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的脸色阴郁的吓人,以他的心计,除了实力不如对方时,才会被人拿捏外。
何时,他被人这样算计过了,就是当年智若狡狐的季军师也不行。
但也就是数息后,李言脸色就恢复了正常,他一手捏着下巴,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缝。
同时,哪怕是建立一个小传送阵,都是要耗费许多天材地宝的。
哪怕就是坐镇明都城的几个修仙家族,拿出这些材料也是要伤筋动骨的,但对于一名元婴老怪来说,倒是完全有能的。
这就做实了百道天宝阁身后有靠山的事实。至于,自己那枚玉简是否被黑衣中年人带在了身上储物袋中。
有了眼前的这个小传送阵,李言已然觉得几率很渺茫了。
天光放亮后,黑衣中年人走出修炼秘室,先是来到另一侧存放材料的房间看了一圈,确定一切都很正常后,这才一脸狐疑的走出了房间。
他昨天修炼到某一刻时,突然觉得有些心绪不宁,这个征兆来的很是突然。
如同,他当年在军伍中出任务时感觉一样,那是在极端危险的情况下,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而生出的一种本能感觉。
他表面一动不动,脸上毫无异色,但已是暗中放出神识仔细四处探查起来,结果让他感到很是不解,一切正常,毫无异状。
可他对于这种无来由的感觉,还是很相信的,同样,修士大多数都很为相信的。
他们本就是修仙者,对鬼神都是知道的,当然知道有许多事情根本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测的。
黑衣中年人心中打鼓,他知道要么是自己感应错了,要么是对方修为超出自己太多了,所以他并没有轻举妄动。
直至天明后,他才装作惯例似的,开始一处处巡视起来,可结果还是毫无问题。
但黑衣中年人并未能放下心中的不安,他站在庭院中想了好大一会。
“近期还是不要出城的好,说不定会有麻烦事上身,难道被城中金丹给盯上了,他们发现了这里不寻常?
昨晚不好的感觉,是否就是来自有人用神识在探查……”
上午黑衣中年人就在后院中静静的待着,甚至连店铺前方都没有过去。
时至中午时,前方店面伙计给他送来了一个纸条,黑衣中年人挥了挥手,示意伙计离开后。
他随便一扫,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
“李姓修士终是离城而去了,原来他不出客栈的原因,是因为也不知如何得罪了沧鱼宗闵逐浪一行。
这些天被对方盯的死死的,倒是连客栈都不敢出了,更不说来我这里了,不过一天几块灵石……
呵呵,终是抗不住,一大早这就迅速离开了,只是沧鱼宗可不会轻放过他的……”
想到这里,黑衣中年人上指上升起一小撮火苗将纸条顷刻间烧成了灰烬。
望着手中的火苗渐渐熄灭,黑衣中年人想了想后,还是起身向着一侧的房间走了过去。
进入房间后,黑衣中年人迅速的从身上拿出一枚空白玉简,开始低声记录。
“上宫将军,那人在属下这边并无任何发现,今早已然离城而去。
不过他现在被沧鱼宗盯上,我们是暗中助他一次,还是任由其事发展。”
他说完后这些后,黑衣中年人脸上又出现了犹豫之色,思考着这般做法是否有些冒失了。
但想了想后,还是决定将玉简传送出去。
毕竟这小子可是与上宫将军的弟子有些瓜葛的,否则,上宫将军早直接将他杀了,何必这般大费周折。
黑衣中年人心思剔透,通过各种迹象,他已然猜出上宫将军对这次新的弟子应该很是看重的。
李言的死活,最好还是通知上宫将军一声的好,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以免出因此事而影响了她与弟子之间的关系。
想清后,他快步走到房屋角落的石台旁,轻轻将玉简放在石台中心处。
然后伸手在腰间一拍,一枚小巧的玉牌就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他将玉牌向空中一抛。
小巧玉牌一个旋转中,就已悬浮在了石台上方。
他嘴中念念有词,手上开始泛起一道道青色灵力,青色灵力不断注入小巧的玉牌之中。
时间不大,悬浮在半空的玉牌猛的从中间射出一道虹光,直接打在了下方石台上。
本来静止不动,只是散发淡淡白光出现的石台,突然就低沉的“嗡嗡嗡”震动起来。
接着,上面的那些繁杂的符文一个接着一个亮了起来。
不到三息时间,那些亮起的符文光芒越来越盛,已然渐渐冲天而起。
很快就在石台上方形成了一个小形的白色光柱,下一刻就将整个石台给笼罩一起来。
在白色光柱完全成形的刹那,下一刻冲天而起,已然射向了上方虚空。
无声无息中,只是眨眼间,白色光柱就消失在了空中,石台的震动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那枚小巧的玉牌“啪”的一起轻响重新落回了黑衣中年人的掌心。
房间内一切又归于了平静,而石台上黑衣中年人之前放上去的那枚玉简,已是消失不见了,石台上空空如也。
黑衣中年人做完这一切后,并没有立即离开这里。
而是将玉牌重新收好后,就那么一直静静的站在石台边上,双手负在身后,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在过去大约一盏茶时间后,一直寂静无声的房间内,石台再次轻微震动起来。
黑衣中年人精