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橙宝两眼泪汪汪,昂头看着周末:“周周,灼灼她……她走得好可怜。”
周末在童橙宝的面前单膝蹲下,用指腹抚去了她眼角的一滴泪珠,眉宇间是极度地温柔。
这才不急不赶,侧眸扫了旁双眼紧闭着的未灼灼,轻声道:“恩,那埋了吧,放久了会臭的。”
睡梦中感觉鼻子一痒的未灼灼:“……”
童橙宝愕然抬头的“啊?”一声,脸色微红:“你怎么没拆穿我。”
灼灼的胸口还在起伏,哪会是没了生命迹象的样。
可她的周周非但没有戳破,反而还接着她的话说下去。
我家男人就是棒。童橙宝心里的小人儿双手捧着脸颊,眸底在冒红泡泡。
周末宠溺一笑,唇角轻扬:“我家宝贝难得一见的演出,我怎么能不配合呢。”
“呀,你怎么能这么可爱。”童橙宝扑到他的怀里。
在两人中间半躺着的未灼灼眼皮动了一下,被狗粮撑醒了。
随后缓缓地睁开眼睛,满脸阴郁地死亡凝视那俩心无旁骛拥抱着的天杀情侣。
她翻着白眼:“麻烦两位能不能先别抱了,给我藤个地方起来先。”
这是一个有灵魂的白眼。
童橙宝眨巴着大眼睛:“周周,我起不来,脚麻……”
话音未落,人一下子被周末抱起,瞬间腾空了起来。
他抱着童橙宝,长腿一个大迈步跨过未灼灼的脚,到了屋里去。
未灼灼:“???”目瞪口呆。
乃乃的个锤子,好气噢!
……
a国,十里花场。
有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很年轻,仪表也不俗,是一张线条分明的脸。
目光瞟向远处,眸色里似乎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背后的薰衣草在微风里摇曳,花香弥漫四野。
一位身穿职业装的眼镜男,从远处遥遥走过来,旋即站定,恭敬地开口:“老板,被发现了,没有得手。”
顿了顿,又补充说道:“不过他说,下次再出手会保证万无一失。”
坐在轮椅上的人,没有立刻说话,大约过了六七秒才缓慢地说:“不用了。”
背后的眼镜男蹙眉,满脸错愕。
只听他又说道:“和他说,之前谈好的东西我会照常给他的。”
眼镜男陈兵心里虽迷惑,嘴上也只是应了声“是”!
自从老板出了事后,一直都两耳不闻窗外事,就连那帮想谋权上位的老狐狸他都没有多过问一句,整整两年半的时间都在这里静心调养。
前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老板突然让他们去找百味,说想残一人。
残,不是杀。
这就很疑惑了。
老板的心思难猜,你无法预测他下一秒他想做什么。
陈兵:“老板,我推你进去吧?别受寒了。”
前面路的尽头就是一栋房楼。
他淡淡地说道:“不用,我自己能行。”
随之便双手滚动着两边的轮椅,不徐不疾地前行。
小区楼下,未灼灼叉腰看着树上的纸醉和金迷——
“你们两个,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两人默契的摇头:“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你是坛主。”
未灼灼惊呼,伸出手指:“那为什么这戒指没有了?”
“一直都在的,只是没有到必要显现的时候。”
“坛主你放心好了,你将重回巅峰。”
未灼灼不以为意,冷呵一声:“别巅峰了,我只求别癫疯就已经很阿弥陀佛了。”
纸醉,金迷:“……”
别这么小瞧自己啊坛主,你可是实力和美貌都在线的人。
区里的人一对老夫妻手牵着手路过,已经看得有些模糊但很清亮的眼睛,奇怪地打量着未灼灼。
老奶奶问:“俊秀的小娃子,你在和谁说话呢?”
闻声,未灼灼回过头一愣,小娃子?
反应很快,莞尔一笑:“奶奶我没有和谁说话,我那是在练绕口令呢。”
她身旁的老伴用手肘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吐字清晰:“那是个长得明眸皓齿的小妮子,什么小娃子诶呦?!”
“你这老头子仗着你眼睛好,年轻时会几点墨水就骄傲得不得了呦,人矮又丑,要不是眼瞎当初怎么会看上你。”
老奶奶嘴上嫌弃着,饱经沧桑的脸却洋溢着笑容。
“你以为你年轻时长得有多貌美如花啊?顶多是如花隔壁的翠花。”
“哎你这老头,后悔了是吧?”
“哪会啊……”
老夫妻之间的拌嘴声,随着他们走远,声音也渐渐地变小,直至听不见。
想来他们年轻时,应该是一对欢喜冤家,连老了都这么有趣。
未灼灼突然问:“金迷纸醉你们两个娶妻生子了吗?”
两人脸色一变:“坛主,换个话题吧。”
未灼灼正想开口,金迷看着前方,开心的喊出来——
“坛主,你男人来了。”
“别想转移话题,我才不会上当。”双手抱臂,硬是连头都没转一个。
纸醉、金迷耸肩摊手,直接消失在了树上。
“夫人?”是许运的声音。
那两个还挺上道,见他家千帅一来就走人了,就是嘛,当什么电灯泡。
“哈哈……是你们啊。”未灼灼憨笑。
来前也不说一声,她好梳妆打扮一下啊,现在身上穿的这身“乞丐装”是什么样,艾玛,头发也五天没洗了,头上的油都能拿来炒菜了。
来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