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不喊对方真名,都很默契的称呼双方为“一见面,冷嘲热讽。”
堪称冷眼相待,水火不容。
有次还直接在大院门口的地上扭打在了一块,把大人都吓得不轻,怎么拉都拉不住。
结果的最后是辽向掉了颗牙,钟好酥磕破了额头。
张正锦啧啧咂舌,心想,这钟辽两家孽缘不浅哪。
“他是那样的俊美且温柔,长着一张多情的脸,却有着令人放心的嘴,他只宠我,宠我,专宠我一人……”辽漫漫前期咬牙切齿的读着,后期卡壳了。
他喵的,这都什么破玩意儿,读不下去了。
暴躁的一把甩开了书本,不偏不倚砸在了钟元笙敏感的部位。
辽漫漫:“……”
这书它有自己的想法。
钟元笙倒没什么异样,神色不动的拿起合上放在一边,躺下侧身背对着辽漫漫,淡声道:“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方才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嫌弃是哪样??
还信誓旦旦说爱她永不变,爱你个狗头,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样也好,都无感情可言。
不然整得他深情,搞得她滥情一样。
辽漫漫眨眨眼,看着他的背后笑道:“祝你早日脱单,走了。”
随之,走出了潇洒的步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病房里重归于安静,侧躺着的人也翻过了身,眸底闪过一抹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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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七楼。
夜里凌晨一点,百味身后背着黑色的长包,里面放着组装好的awr.6步|枪,随后他敏捷的避开摄像头出了酒店。
刚拐弯进了个昏暗的胡同里,便见墙楼上跳下了一个人,黑衣黑裤,过耳的短发。
百味警惕的环顾了下四周,诧异道:“古知,你怎么在这?”
古知:“十几分钟前就在这了。”
“你蹲我?”他有些恼怒。
“听说雇主换了,但是要杀的对象还是不变,还增加了一个人是吧?”
消息也是灵通得很,百味前一秒收到,后一秒古知就知晓了。
未灼灼那边他是不会再鲁莽从事前去了,必须经过深思熟虑,也不知道这位姐姐是得罪了多少人,一个个的都想要她的命。
百味由衷之言:“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赶紧回去吧。”
“不是说了吗,等你任务完成了,再一起回去。”
“你有亲人,我没有。”百味蹙眉,知道她在想什么。
古知顿时失言,说的确是事实,她无法狡辩,说再多胡搅蛮缠的话也是徒劳。
他无法断定,是否能活着回去。
罔城和他来之前想的太不一样,既然接了单,就不能悔单。
如若想要悔,除非他成了堆白骨。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打雷声“轰隆隆”,交缠不休。
未灼灼从睡梦中猛地惊醒,望着窗户才发现她没关窗,此时已有几滴雨水溅到了地板上。
打开台灯,起身走到了窗边想关上窗,就见纸醉的声音传来。
“坛主,我看到那天从阳台上逃出去的人出现在了街上的十字路口。”
未灼灼闻言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现在?”
“现在!”
“他在那里干什么?”
“似乎是想杀谁。”
她一怔,又换上了轻松的语气:“本来就是杀手,无所谓,反正不关我事。”
纸醉还以为他家坛主会火急火燎地前去救人呢,没想到淡淡然的。
有点像回之前坛主的样了,挺好,不多管闲事,默默地搞自己的事业。
几分钟,未灼灼躺在床上心情烦躁的翻来翻去,有种叫做良心的东西在使她辗转难眠。
“窝敲,怎么这么难!!”
终是良心难安,一把掀开被子,快速的套上一件外套,拿了把雨伞冲下了四楼。
那头的纸醉和金迷隐身走来:“坛主,你不是说不去的么?”
天边的一道闷雷响起,震得未灼灼撑着雨伞的手颤抖了几下,脸色蔫得跟菜色似的:“我也想不去啊,可我的良心过不去。”
良心不允许能怎么办,把它喂狗了?
未灼灼内心在滴着血,兼口吐芬芳。
自己都自顾不暇,到底是什么在催促让她去当这个多管闲事的白莲花人设的?
像自己这样的在电视里,顶多只能活半集,简直是圣母。
靠,这拿的是什么送命的人设?!
转眼间,来到百味出现过的十字路口,大雨如水柱,淅沥沥,狂风掠过地面,拍打着树木。
四下无人走动,连车辆都极其少。
未灼灼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问:“人呢?”
丫的,雨太大,风太狂,连雨伞都架不住。
“坛主,你先稍等一下。”金迷道。
少顷,金迷他们转头,望向一栋高楼大厦的顶楼上。
“找到了,在那。”
未灼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看到上面有个小小的黑影,眯起眼睛在仔细一看,不对……是两个。
“伏在上面能杀得了谁啊,真的是。”
“坛主他手里拿的好像是枪。”
“厉害么?”
纸醉摇头:“可能对他们来说很厉害,但对我们来说小巫见大巫。”
未灼灼:“那上去吧,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
夜色笼罩中的罔城,像光怪陆离的黑城,随时都潜藏在危险,好似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