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来到那薄严溪面前,微笑道:“如果你愿意承受我这三针,我就把你的妻还给你,如何?”
那三根针在烛火闪着莫名的光,令人胆寒,然而他的目光却是坚定而毫不畏惧的:“好!”
少女如拈花一般的拿出一根针,然后轻轻的来到他的身后。
那针刚刚触到皮肤,他突然脸上一扭曲,眼睛都瞪了出来,然而他紧紧的咬着牙关,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针慢慢的没入三分之一,那个人的口中已经咬出了鲜血,眼睛都开始涣散,少女轻轻道:“记住,你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你没有妻,没有孩,什么都没有。”
她的声音低缓而优美,仿佛要将人带入一个难以置信的梦境,让人甘愿沉沦。
等到针头没入二分之一的时候,薄严溪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闷声倒地。
少女缓缓的拍了拍自己的手,笑了起来:“真是啊,一根针都没有捱过去,就这样屈服了,好没趣。你看,百里殿,如何?”
她的笑声朗朗,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遇见了一个好笑的事,笑得活泼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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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国,章台殿。
“小姐,世已经在门外站了两个时辰了。”侍女青儿实在看不过,忍不住对着门内的少女说道,然而却根没有一点的回声。
一灯如豆。
她的发丝披散来,一张脸雪白而冰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冰雪人,没有任何的感情。
剪刀在她的面前放着,青丝已经绞落了一半,剩的头发只到肩上的位置。
然而她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个罗盘被摆放在桌面,她割破了手指,让鲜血沿着罗盘的纹路游走。
血迹淡了去,她干脆拿起那把剪刀,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割,在她的那只手臂上,也不知道留了多少的疤痕。
她的血仿佛很艰难的,割一个很大的口才会有一滴鲜血,然而她却仿佛根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对着自己那藕一般的手臂戳去。
鲜血终于将罗盘上的纹路染红,她这才放自己的衣袖,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
隔着窗户的缝隙,她看着沉沉的天色里,长孙风站在那里,一双眼深深的看着她的殿门。
这世间滚过的悲喜,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消失殆尽,然而此刻,为何却在那冰冷入骨的心里破开一个洞?
极小极小的一个缝。
但是她感觉到了。
“青儿,进来吧。”
站在门外的青儿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而进,看着澹台月只剩半截的头发,惊声道:“小姐!”
澹台月却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拿起一个盒,道:“将这个盒送给世。”
“是。”青儿道,心里有些高兴。
青儿托着那盒,走了出来,然后走向长孙风,笑道:“世,这是小姐给你的东西。”
长孙风的眼睛一亮,然后接过盒,只觉得这上面,还有少女的温度。
青儿看着长孙风高兴的样,心中也忍不住高兴,世对她小姐的心,她都看在眼底呢,只希望这次皇帝的赐婚,可以让他们真正的在一起,自家的小姐啊,也可以了无依无靠的日。
长孙风的努力压住自己的嘴角,但是依然有微笑的弧度,他知道这个盒,是他五岁的时候送她的,他没有想到,她会将它保存的这么久。
他伸手摩挲了一会儿,然后终于伸手打开。
这一瞬间,他的脸白的干干净净。
青儿吓了一跳,而长孙风努力压抑着,却依然颤抖了起来,他的目光狠狠的看向那章台殿的大门,仿佛恨不得将它看穿。
他恨不得冲上去,冲上去抓住那个少女问一,为什么!
断青丝,断情丝!
她竟然就这么将他推得干干净净,竟然一点念想都不留给他,哪怕他为了她放弃了那些登上皇位的大好机会,当真是,好狠的心!
他只觉得心口痛的天昏地暗,从他五岁开始,已经十七年了,可是她,依然可以对自己这么的去手。长孙风啊,你还在贪恋些什么?你用尽所有的办法争夺她的注意力,但是现在,你还有什么底气去做这些事?
不过痴人说梦罢了。
口中的甜腻血气滚过,最终还是被他死死的吞了去,他笑了起来,然后平静的看向殿门口,高声道:“澹台月,从今天开始,你生老病死嫁夫生与我再无任何关系。我现在就去叫父皇撤了这道圣旨,我会娶我的世妃,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踏入这殿门,还请你多多保重。”
殿门内传来澹台月平静的声音:“世大婚之时,澹台月必定送上贺礼。”
“那……好。”
这两个字要如何的开口,才能不干涩低哑,他最终慢慢的转身,然后一步步走出。
青儿早就吓呆了,根没有料到这个变化,然而在殿内,澹台月却只是淡淡的低着头,将那块罗盘收起来,放入盒里,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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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砂原上,樊少英在瞅着汀儿不放,可是汀儿却根甩也不甩他。
谢晴看着南沉瑾道:“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有戏?”
南沉瑾伸手捏了捏她的耳朵,道:“樊少英想要有女人给她暖被窝那是他的事,女人是他找的,我搀和个什么劲?”
谢晴止住他的手,皱眉道:“住手。”
南沉瑾看着她红红的耳朵,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