果困死在此处,又扯来有小道的胡话来蒙骗我们,我听师父和众好汉都说了,若快饿死了,就先吃了顾恩青,之后吃小辈!
两个童子窃喜,道:我们见识少,这些还没听说过,幸亏遇到了师弟。
顾恩青故作惊讶道:那里用听的?每天睁眼就能看到,你们这几日可是真的在这山上?
两个童子惶恐,皆连连点头,顾恩青又作得意状道:江湖里有一号算一号都在这山上了,武功最厉害的当然是‘顾首施恩义,天下承恩情’的顾首顾恩青,没人不承认,可说智谋,他可太嫩,且不说被四圣君困在山上,单说山上没吃没喝,被众英雄好汉算计,要装在盘子里了还不知道,武功了得,见识智谋嘛,却不过尔尔!”
钟晓笑道:“嘻嘻……顾首对自己又推又贬倒不似是说他自己。”
葛炳辉也笑道:“顾首这番话贬是有的,推却没有,只是说了实话。”
“顾恩青和两个童子,还有那个泰山派小辈在地上躺到了第二天晌午,日头猛烈,地上翻着热浪,山间草木都半枯半焦,顾恩青佯装睡着,打着呼噜,用腿夹缠着旁边一个童子,却打手势给身后的泰山派小辈。”
“那小辈兀得坐起来,盘腿骂道:这狗娘养的鬼天气,这般厉害!热死小爷了。伸手去旁边摇晃道袍打扮的顾恩青道:启溪师兄,别睡了,一起出恭去。顾恩青不耐烦道:不去不去,一天叶子虫子都吃不了饱,哪有恭出!“
”那小辈看了眼被顾恩青缠着的童子,那童子也不答话,苦笑着指了指顾恩青,那小辈嘿嘿一笑,纵身从两人身上越过,一个地滚到了另一个童子身边,嘿嘿笑着,非拉他一起出恭不可,那童子本不愿去,可一想四人师出同门,聊了一天,也该算是朋友,若总是不肯怕要露出马脚,只得随他一起。”
“路上,那小辈装出一副放荡样子,悄声对那童子说:在这山上地方极小,自己平时出恭可没少见那些江湖中的女侠,道观里的尼姑儿,说完坏坏一笑,又道正因如此,这江湖里的好汉们虽说吃不到东西,恭却要一天三四次,一次也不少,生死之外,只此最为有趣。”
“那童子表面附和,心里却冷笑:天下英雄,不过如此。”
“二人寻了处低洼处,周围都是屎溺,脏污不堪,两人也不嫌,也不避周围几个小门派男男女女的弟子,脱了裤子就蹲下去。不多时突然听到似乎又有几个人过来,那小辈用衣袖捂住鼻子对那童子笑道,你说说这里面可有哪位女侠想与我们一同在此弄花赏月,那童子将手指立在嘴唇边,示意他人走近了,莫胡说让人听去,那小辈也不说了。”
“突然身后有人声道:天松老道,这两个可是你泰山派的小辈,快让他们滚了去,扰了我等雅兴。那小辈回头一看,原来是天松道人,赵之心,罗儿发,断金手薛平,博浪手董庄,说话得正是渔网帮的罗儿发。那小辈提起裤子就站起来,欠身道:原来是师父和诸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