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名滴血状元红袍男子则是袍袖一拂,一顶顶血红的状元帽飞了出来,向着正在不断涌出黑色字符的砚台围了过去。
他口中同时低喝一声。
“文房之物,不过都是我手中之器,犯我官威,当诛你灵性!”
那些血红状元帽随着他口中低语,两侧长长帽翅开始急速震动,如同两根快速扇动的翅膀,而帽沿下方已幻化出了一张张有些模糊的脸。
这些脸或丑或俊、或年轻、或苍老,随着帽翅的快速震动,一顶顶血红状元帽开始围着黑色砚台周边快速旋转,如同带着一颗颗头颅在上下飞舞!
血红状元帽下方一个个脸孔上,一张张嘴唇快速开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随着他们嘴唇的一张一翕,就在他们一个个脖颈下方,迅速出现了一页血红纸张,随着扇动的帽翅扯动、飘荡。
血红纸张如同鲜血浸染一般,似随时可以滴下大片的血液,飞舞中,似夜空中飘荡的单薄厉鬼。
这些血红纸张随着状元红帽下的头颅飞舞中,便将被围中心处的砚台上飘出的黑色字符一一收入血红纸张之中。
那些黑色字符不断散发出幽光,似有不甘,想要极力脱离血红纸张,但血红纸张上随着吸入黑色字符越来越多,也显得越发粘稠,吸力牢不可破。
那些黑色字符仿佛深入血海中的溺水者,通体闪着幽光,不断在沉浮中挣扎,但一枚枚字符很快就被染成一血红,随之融合不见……
这一切说来话长,但双方祭出法宝只在两个呼吸之间,一切都快若闪电。
那几条白生生的胴体也瞬间飘至李言前方三十丈处,带着漫天的粉红袭卷而至。
而李言站在原地却是未动,好像未看见眼前发生的情景一样。
之前他在发出两件法宝的同时,笼在大袖内的双手之中,突然又各自浮现出了两道长形黑芒,正是癸乙分水刺。
本命法宝在被李言握住的刹那,两支癸乙分水刺就已化成了两支通体漆黑的短笔。
笔身通体雕刻着一枚枚古篆文,一排排,一行行,如同黑金走水,幽光流走,一种压抑厚重之感扑面而来。
其中,笔身上有两个较大篆字占据了整整一排“牵魂”!
就在漆黑短笔出现的刹那,李言大袖内,连带他的手掌周边都发生了微微扭曲,但却被他很好地控制了下来。
就在那个时候,前方赤色长笔和黑色砚台也才刚刚与对方的法宝撞在一起。
没有人发现,李言体内癸水真经功法运转之下,丹田内的金色小人已霍然站起身形,双手并指如剑,各自点在了头颅两边太阳穴上。
金色小人双目中出现了一片浩瀚无尽的水浪长河,长河翻涌,怒浪拍空;水浪如墨,厚重如山,正是传说中的水之祖源“天干癸水”
就在金色元婴小人眼中“天干癸水”成形的刹那,外界李言眼底深处,同样有极墨至净的癸水浪潮开始搅动。
而此刻,李言一双眼睛正盯着前方两名滴血状元红袍男子,在任何人看来,他就是正全力以赴与对手斗法。
但其实李言双目所看到的是,前方虚空中那二人体表浮现出的一根根金色线条,在出现金色线条的刹那,李言
袍袖中握笔的双手,动了!
随着短笔在大袖内极速画出,或拖或点或拉或划,同样一根根金色线条在宽大袍袖内形成,这些金色线条出现后,就被固定在了一个位置,并不会飘动和溃散。
外界,前方两名滴血状元红袍男子已然挡下了李言先前的攻击。
仅仅在这极短时间内,李言双目一直盯着那二人,眼中癸水翻涌得更加剧烈,袍袖之中那些金色线条不断画出,密集交织。
而在他两只宽大袍袖内,赫然那些金色细条已各自组成了一个人形。在还有些模糊的面容上,竟然能看出与前方滴血状元红袍男子模样极为相似。
就到了此时,前方几名雪白赤裸胴体已飘至李言的前方,大片的粉红向着李言当头罩下。
同时,她们带着无限的娇喘声,也以各种姿势缠向了李言,一片春意盎然……
同一时刻,李言眼中极墨至净的癸水突然退去消失,就在恢复清明的一刹那,袍袖中的双笔笔尖突的一抬,向着相貌还有些模糊的金线人形丹田处猛的点下。
随着李言手中漆黑笔尖点在金线人形身上,顷刻间,在金线人形身后就出现了一张漆黑符菉。
而李言笔尖似嵌进了金线人形身上,体内癸水真经猛地灌注,笔尖上爆发出一团浓墨,如同一枚飞石射入金线人形体内。
金线人形似被一股巨力重击,顷刻就嵌进了身后黑色符菉之中。
与此同时,黑色符菉顶部立即出现了一根黑色铁钩,似一把垂吊的诡异挂钩。
黑色铁勾瞬息就勾住了金线人形的脖颈和后脑连接处,如同要将他勾吊而起一般。
这一切都在李言的大袖内顷刻间完成,快若闪电。
眼前那些雪白胴体已扑至身前,李言大袖猛地向前一甩,同时双手将点在黑色符菉中,金线小人身上的笔尖猛地一顿一带。
笔锋重重一勾,似有韵律般地扬起,仿佛批阅文章一般。
金线小人就变成了一条条金线,直接嵌进了黑色符菉之中,符菉瞬息亮起一圈幽光,如同两枚受了重力的箭矢电射而出。
右袖中黑色符菉在被李言大袖甩出时,瞬间就打在了最前方一名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