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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流位于战团最外侧,凭他的身法,若立时向外急纵,该当能从黑衣人空档中闪开暗器全身而退。但退而重上,再想接近曲鼎襄并施展“眼底针”偷袭,虽说不是全无可能,却必定难而又难。
楚青流并不退后,将身前的公琦连同黑衣人猛然朝瞿灵玓身后一推,手中长剑幻化出一整片白光,护住胸腹面门,从黑衣人与公琦身后穿过,迎向铁钉与曲鼎襄。
瞿灵玓先已扑倒,铁钉被楚青流长剑击飞一些,被他身子挡住一些,又被黑衣人与公琦挡住一些,从她背上打空飞过去一些,饶是如此,她右腿还是中了一枚铁钉。她不顾腿上疼痛,并不稍停,紧跟着前翻,翻滚中摸出鹿皮手套戴上,扣满淬毒银针,越过眼前的破门僧,直来到几名黑人跟前,猛然站起,一把银针就势打出。
就在此时,听到身后楚青流叫道:“针上有毒!”正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听楚青流又喝道:“曲总堂主,我这暗器可是有毒,叫你们的人全都退下!”不过听他的声音,似乎也受了伤。瞿灵玓不由的又惊又喜,却不敢回头瞧看,手中又扣满一把银针,对一众黑衣人说道:“我这暗器也是有毒,全都不要动。”
曲鼎襄实在不曾料到有人会冒死迎着铁钉向自己奔袭,惊奇之余也不免震撼,但他又何惧与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正面对掌或以空手对剑?他身形却丝毫不慢,心说只待行到近前一掌拍出,凭自己的掌力加上奔行之势,不难将对方震飞出去,心脉尽断而死。
楚青流左腿中了两枚铁钉,脚下不便,去势不得不慢了下来,右肩也中了一枚,长剑已握持不牢,向下垂落,却还挡在当路并不退避。曲鼎襄冷冷一笑,一掌拍向剑身,再想跟进伤人时,楚青流左手轻拍右臂弯,眼底针打出,一蓬钢针袭向曲鼎襄胸腹头脸,随即叫道:“针上有毒!”。此种时刻,曲鼎襄就算当真是个天神,也难撤势收身,或施展身法闪避,唯有左掌急挥,只盼能护住五官而已,右掌仍照旧击下。
此刻他分身挥扫眼底针,右手劲力不能不因此减弱,楚青流那句“针上有毒”又令他心下一凛。照理他可以先击毙楚青流,再慢慢搜检解药,不过那样总要担些风险,万一这小子死了,解药也搜检不到,搜到了,却又不知施用的法门,那可是弥天之恨。象他这种心雄志大的人,将自己的一条性命看得金贵之极,岂能拿来冒险?有此诸多缘由,再加上眼底针的毒性又太过霸道,他这一掌击下时,力道至多只有平时四成左右。
楚青流打出眼底针,随即施展昆仑派独门“踏枝步”轻功,单靠一条右腿的劲力向左后侧闪跃。饶是如此,右肋还是中掌,再也站立不住,扑身滚倒在地,左手握剑,拟与曲鼎襄作最后一博。
曲鼎襄身上毒性已然发作,仍挣扎着还要向前,此时狗肉僧已然赶到,一掌重重拍在他的后心,可怜一个曲总堂主,扑倒在地,竟没有一个人上来照看。
狗肉僧弃曲鼎襄不顾,转身去助尺朗杰扎。
那十多名黑衣人中,中了瞿灵玓毒针的倒有七八个,剩下的五六人纷纷向曲鼎襄冲去,破门僧、卫远人、蔺一方齐齐冲上拦截。当下卫远人蔺一方各拦住一人,破门僧拦住三人,混战在一起。
尺朗杰扎有了帮手,心气大涨,呵呵一笑,手中双股叉重重砸在周广的背上,钱王刀周广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一动不动,显是昏死过去。剩下三人面对疯兽也似的尺朗杰扎与破门僧,心慌意更乱,被二人举手之间毙在当场。
二人掉头过去围攻剩下的黑衣人,那两名武功最高的黑衣人后背相对,互为依靠,各自挥舞长剑,在场中盘旋,一人叫道:“你们的人也中了有毒暗器,你们还不住手么?”众人一看,公琦、瞿灵玓、楚青流均已昏晕在地,石寒与萧陌风还有一个陌生姑娘正围着察看施救。
石寒急步来到当场,对两名黑衣人说道:“拿解药过来。”
一命黑衣人道:“解药要现配现用,法子只有总堂主一人知道,你们先救总堂主。”
石寒不耐道:“二位这时侯还不将黑布扯下来么?我若是没猜错,你们也是义血堂的人,恐怕还是七剑一刀里的人物,是不是?”
两人摘掉黑巾,说了一个字:“是。”
石寒烦躁已极,说道:“快拿解药来。这三个人若有丝毫闪失,我担待不起,你们也担待不起。”并不再问他们是哪两剑,或是姓甚名谁。
黑衣人道:“先救总堂主。”
梅占雪蹲在楚青流跟前,至此再也忍耐不住,说道:“要救总堂主你们就快过来,解药我有。”
两名黑衣人奔到曲鼎襄身边,按照梅占雪的指示,剥衣施治,各人都是行家,曲鼎襄敷上了梅占雪的解药,不多时便醒来。他看了眼前的情势,知道若不痛快点,可就真的难以活着离开了,便也掏出解药,指导众人施治疗,不多时,楚青流瞿灵玓公琦也挨次醒来。
曲鼎襄道:“小子,你这趟去西北,就是要联络乱人盟,是的么?”这人心当真快捷,才一苏醒,便能想到这一层上去。楚青流也没有好声气,道:“是又怎样?你不许么?”
曲鼎襄闭目道:“吴抱奇的徒弟,很好。”
围观众人眼见再无打斗可看,若再留着不走,那就是成心要看笑话了,不过这场笑话恐怕不是那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