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去管这两具尸体,虽然有心想要将他们安葬,可是谁也鼓不起勇气去面对摔得那样稀烂的尸体;而且这里到处都是岩石,根本就没有土壤,即便是想挖个坑或是用土盖在他们身上都做不到。
我们几个又坐回到了火堆旁,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一个静静得在那里发呆。最终还是我先开了口,打破了洞里的宁静:“大家也都看到了那两个人的死状......真的挺惨的,不过掉在地上的瞬间就立刻毙命了,总好过被那两个恶心的怪物一口一口凌迟了吧?”
“你是说死的那俩是被怪物赶下来的?”坛子插嘴问了一句。
我点头说:“咱们两个怎么跳下来的,他们两个就是怎么跳下来的,只不过他们跳的位置不对,才会惨遭横死......对了,咱们刚才在上面不是还说考古队应该在上面留人照应吗?我猜测这两个人就是留在上面的人。”
小艾说:“现在除了玉天以外的考古队已经找到四个人了,还有七人,不知他们都在哪儿?”
“接着往前走吧,总能找到的!”我说。
许云姝问:“可是咱们应该往哪里走?这里虽说不上四通八达,但也有好多岔口,咱们应该走哪条路?”虽然她这话是向大家发问,可是所有人的眼睛却看向了我。
“眼镜的遗体是在河里被发现的,而另外两人也是被河水冲出来的,当然是沿着这条地下暗河走了。我想这也是考古队选择走的路线吧?”我又看向了许云姝。
许云姝说:“没错,从古至今水源都是孕育人类文明的摇篮,所以人类的栖息地总是距离水源很近。例如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古西亚文明,尼罗河流域的古埃及文明,印度河和恒河流域的古印度文明以及黄河长江流域的中国古代文明都是这样的。所以在考古的过程中,如果想要找寻人类文明的足迹,在没有确定的路线时,都会沿着水源的走向去探寻,这也是考古的一个基本认识。”
“我刚才大致看了看,这条地下河时隐时现,并不是一直都存在,没准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消失,到那个时候咱们可就抓瞎了。”我说,“所以大家要紧跟队伍,而且也要把眼睛放亮、耳朵竖起,一旦发现河流改道的踪迹一定要告诉其他人,省得大家走错路。”
我们借着在这里烤火的时候,也略略做了休整,吃了点东西算当做午饭了。午饭后,我们便又起身前行。
这个地下洞穴的整个网络真的是十分庞大,在下到二层之前,我们怎么也走了有几公里了。如今到了下面,虽然不知道脚下是否还有地下三层,但瞧目前这情形,恐怕整个山的地下都是空的。在如此宽广而又繁杂的地方行走,我们除了做好路标之外就只能依靠着地下河来引路,直至它的尽头。到那时总该出现新的线索来指引我们了吧?
我们休息了半个小时,湿透的衣服才被彻底烘干。等我和坛子穿上衣服后,我们就沿着地下河水走进了其中的一个通道。走了不多久,地下河水便消失在洞里,真正得隐入了地下。由于中途也没有什么岔路,所以我们就一直走了下去。一路上,大家显得十分谨慎,没有事情绝不开口说话,就是说话也是低声细语,而在这种环境下也确实让人提不起说话的兴致。但凡是总有例外......
“你们这么沉默做什么?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是黑了点,都多大的人了还怕黑?”坛子受不了这么静寂的气氛,首先大声嚷嚷了起来,“要我说咱们就应该活跃活跃气氛,唱唱歌!”他见没人搭茬,于是自顾自得大声唱了起来:“如果我能看得见,就能轻易的分辨白天黑夜,就能准确的在人群中,牵住你的手......”
“啪”的一声,在这黑暗中格外的响亮,打断了坛子的歌声。
坛子一声怪叫:“穷鬼,你干什么?”
“唱歌归唱歌,你手别乱摸!”我淡淡得回了一句。
坛子叫道:“我摸的是你,也没摸别人!”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我对他认真的说道。
坛子对我不屑一顾得说道:“切,懒得理你......你是我的眼,带我呜呜......”还没等他唱完,我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小声对他说:“嘘~你听!”坛子见我面色凝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也屏气凝神侧耳倾听。
“好像前面有水流的声音!”曾小咪高兴得说。
我点了点头:“不错,看来这条地下河在前面是又出现了。”
果然再向前走了不到五百米,河水又再次露出了地面。
“除了这流水的声音,你们还有没有听到别的什么动静?”许云姝忽然问了一句。
“别的动静?”我有些纳闷,不过看许云姝的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确实,她又不是坛子,不会不合时宜得开这种玩笑的。
我仔细听了半天,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许云姝听到我的质疑,撅着嘴说:“怎么会?我刚刚明明听到......”
“唰唰唰唰~”一阵急促的摩擦声在我们身后的山壁响了起来,那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爬过一样。我们急忙转头,打着手电向山壁照去,前后左右,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奇怪的声音,未知的恐怖,令我们慢慢得后退、后退,渐渐得靠向了河岸。可是那声音却就此消失,半天没有出现。我大气不敢出,死死得盯着四周......这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